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挂着、雨下着。

豆大的的雨点从天而落,无情的击打着地面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天上的闷雷追随闪电的步伐如期将至,街上的人们都散光了。

芙蕾雅伸出手承接住雨水,呆呆的注视着哗哗大雨。

“夫人,我们买把伞赶紧回去吧。”

爱丽丝看着天气略带担忧,两人今天少见的走出了新区踏入了泡泡螺市内。

宽大的土路在雨水的冲击下越发的泥泞,应该快一些回去。

“爱丽丝,你看这雨。”

芙蕾雅捧起雨水透过水镜看清了自己的容颜。

可在水镜中的自己是那样的虚幻飘渺缺乏真实,但却又是如此澄澈。

爱丽丝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女主人,平时欢跳小精灵一下子安静了下去。

“雨?”爱丽丝有些不太明白略有疑惑。

突然芙蕾雅像是如释重负轻松而欢快的扭过头。

“是啊,爱丽丝不知道呢。”

如若百合花一般的笑脸洋溢。歪歪头,略带疑惑:“爱丽丝我有点困了,能不能找一个客栈先休息一下。”

爱丽丝迷惑的点点头。

“嗯。”

雨水击打着、狂风呼啸着,隐藏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一同绽放像是致命的毒药,美丽却又充满危险。

芙蕾雅身子一软趴在床上,阴雨天让她喘不过气。

“夫人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买点吃的?”

“不用。”

芙蕾雅苍白的小脸仿佛已支撑到尽头,恶鬼在嗤笑、柴犬在嘶吼,人们的哀嚎遍布耳际,他们在唱歌,高举神圣的大旗,他们在屠戮,匕首上滴着人民的血。

一张脸转过头,芙蕾雅不认识他,可他却朝她微笑,还慢慢的伸出手、仿佛想要触摸自己的脸颊。

一瞬即逝不过是幻象。

芙蕾雅喘着粗气。

“夫人,我去找医生你在这里等着!”

意识到夫人身体状况不妙的爱丽丝留下一句话后便匆忙的夺门而出。

“不要走……”

又和曾经一样再一次剩下孤单的自己。

一样的雨夜,青色的幽火席卷了村落。悲鸣、哀嚎,芙蕾雅尖叫出声捂着头冲出了门,跑在楼梯上,墙上的壁画好像张开血盆大口要将自己吞噬。

“在这里躲好了。”

芙蕾雅披头散发狼狈的尖叫,“谁在说话?”

虚幻飘渺的幻境将芙蕾雅囚禁起来,任由她怎样去挣扎都无法停下播放的画面。

大剑斩下,顿时鲜血淋漓。

“芙蕾雅记住要捂住眼睛。”

“谁?谁在哪里!”撕扯着头发,朱唇皓齿流过一抹血迹,芙蕾雅冲到扶梯前紧紧的拽着扶梯,世界似乎在天旋地转就连墙面都在朝自己低语。

“这是背叛。”

“谁?”芙蕾雅嘶声呐喊。

没人回应又是如此的寂静。

“救救我,救救我…”芙蕾雅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拽住过路的女子,泪水横面,抬起头祈求到。

“救你?那谁来救我呢?”

芙蕾雅松开手颤抖的抱住自己,“救我,格雷……救我。”

女子听到了这个名字突然发疯似的抓住芙蕾雅。

“格雷?”女人大声叫到那个名字,拼命的摇晃着芙蕾雅的身体。

芙蕾雅挣脱开来蜷缩成一团。

女子依旧不死心薅起芙蕾雅。

“格雷在哪里?”

芙蕾雅抬起头看向可怜的人,发现拼尽全力向生存低头的她与自己没有两样,于是咧开嘴嘲笑道:“你和我一样啊,哈哈哈。”

女子气愤的扔下芙蕾雅躲了跺脚骂道。

“你疯了。”

“夫人!夫人!”爱丽丝小步的跑上楼,看了一眼那女人连忙扶起芙蕾雅。

“你对夫人做了什么?”爱丽丝小脸一横,十分气愤。

“没什么。”

女子摊了摊手,无趣的回到了房间紧紧的锁上了门,木门咯吱一声发出刺耳的声音。

“夫人我们上楼,大夫一会就到。”

爱丽丝开始搀扶着芙蕾雅上楼。

可突然芙蕾雅推搡开爱丽丝跑到一边,大声喊道:“你快走,他们来了。”

爱丽丝搞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夫人现在变得非常的奇怪,必须先把她送回屋。

爱丽丝强行上去拉住芙蕾雅将她往楼上带。

“你松开!”

任凭芙蕾雅如何挣扎都没有用处,爱丽丝下了功夫将芙蕾雅拉回了屋子按到床上。

“夫人老实呆着!医生马上就来了。”

“不,爱丽丝你快逃,他们就要来了。”芙蕾雅依旧在床上挣扎。

“夫人,冷静一下!”爱丽丝只能紧紧的按住芙蕾雅防止她再一次乱跑,好等待着医生的到来。

格雷抱着自己的儿子,默默的注视着外面的阴雨,刚刚已经从桌子上的书信中得知芙蕾雅同爱丽丝一同出去购物了,虽然如此但悬着的心依旧放不下。

看着外边的天,格雷觉得或许是天气的作用让自己的心一只悬着索性拉上了窗帘。

把儿子放回到婴儿车想要去倒一杯水哪层想到儿子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别怕,是不是饿了爸爸给你冲奶粉去。”

孩子的哭声依旧未停,忍不下心的格雷又把儿子重新抱了回来。

“乖,这下不要哭了,爸爸抱着你去。”

儿子依旧在哭,没有办法格雷抱着儿子走出了房门。

轰隆~

在踏出房门之际一道惊雷响起,让格雷不安的转过头看向两人的床铺。

格雷开始加快脚步抱着儿子匆忙的跑下楼,用凉水冲了奶粉倒在奶瓶里,随后把奶瓶放在儿子的怀里给儿子又放回了摇篮车。

“对不起,爸爸得出去一趟。”

儿子依旧在大哭,格雷跑下楼不在理会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拿起挂在墙上的剑别在腰上,推开家门冲了出去。

街上血流成河,尸体一个个被开肠破肚。

血腥味被雨水冲淡但依旧清晰可闻。

格雷麻木的走在尸体中央一步步向前,整条街成了一趟死街。

“芙蕾雅!”

格雷一次次的呼唤着芙蕾雅的名字,多么希望能够得到回应,然而却只有雨水吧嗒吧嗒的响声。

再一次如同儿时一样。想到这里格雷愤怒的拔出剑,利刃出鞘在空中发出清澈的响声,那是空气被切裂的声音。

渐渐的格雷听到了声音。

走过去是肥壮的三只猪头人,拿着钉耙穿着血白色的肚兜杉,嚷叽嚷叽的说些什么。

格雷愤怒的冲上前挥起剑,三个猪人不禁吓了一跳。

一个猪人在惊慌失措中被格雷用剑划开肚皮,鲜血喷射而出,剩下的两个猪人反应过来拿着钉耙朝格雷打来。

一瞬龙枪飞过,两个猪人便被串成串定在了墙上。

格雷见到那人穿着暗红色的铠甲戴着头盔,红色的披风随风摇摆。

那人从房顶跳下拔出插在墙上的龙枪嘴角微动。

“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赶紧走吧。”

“你有没有看见两个女人,一个黑色长发,一个短发……”格雷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那人给打断了。

“没有看见。”

格雷仍旧不死心想要上前追问,那人最只给格雷留下了一个背影便消失在雨夜中。

格雷跪倒在地上望着天,任凭雨水拍打在脸上却只能默默的承受这一切。

咬下牙随后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梦醒了

新的梦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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