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明明不是在说,要和师傅成亲的那个女孩子的事吗!

苏祈月啊苏祈月,明明是鼓足了勇气,抱着必死的决心,才来打探情报的啊!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被师傅单方面的说教了!而且话题也差的太远了!

这是在水字数吧,这绝对是在水字数吧!

可恶啊,就连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之间,被师傅忽悠,给转移了话题吗?

“师傅!”

“诶?”

江流突然被苏祈月大声的呼喊吓了一跳。

“不是这个啦!”

“不是哪个啊?”

江流装傻。

“是说联姻的事啦!”

“哦哦,对哦,说到哪了来着。”

啧,这小丫头也变聪明了啊,本来想随便忽悠下,拖延下时间,等夜深了,困了睡过去了,这事明早说不定苏祈月就忘了。

可惜计划居然被看破了,难顶。

不过即便这样,江流还是企图蒙混过关。

倒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江流就是,不太喜欢和别人说感情上的事,在性格上,有些内腼罢了。

从穿越之前,一直到现在,都是一样。

“说到了道家和魔宗之间开始互相联姻!师傅!”

苏祈月这小丫头记得可清楚了,头头是道的凑过来小脑袋,一脸好奇的样子。

“师傅就是这样,所以和寄语楼的千金联姻了吗?”

“对啊,媒人还是对面找上门来的呢。”

“师傅看来超级超级厉害呢!”

“诶?祈月为啥这样说。”

江流有点不适应自己徒弟突然冒出来的彩虹屁。

“因为听说,寄语楼的楼主,对唯一的女儿很是宠爱呀师傅,宗门势力榜上,天榜第六的寄语楼当家唯一的女儿,可是整个寄语楼的掌上明珠!”

“这谁都知道的呀!师傅!”

“宗门联姻讲究门当户对,师傅能被寄语楼的楼主相中,把唯一的女儿许配给师傅,那师傅也一定是,超级超级厉害的才对。”

“比祈月想象中的师傅,还要厉害一百倍!”

“确实,祈月说的没什么问题。”

遥想当年的自己,江流神情有些复杂,一时陷入了神思当中。

意气风发、少年得志?

不不不,这完全不足够形容当时的自己。

江流当时,抛开当世最年轻的分神期修士、江南剑盟最年轻的【掌剑】、两百年来,唯一飞升的道玄真人的亲传弟子等等头衔以外。

对外人而言,最艳羡的莫过于,江流拥有号称谪仙之姿的道心。

无我无心之境,道家传承数千年来,但凡有此道心者,皆飞升入仙。

即便是放在千年前,飞升者辈出的上古时期,谪仙之姿也是不可多得的绝世天资。

更何况,是在这“天门”已关闭千年,飞升者百年不得遇一人的时代。

江流作为日后必然飞升的仙人,其存在本身,就是整个修士世界最为稀少的珍宝。

举世修士千万,皆不及他一人。

也正是因此,寄语楼的当家楼主,才会亲自携着媒人,一起上这华清山,跟江流定下这门亲事。

江流本来在心里是有些拒绝的。

毕竟他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有些接受不了相亲这回事。

不过当时江流的师姐江晴一口答应了下来,他也不好说什么。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如果不发生那件事的话。

道心自碎,修为尽毁。

江流倒是没有被退婚,只是这婚事被寄语楼的楼主搁置了下来,说是五年之后,再让江流独自来寄语楼娶她女儿。

言下之意,其实相当明了。

江流有些怅然,自顾的与苏祈月说起了这些往事。

娓娓道来,苏祈月没有言语,只是安静的听着,她意识到江流在刻意回避,比如为什么要自碎道心这件事,江流仍然没讲。

苏祈月还是没问,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心中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事,是说不出口的。

“那师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师傅,一定也是喜欢那个女孩子的把,苏祈月在心里想到。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的话,为什么会露出那么感伤的表情呢?

“还不是师娘啦,祈月,不能乱叫的。”

“那家伙啊……虽然不是修士,但是怎么说呢,是个性格,非常恶劣的家伙呢。”

“诶?”

“不要被她表面温柔的笑容骗咯,那个女人,非常非常的危险呢。”

不知不觉间,江流回想起了自己和寄语楼的千金,白离的某次见面。

那是寄语楼中的一处湖心小筑。

清冽的湖水裹着成群的鲤鱼,花白之间,如浪潮般在水下翻涌。

白离坐在亭内,穿着暖黄色的衣裳,轻轻笑着。

是自己说了什么逗趣她了呢?江流记不得了。

“能修行很好呢。”

白离的话里,透着向往:“是吧,夫君。”

“夫君未来是要飞升的人,那个时候,就会忘了我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无法修行的女子,岁月不过匆匆数十载,等老了,夫君便会不喜欢了。”

“没有的事。”

“有的哟,即便夫君不觉得是这样,可是我觉得。我觉得有,那就是有,这就是小女子的心思,夫君真是什么都不懂呢。”

“真想能修行呀,明明以前都不想的,可是现在想了。”

“想的话,总会有办法的。”

“那可不行,我呀,跟夫君那个冷冰冰的徒弟有些不一样呢。是夫君的话,也没办法的把。”

江流记得自己点了点头。

“是吧,这就是天道啊,夫君,有些事,无论如何也是改变不了的。”

“真想修行呀,如果可以修行的话,会有一天,变得比夫君还厉害的吧。”

“诶?”

“等到那个时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好了,等我比夫君还要厉害,就可以把夫君天天拴在身边,这样,两个人,就能长长久久的,一直在一起了呢。”

“夫君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吧?”

江流不太记得,当时白离是怎样对着他,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这么恐怖的话的。

至今想起时,江流心中还在隐隐觉得有些害怕。

自己似乎摊上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老婆啊,这就是完完全全的病娇吧!

太难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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