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也完成了,她开始在我的伤口上涂抹大概是伤药的东西。

“这个药很有效的喔,伤口好的很快,还不容易留下伤疤。”

像是安慰我一样的这样说到。

虽然我觉得作为一个男的,留下伤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感觉说出口会惹她生气,所以就算了。

最后,她又十分熟练的给我的手缠上了纱布,不会太紧不透气还影响血液流通,也不会太松而容易散掉。

缠好之后的样子也很漂亮,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看。

这种手法怎么想都是有大量经验练出来的,普通无法做到这么好。

让我再次有一种非常想要问她为什么随身带着这些东西,而且手法还这么熟练的冲动。

不过感觉还是那样,有种这是不能问出口的问题的感觉,问了状况就会变得很糟糕的感觉。

所以,我不会问。

“春,还有哪些地方受伤了吗?”

她歪着头向我询问。

我不是很想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即便现在已经被她发现并且处理了一处伤口了。

说我任性也好,说我乱逞强也好,我都不想让她知道我更多的痛苦。

正准备回答说‘没有了’的时候。

“嘛,反正是春,肯定又会说没有了之类的话吧,所以,还是我自己来找吧。”

她这样说了。

我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看透了。

明明我不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情,她却像早就了解了我的一切一样。

真的,很狡猾。

我没能阻止她的行动。

于是,她开始在我的身上翻找,拨起我的袖子,掀起我的衣服。

本来就已经坐得很近了,结果随着她的动作感觉又触碰到了很多不该触碰的地方,那是一种不妙的触感。

我想,一定要阻止她。

不然…

感觉其它的某些地方也会变得不妙了。

然而…

“找到了。”

她这样宣言。

停下了动作,抓起了我的右手,指着我的右手手肘部。

“这里也受伤了吧。”

我叹出一口气,感觉再撑下去她会没完没了。

“是的。”

只能无奈承认。

“嘿嘿。”

看到我认命了之后,她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完全搞不懂。

因为刚才的事情,我决定暂时不去看她,不然就会像上面说的那样其它的某些地方也变得不妙。

至于…伤?

伤就随她处置吧。

我是管不了了。

我开始打量起其它的地方,手肘部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大概是她在给我涂一些跌打挫伤用的药膏。

因为我没有看,所以是猜的,不过应该没错。

“春,你一直都是这样,又想把伤痛藏起来一个人承受,这种事情是不行的喔。”

她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这样诉说。

然而我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而且…又?

刚刚也是这样,她说我又怎么样,又怎么样的。

但我记忆里与她认识的这几天里面并没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啊,哪来的又。

是她的口误吗。

感受到右手手肘部的触感消失了,让我觉得她已经把伤口处理完了,正准备把视线移回去。

“不要动喔。”

她这样说了。

让我一下子僵立住。

接着,额头部位突然传来一种柔软的触感。

是她的手。

她的手在我的额头上来回拂拭,让我感觉很痒,想要躲开,又不敢动弹。

有些煎熬,有些,折磨…

她,久久没有挪开手的意思。

让我不禁思考。

她为什么要摸那里呢?明明那里是没有受伤的?

至少哪里没有明显的伤口,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想着这样的问题,她终于松开了手。

我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看向她。

“春,可以稍微坐过去一点,然后把脚抬起来吗?”

她又对我提出要求。

“为什么?”

我又开始装傻。

“你的脚也受伤了对吧。”

她直接断言。

所以说…

太狡猾了。

我的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她,她却不告诉我任何和她相关的事情。

“那里的话,我自己就可以处理了。”

我开始想要争夺主权。

要是说右手上的伤让她帮我处理都还能够接受,毕竟我自己弄的话不是很方便。

但脚上的伤就不对了吧,两手都空着的,自己应该就可以处理的才对,并不需要她的帮助啊。

而且脚上又脏,还又臭,不过因为有上面外套的事情,好像说出来也没有用,所以我没提出来。

“不行的喔,伤员就该好好坐着才对。”

然而,她笑着拒绝了我,看起来好像能够商量的样子,其实却非常的蛮横,而且不讲理。

不等我拒绝就直接推着我向后,然后蹲在地上,一下把我左脚的鞋子顺带袜子一起脱掉。

说实话,现在的状况让我感觉很丢人,虽然一直都很丢人,但是现在最丢人。

这到底是什么羞耻PLAY啊。

我在心中惨叫。

她,蹲在我的身前,从我的视野里可以看到她的全部。

头很近,嘴巴很近,鼻子很近,耳朵很近,眼睛很近,呼吸也很近。

总之什么都很近。

还有股很好闻的味道,樱花的味道,雪的味道。

因为她的连衣裙本来就很宽松,从我这里往下看去,可以看到领口里面露出的,好像不能看的一些东西,一些看到了很不妙的东西。

记不清今天的第几次了,我的理性再次面临挑战。

并且还没有能够保持下去的自信。

发现了这一点的我,强逼着自己再次转移视线。

在胡思乱想的一片糟糕的脑袋里,我想起了一件事。

在这个地方,还有除了我和她之外的第三个人存在的事情。

他,坐在一开始的地方,不发出任何声音。

眼睛虽然睁着却好像没有注视任何的事物。

虽然一开始就这么觉得。

但现在还是再次的确认到,他果然长得非常漂亮。

或许形容一个男的用漂亮有些奇怪,但我实在是找不到其它的词汇来形容。

当然,我觉得雪也很漂亮,甚至觉得她是神恩赐我,所以才让我遇到的最符合我期望的女孩。

但那个人的漂亮还要在这之上。

无关审美、取向的直击你的心脏。

连让我在鸡蛋里面挑骨头都做不到。

不过怎么说呢…

或许这个说法有些过分。

但我还是觉得。

他漂亮过头了,反而不像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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