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修炼篇的。”铃菁点了点头：“心儿，果然没有辜负为师所望。”
两人都坐在床上，面对着对方。
“……”
……
“你必须要一年金丹。”
“这是师傅给你的最低底线，也是我给你的最低底线。”
……
一想到师兄在回来的时候跟自己说的话，再加上现在铃菁对自己的期望，云心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肩膀变得好沉。
有点难受……
“现在心儿能够感受到灵气了，对吧。”
“嗯，能感受到了。”云心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些许兴奋的神情：“比我想象的要容易一些。”
“吸收灵气，怎么样？”铃菁问道。
“也很好，灵气转化成为真气也做得到，但是储存量实在是太有限了……”
“没关系的，等你突破筑基之后，开辟了丹田，就大多了。”铃菁安慰道。
云心看着铃菁的脸，逐渐变得有些失神。
师傅……为什么永远都是这一幅表情呢？她的脸上永远都带着这副千年不变的笑容，仿佛不管什么事情发生，她都可以以这一幅笑容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
“怎么了吗，心儿？”
“我在想……为什么，师傅总是这样子的一幅微笑。”
“……因为小意说，很喜欢我微笑的样子。”听到云心的问题，铃菁先是沉默了一阵，才回答道：“所以我要一直保持着微笑。”
“小意说……师兄说的？”
“嗯。”
“为什么，师傅会听师兄的话……这么说来，好像很多时候，师傅都很依着师兄。”
“是吗……或许是被他惯得吧。”铃菁说道，她撩了撩自己鬓边的发丝：“小意对我很温柔，收他做徒弟，我很开心，能在这里生活，我也很开心。”
“……”
师傅……自己了解师傅多少呢？不……别说师傅了，就连师兄我也完全不了解他们过去的事情吧……
“心儿是在苦恼对我们的过去一无所知吗。”
“啊？嗯，是的……我在想，这样子会不会显得很陌生……？”云心低下头，苦恼道。
铃菁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她的面前，云心做不到一直板着脸，不自觉之间，她就会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没事的，因为我也对小意的过去一无所知。”铃菁伸出手，将云心拥入怀中：“我也对心儿的过去一无所知。”
“……那为什么要收我为徒？”云心一顿：“就因为我是师兄带来的人？”
这……真的还只是师徒吗？
“因为，你的确是最适合继承我功法的人。”铃菁说道：“其实，在小意带回你的那一天，我很惊喜，因为适合我的功法的人真的很少，但现在，有一个是我的徒弟。”
“但是，小意喜欢我的微笑。”
“……”
师傅和师兄到底有什么过去才会让师傅这样子？肯定是有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子的，不然正常的师徒，有哪里会像是他们这样子？
“师傅，我果然还是想问问你，你和师兄——”
“小师妹，怎么样，功法学好了吗？学好了的话可就要准备晋级筑基了。”陈意的话打断了云心的追问。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茅庐里面，看到陈意的出现，铃菁松开了云心。
“师兄……”
“快点回去打坐吧，让灵气转为真气后充盈你的全身血肉。”陈意说道：“一天，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的晚上，我希望能够看到你能用真气完成全身上下的淬体。”
“最好还能把真气和气血之力的调动都练习一下，至少要熟练一些哦。”
真气，只有修炼了功法之后的炼气期才可以调动，再不然就只有晋升到筑基期才能感知到，在那之前，炼气期只能感受到气血之力。
“嘁……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云心站起身，与陈意擦肩而过，走出了茅庐。
听着云心返回了自己的房间，陈意看向了铃菁，房间内的两人陷入了对视。
“怎么了，小意？”
“师傅，我讨厌你的笑容了。”
“……”铃菁脸上的表情一僵，渐渐地收起了笑容，变得冷冰冰的。
“为什么？”
“不对，倒不是说讨厌你的笑容，或许说讨厌限制了你只有笑容的我才对呢。”陈意伸出手隔空挥了挥，关上了门，转瞬间布下了隔音法阵。
“如果不是听小师妹跟你聊上那么一下，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铃菁低下了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师傅，如果是惊讶的开心的话，就多表现一些啊。”陈意走到了铃菁的身边坐下：“我喜欢的，不止是师傅的笑容。”
“师傅的喜怒哀乐我可都是喜欢的哦，超级喜欢。”陈意伸出手，撩起她前额的头发，观察着她的表情。
“就算是以前那个，满身杀气的师傅，我也喜欢的不得了，不然的话，又怎么会选择在那个时候，拜你为师呢？”
“小意……”铃菁看着近在迟尺陈意，眼神有些复杂，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又闭上了嘴。
“师傅，我不想要看到你被我限制住，只会微笑，偶尔也请露出其他的表情吧，生气也好，悲伤也好，惊讶也好。”陈意直视着铃菁的双眼，认真道。
如果云心在场，肯定会一脸疑惑地想：这个人是我的师兄？？？
“……我不会，我……不知道怎么办……”铃菁眼神有些黯淡，她低着头。
“这不就是了嘛？”
“……？”
“师傅烦恼的表情啊。”
铃菁抬起头，有些疑惑。
“就是这样子啊，没必要在任何时候都以微笑代替啊。”陈意说着，忍不住摸了摸铃菁的脸颊。
“那……平常呢？”
“平常的话，就微笑着吧。”
听到他的话，铃菁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脸上重新恢复了往常的微笑。
“有的时候，小意真不像是我徒弟呢。”
“咳咳！哪有，我还不是要靠着师傅指点我修炼的？”陈意辩解道。
铃菁微微眯眼，盯着陈意。
陈意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笑容依旧。
“既然小意这样子说，那就是这样子吧。”不过随后她的话让陈意心一凉：“但是小意刚刚那样子对为师，可是在侵犯为师的尊严呢。”
“额……这个嘛……”陈意稍稍地退后了一点。
毕竟两人至少照着关系来说，还是师徒，而且这数十来年的了解，陈意也清楚她真的是把自己当徒弟看的。
只不过自己这个徒弟可能有些特别吧，但就算有些特别，也不可能真的去做出一些很亲密的行为。
但是刚刚陈意自己有些激动了，结果一不小心就做出了十分亲密的举动。
现在秋后算账，陈意只感觉脊背发凉。
以前陈意也试过不小心地去占铃菁的便宜，结果先是被冷落了两三年，然后又被狠狠地惩罚了一顿，才原谅他。
“师傅，请原谅我吧！！！”他果断选择下跪求饶。
“……噗。”
“？”陈意抬起头，发现铃菁还是那浅浅的笑容。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陈意总感觉这笑容有些怪怪的？
平常的笑容中总是很难让人感受到她真正的情绪，像是只是为了笑而笑，但是这次的笑容中带着些许的惬意？
唔……
陈意看的有些入迷。
“小意。”
“嗯？啊啊！”
“这次的话，稍微原谅你了。”
“啊果然……嗯？真的吗？！”陈意的反应慢了一拍。
“因为，为师的心情很好。”她微眯眼睛：“所以，这次就破例原谅你好了。”
“太好了师傅！！！真神！！！感谢！！！”
“对了，小意，我还没有问过。”铃菁突然问道：“那个孩子是谁？”
“那个孩子？哪……哦，小龙？”
“嗯，她是谁？”铃菁点了点头。
“嗯……实际的说，她是我的灵宠，但是我更愿意说，她是我的伙伴。”陈意说道。
“可以化形了，对吗？”
“嗯，化形后是个小萝莉呢，很可爱。”陈意想了想小龙化形后的样子，笑道。
“是吗……哪天，让她来见见我。”
“嗯……为什么？虽然的确是没有问题的。”
“……秘密。”师傅的笑容显得有些狡黠。
完蛋了——我突然怀念之前师傅的笑容了。看着这笑容，陈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那深蓝色的瞳孔，仿佛要将人的理智给吞噬掉一样。
糟糕，我的师傅太诱人了怎么办？！
“不过小意，你不是在布阵吗，为什么现在在这里。”
“……？！咳咳！绝对不是在摸鱼哦~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