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鬼窟内,不知雪猿孟怡从何处破冰钻出。它三两下跳去雪人小菊身旁,抹泪哽咽一番后指着九鹭一众便是破口大骂!

“你们杀了小菊!你们赔——!”

九鹭眉头微皱,药鬼境界如何,完全看它所培育的药材有何等功效。有的药鬼苦苦培育千年也只得一株,但只要有了那一株,也就毕生无憾了。

而死去的雪人小菊头顶,那一株碧绿的仙草,看去完全不止培育了千年之久……

前边,子不言无奈苦笑,“你们感情如此深厚?我杀了你的猴子,难道还得再抓一只来赔给你吗?”

孟怡面色阴沉,它望了已然断气的小菊一眼,感叹道:“我们感情当然好了!老子还给它取了‘小菊’这好听的名字。唉……这孩子也跟了我有几个时辰了,怪舍不得的。”

“……”司南面无表情。

“……”白素素扶额无语。

子不言收起笑容,他稍稍上前,有神的目光直视着孟怡道:“你可知涂山是为何地?也敢来此撒野?”

孟怡抓耳挠腮,一点也没有害怕子不言的意思。甚至刻意嘲笑讥讽道:“涂山者,禹所取妻之山也~呵呵,青丘一族的始祖到头来竟是同低贱的人族结为夫妻,难道不是我妖族败类?”

“……”子不言微微闭目。

一旁,司南柳眉紧蹙,她迈步上前站在子不言身旁怒视着孟怡道:“禹乃上古贤王,他与涂山氏一见钟情怎容你如此诋毁!”

孟怡无聊地摆了摆手,“得了得了,都是些入土到连渣都不剩的家伙,老子和你这小女娃娃争个什么劲?”话半,孟怡摸了摸下巴,望着子不言继续道:“你说老子我来涂山撒野,你以为是老子自己想来的?鸟不拉屎的穷酸地方,我呸——!”

闻言,子不言似是起了兴趣。

“哦?真人何出此言?”子不言嘴角微翘。

听罢,一旁几人都有些许不解。孟怡来涂山作恶可是毁了那么多女子的清白,现在来一句不是自愿的?

孟怡眼睛扫视,通红的屁股坐在地上,它指了指先前关着女人们的冰窟窿说道:“老子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别说老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子的确是不想来。先前抓来的那些女人哪一个是遵守妇道之辈?若是自身清白,老子定然不会做那种缺德之事。”讲着,孟怡还感慨了一句:“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女人的青春美好却短暂,何必为了这为了那就给通通浪费糟蹋干净了呢,留给自己不好吗?”

“……”司南稍稍避开了些目光。

子不言轻笑,“于是真人便给了她们些苦头?”

“那可不是?她们给自家男人戴绿帽,吃男人的用男人的,还背着男人在外边偷汉子,老子看不顺眼!倒不如逮来‘废物利用’了。谁知那小女娃提溜着把剑跑来我药鬼窟说是要讨人回去,老子当初还以为她也不是个好东西……”孟怡站起身瞥了白素素一眼。

白素素紧握着手中的剑,一言不发……

看着白素素神情低落,孟怡当即瞪了她一眼,“啧!你这女娃!还惦记着先前被老子收拾的事呢?你败给老子不是理所应当?你要是能胜得了老子,老子甘愿三个月都只喝你的洗澡水!”

九鹭与子不言嘴角抽搐,两人似是心照不宣异口同声地喃喃道……

“要是我肯定直接认输……”

风里希与司南一齐默默地看了过去……

白素素俏脸绯红,紧盯着孟怡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气氛尴尬,子不言打着圆场道:“真人先前所言,你来此地并非本意?”

孟怡瞥了子不言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哼,还不是罂那个怪胎?他莫名其妙地把老子从太玄山传来这里说是有‘肉’吃,老子现在信他个鬼!”

子不言眉头微皱,“罂……”念罢,他心里自语道:有本事将太玄山孟怡真人强行传送来涂山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恐怕……还是异常难缠的强者。

子不言尚未回过神,忽然这时……

风里希走上前来,一双美目直视孟怡……

孟怡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女人……好可怕的威压!光是凭气场就已经到达这么恐怕的境界了吗?先前我怎么丝毫察觉不到?她的气息与罂较为接近,同为天禄却胜过罂几乎千百倍……莫非她就是天禄王?!”孟怡心里嘀咕着,它兀地瞪大了眼睛。

九鹭瞥了孟怡与风里希一眼,跟上走去了她的身旁。

“你与罂见过?”风里希淡淡地道。

孟怡点了点头,在风里希面前他不再敢有一点架子。

“在太玄山,他与我说……”

孟怡面色凝重将将开口,却在这时!

扑哧——!

一只银白色的手爪突然凭空自孟怡背后出现,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它的胸膛,一把捏住了它的心脏!

孟怡不可思议地瞪大着眼睛,鲜血汩汩滴落染红了冰窟……

银白的手爪缓缓抽出,孟怡的心脏还在他手心慢慢跳动……

“!!”司南俏脸惊讶。

“啊!!”白素素轻掩红唇不禁惊呼。

九鹭眉头紧锁踏步上前把风里希挡在了身后,右手辉光泛起一掌将那银白手爪击退了去。

子不言眼睛微眯,牵起司南的手把她拉来了后边。

“不言,这是……”司南稍稍侧首,疑惑问道。

“别怕,想来我们已是入局,一切正如我所料。之后便让那位人族去处理吧。”子不言微微一笑,小声说道。

“他……”司南看了九鹭一眼。

“放心,他很强,若是命已注定,他甚至能强过……”子不言喃喃说道,眼睛颇有深意地望了站在九鹭身后的风里希一眼。

前边,九鹭心里忽然一沉,刚刚虽是仅有一击,但他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来自哪里……

“天禄……”九鹭眉头微皱,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诡异的银白手爪。

不一会儿,手爪的主人显露了真形。

他身材适中,衣着黑红长袍,一双丹凤眼里尽是诡谲。他左眼下天生便长有一点血痔,右手所化形的正是天禄一族的模样。

在他的腰间挂着一块铁牌,上面用人族的文字写着——禄之堂。

“风师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罂嘴角微翘,右手化形恢复常人模样与风里希躬身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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