血族喜欢黑夜出动,白天睡觉,因为她们害怕阳光喜欢黑暗。
而精灵族则正好相反,因为自称自然之子的她们崇尚自然,更崇尚给世界带来了生机的太阳。
我的血液里同时流淌着两族的血液,这也使得我无论在白天还是黑夜都不会觉得抵触,但相对的,也没有月亮或是太阳带给自己的收益,晚上该睡觉的还得睡觉。
房间中,花了亿点力气终于将棺材搬到了床上。
看着那几乎占据了半个大床的黑木玫瑰花纹棺材,我擦擦额头的汗水道。
“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昨晚虽然睡在了床上,但果然两边空空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呢。”
还有,我是没亲眼见过的,但之前明明听手下说过血族的力气很大来着,怎么一到我这就拉了跨?
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算了,也可能是我现在的等级真的太低了的缘故吧。
摇了摇头我看了看床上的棺材,又看了看因为将棺材移走而在房间里空出来的空位。
现在睡觉还太早了,还是趁现在干点正事好了。
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只粉笔,我双膝跪地在地面上徒手画了个半径两米的圈。
这可不是在玩,我虽然失去了作为魔王以撒时的强大力量,可关于魔法的智慧和一些灵魂绑定的玩意却是保留了下来。
这个圈是魔法阵的外环,接下来一直到睡觉之前我需要将内部也填充完毕。
一般而已想要使用高阶魔法,对于魔法师的要求是很苛刻了,六阶的魔法师想要自如地使用六阶魔法也必须费一番功夫,越级使用即使懂得用法还是会有很大的几率造成反噬。
而魔法阵不同,一旦完成效果不仅比徒手使用的术式更加稳定强效,而且最重要的是它能越级使用高阶魔法。
唯一的缺点应该就是效率低,不能应对突发状况和需要媒介吧。
不过即便如此,专攻魔法阵的魔法师还是在少数,因为越高级的魔法阵,其复杂程度堪称妇女手中的针线活,而且是必须一笔画完,中途一旦出现差错那便是前功尽弃,可想而知,一位好的魔法阵大师还必须是一位技艺高超的画手,门槛直接高出了一大截。
但是,这些问题在我面前都不是事,我现在缺得就是“抛瓦”,可在技艺方面绝对还是之前的大魔王水平。
将身体里的魔力送入手中的粉笔,使之画出的线条具有魔力,另一方面这样画出的线条也不容易被我无意中擦掉一点,导致翻车打脸。
就这样,两个小时之后。
我揉了揉跪得有点发疼的膝盖从地上站起,魔法阵终于大功告成了。
足足有4兀平方米的魔法阵内密密麻麻的线条和花纹看得人眼花缭乱。
扔掉已经变成了粉笔头的粉笔。
“这样一来,只要再滴上一滴血就完成了。”
我伸出了一只手指,并拿出了一把小刀,将手指的下落点对准了法阵的中心。
“轻轻一下......只要轻轻一下就好......”
小刀的尖头缓缓靠近了我的手指,但我的小脸却是煞白。
纵使我是血族,就是断了只手也能够长回来,可面对即将到来的痛楚,我的喘息在加重,拿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你在干什么啊爱丽丝?!只是划一个小口子流出一滴血而已,还是魔王以撒的时候独自面对数以万计的讨伐军时你都没有怂过,现在要你一滴血怎么跟要你命一样。
想到这里我一咬牙闭上了眼睛,记住小刀的位置,向前一戳。
刀尖终于还是触碰到了指尖,锋利的水果刀在接触到我这柔软肌肤的瞬间就在那处地方留下了一痕细小的口子,血液迅速在伤口处汇聚成了两滴小血珠。
然后血滴落下,“啪嗒”一声滴在魔法阵中心,下一秒,魔法阵外围的圆环开始了旋转,中间的花纹也是范着银光。
这是魔法阵启动的标志,接下来只要等外圈转满100圈,法阵就会将某样东西召唤过来。
算算时间差不多到明天中午就完成了。
我迅速抽回手指马上含进了嘴里,虽然伤口眨眼就愈合了,可依旧存在着的幻痛还是让我不争气地又流了几滴眼泪。
果然好痛,不过牺牲是值得的,只要她在身边,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容易很多。
至于割手指的债就把它记在勇者头上好了,等哪天我卷土重来的时候,一定也要秋后算账地一并给她清算了。
又在心中的小本本里给勇者记下了一笔,我打了个哈欠。
“好困,虽然使用的是法阵,可对这副身体来说魔力还是消耗了很多嘛。”
明天还有得忙呢,赶紧睡觉吧。
爬上了床又爬进了棺材,我将棺材板一关,晚安。
......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
潜意识告诉我自己并没有一觉睡到天亮,不止是因为现在窗外的景物还是一片黑暗,还有一点就是我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棺材中醒来。
“这里是......”
“哟,小可爱,你终于醒啦~”
这声音!
在我最糟糕的一段回忆中,这个声音伴随着我上一段人生的陨落。
人类最强勇者,艾洁莉·埃琳朵尔!
我迅速回头,只见勇者竟然全身一丝,不挂地以女王坐的方式坐在床边。
右手撑着脸颊,而手肘的另一边撑着床头,她就这样以一种看着玩具的眼神看着我,让我颇为恼火。
“勇者!”
我低吼道。
“不不不,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勇者了,而是魔王大人,嘛,你会困惑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我也懒得解释了,你只要明白自己是属于我的玩具这点就足够了。”
说完,勇者就双膝登上了大床,并向着我爬来。
我连忙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可在站起的瞬间就感觉脚踝处传来了拉扯感,让我直接摔了一跤。
马上向下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右脚上竟然被铐着一只脚镣,而且通过刚刚的动作我发现自己的身体非常地赢弱,脚镣地铁链只是拴在了床的边缘中途没有任何负重,我却像是被绑上了铁球一样行动困难。
“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吧,你现在就是个身娇体柔的娃娃!你的唯一用途就是取悦我。”
“你做梦!”
既使身体柔弱,我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我张开嘴,瞄准了勇者的手臂就一口咬了上去。
但是......
“你以为我不知道处理牙齿的危害吗?”
想象中勇者的吃痛声没有传来,听到的反而是她更加戏谑的声音。
只感觉视线一阵天旋地转,等我看清现状时,艾洁莉已经整个人压在了我的身上。
而我就如她所说,像是个身娇体柔易推倒的娃娃,在她的身下没有丝毫地反抗能力。
她将自己口鼻凑到我的脖颈处使劲嗅着,两手各一只地将我的手腕摁在纯白的被褥上,力气之大,使我无法哪怕动弹一下。
可怜,弱小,又无助,指得应该就是此时的我。
“对待不听话的孩子就需要惩罚,那么,让我们开始吧,小,可,爱~”
看不见希望,也不会有人来解救我,这场噩梦貌似还可以持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