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膝下跪向产屋敷耀哉报告着情况,自然,赤瞳的存在以及有关【天蚕之心】的事情都隐瞒了下来,这些是我的秘辛,绝对不能说的秘密。
『三位上弦……很好,太棒了渃溪!数十年无人撼动的上弦之位如今终于……咳咳……』
产屋敷话还没有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旁的产屋敷天音赶忙上前为其拍背,递上手帕。
『还请主公大人注意身体。』
产屋敷这个人我是真的打心底里尊敬他的,所以我也是发自内心地关心他的身体。
『无碍……鬼舞辻无惨的上弦元气大伤,所以近期应该不会采取什么大规模的行动了……你需要休养多长时间?』
产屋敷抬起了头,大致地望向了我的方向。虽然他看不见,不过还是可以通过天音了解到我的大致情况。
没错,在【无尽城】一战之后,我受了伤。排除与鬼交战所受的轻伤,【冰蓝】为我带来的反噬以及浪漫炮台【南瓜】炮击的反作用力更加严重,我的左臂至今还没有知觉。
『不清楚……』
我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让我又一次想起来赤瞳,想起了【夜袭】的大家。
如若说你让一个人在荒岛生存,告诉他没有希望,没有人会救他,他可能烦恼数天后接受现状。可是如果在过了一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你再对他说你的家人在等你,他们在盼着你回来这样的话,或是让他见到家人,他的精神会瞬间崩溃。
而我就在这崩溃的边缘,突然来到鬼灭之刃的世界,没有任何人陪伴,孤身一人,总是在濒死之境徘徊,靠着那微不足道的【改变遗憾】这一心愿支撑着自己……真是受够了……
『半年左右吧……』
我撒谎了,毫不犹豫的,大概需要两个月我的身体就能完好如初,但是我的精神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继续了,我想要……休息一下,一下下就好……
产屋敷似乎是听懂了我话中的含义,长时间叹了一口气。
『渃溪也到极限了啊……在蝶屋好好休养吧……话说回来,要不要收一个继子?』
『继子……吗?』
继子就相当于是收一个徒弟一样,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继子会继承自己柱的位置。
『倒也不是不行……难道说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嗯,她的名字是长崎月碎花,是星之流派的剑士末裔。』
『女孩子啊……(注:日语中他、她叫法不同),嗯,还劳烦主公让她到蝶屋找我。我不回去的话忍又要发飙了……』
『嗯,那好。』
『愿主公贵安。』
我柔声说道,随后转身离开。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蝴蝶忍。
『在埋伏我吗?要做羞羞的事也要等到回家之后……』
话还没说完忍就在我的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放在背后,示意让我上去。
『你要是还这么想我就让你自己走回去。』
忍一脸幽怨地回头望向我的腿,蝶屋的她们是知道的,其实我的双腿在从【无尽城】中出来时都是将近残废的状态,经过了一周的休养我才能勉强站立甚至走路。
不过虽然忍已经背着我走过很多次了,不过这对我来说还是很羞耻啊……
『谁让你非要隐藏伤势,快上来!』
『这……总感觉一直麻烦忍……我很不好意思……呜啊啊啊!!!』
忍明显是忍受不了我的话,干脆就跑过来把我公主抱了起来,而且她毫不理会我的反应,反而是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哦~只不过渃溪脸红到惊慌失措的表情很可爱哦,而且现在你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女孩子吧~』
『我我我……哼……』
我干脆扭过了头不去看她,银色的长发盖住了眼睛,虽然有些痒痒的,但是总好比我那羞耻的表情被她看到要好。
『上弦之贰的事……』
『那件事不要再说了,我说过,我也是蝶屋的一份子,那是我该做的不是么?而且,忍小姐的报恩,听起来不是很诱惑吗?』
『小心我给你扔下去。』
『开玩笑嘛,不要当真啊!』
『噗哈哈哈……』
看着忍久违地露出爽朗的笑容,在长发下的我也是嘴角上扬,这个——
就是最好的回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