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过很多次,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是看着别人开心的生活?

还是做着一个别人悲剧故事里的男主角 ?

我记得,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是我对生活充满迷茫的时候,那时的我不善言辞,学习成绩也不好,就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在班级里就像一个边缘人一样,生存在名为校园的社会里。

我自从出生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我听那位孤儿院的老院长爷爷说过,那天下着连夜的大雨,他早上起来刚刚打开大门,就发现一个箱子,那个纸箱子已经被雨水侵湿大部分,他本以为是别人家的垃圾箱扔错地方了。

因为在孤儿院的周围,便是有一个垃圾桶,那种大型绿色垃圾桶。

正当老院长打算把那个纸箱子扔到那个垃圾桶里时,他说,他听到了哭声,虽然下着大雨,但是他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或许因为他对哭声的敏感吧,那天说到这的老爷子温柔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他把纸箱子打开,就看到了我的脸,肉嘟嘟的,很可爱的一个小孩子,就那样在那个纸箱子里。

那哭声就像是没有人一起玩的小孩子,非常委屈,这是老爷子自己形容的,与我无关。

最后老爷子就将我收容到他的孤儿院里,这也算是我不幸的一生中,最温暖的一段时间吧,因为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体验到人生的温暖,让人暖心,每当想到那个阶段的时候,脸上总是会不自主的翘起微笑。

老爷子,还有孤儿院的朋友们,虽然生活过得很苦,但是心灵却很充足。

直到现在,我还在怀念那个时代,那个温暖人心的时代,那个让我尝到人生的美好的地方。

而后,我的生活进入下滑坡,一路直线下降,从小学,到高中毕业,这十二年,我不知道自己受到了多少的欺负和落下多少泪水。

也渐渐忘记了,那个女孩,为什么背叛了我,或许我这种人,就不应该当她的朋友。

而后高中毕业,发生了一件让当时的我感到天塌下来的事情,老爷子,走了。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他那慈祥的眼已经紧闭,没了心跳,一个照顾了我将近十八年的人,走了。

我那天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第一次哭到无法自拔,孤儿院的朋友们发现我时,我已经在马路边睡着了。

老爷子走后的第二天,孤儿院解散了,小孩子与和我一样年纪的朋友们,都散了,被领养的领养,转移到其他孤儿院的也都转移走了,我独自为老爷子守了灵。

我拒绝了收养,也拒绝了转移。

我此生的亲人就他一个,就他一个老爷子,其他人,不需要。

让我的生活发生改变的,是老爷子走后的第七天。

如果老爷子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贵人的话,那位就是我人生中第二个贵人。

他教会了我很多很多,他带着我经历了许多许多,是他第一次让我赚到了钱,也是他让我看到了与这个我所看到的世界不同的面。

我与他一起将近生活了三四年。

我还记得,那天,他给我了一把工具,给我说,你已经出师了,他也没有任何要教我的东西了。

自从那天,他也消失在我的身边。

但是那时的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我已经被师傅(自己对他的称呼)训练的成为一个合格的加工者。

自从那天,我四处游历在各国之中,进行各式各样的加工,我没有加入公司,而是简简单单的自己接一些活。

因为师傅走的时候给我说了一句话,只有自己接活,才能活下去。

我承认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思考明白师傅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已经不再迷惑。

师傅这样说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就遵守好了。

直到现在,我还是那样一个散工,接个活,能养活自己。

现在的我还在国外,这个地方是什么艺术之乡,还有人说这个国家是xing爱的国家,因为别人说这个国家的国旗都是生.殖.器。

好吧好吧,这可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此时的我还在加工。

我在一个大厦的楼顶,前方就是天空,我把手中的工具摆好,还是师傅留给我的那把,用他的话说,这把工具才是工具之王。

哎,好吧好吧,我对这把工具没多大的感觉,只是这是师傅留给我的最后一把工具,就像是师傅还在我身边一样,不过我还是不明白m700好吗?

通过工具的瞄准镜,我看到了我的目标,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挺着大腹便便,稀疏的金色头发,哦,对了还有成功人士的标配,金丝眼镜。

此时的他就在我对面的大厦,看高度是十七层,我把手放在扳机的位置,腾出一只手拿出客户给的照片,仔细的对比一下。

嗯,没错了,照片上的男子与瞄准镜里的男子一模一样。

把照片放进口袋。

扣动扳机。

看着瞄准镜里的男人映着枪声倒地,他那光滑的脑门上出现一个血窟窿。

啊,任务完成了。

把工具拆散,而后放进旁边的手提箱里,这个工作不知道完成了多少遍,感觉我就是闭上眼好像也能完成。

嗯,不是我吹,真的可以。

缓缓的,我走出大厦的楼顶,坐上电梯,思考着,这个时候,那家伙的保镖应该已经直奔这栋楼而来,因为方圆百里,只有这栋楼适合狙击那个位置。

只要他的保镖们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就应该来了。

看了看表,过去了两分钟 。

我在电梯到达三楼的时候下来,这时候坐电梯到一楼,真的就是找死。

走到三楼的卫生间,别问我为什么这么熟悉,我不是清洁工,只是踩点了而已。

换了套早就准备好的衣服,说实话,我不台喜欢穿太过鲜艳的衣服,就比如现在身上这套红色的卫衣与这双奇形怪状的运动鞋。

但是要想逃命也只能换上了,本来像我们这种加工者,就不能穿太过鲜艳的衣服,容易引起注视,但是考虑到客户给我的资料里,对方的保镖中有一个加工者公司的前员工。

既然你知道,那么就来个逆向思维吧。

把手提箱方在厕所上的天花板内,我就准备出去,我想师傅应该不会骂我吧,毕竟我是在保护自己呢。

就算骂我我也不听。

师傅曾经给我说过,要在保证人没事的情况下再保证工具。嗯,我做到了。

如我所想,此时的大厦门口已经有了很多保镖在往这里赶。

我看到,在这群保镖的中心,有一个眼神凌厉的青年男人,也就二十七八的模样,一副西方人的面孔,嗯,好像这就是西方....

这个应该是那位加工者公司的前员工了,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公司的,但是看这股气势,绝对不是那些小公司的普通员工。

我换上一副无所谓的眼神,尽量将自己的眼神降到最低,与这位男人擦肩而过。

没什么,就是继续感受一下这幅气息,冰冷,和师傅有那么一点点像。

走出大厦的门口,我看着天上的太阳,微微笑了笑,哎呀,天气还是一样的好呢。

现在嘛,该去领尾金去了。

不得不说,资本家的钱真好赚,这一次直接五十w还是美金,嗯看来我有点能理解为什么师傅为什么能说这话了。

走在路上,我看着各色行人,点一根烟,嗯,那位美女真漂亮,还有那位,也挺好看的,呀!那位身材真好。

这些也就心里说说,当然不会真的说出来,要是真的说出来,那才好羞耻。

继续吸一口烟,我心想,还是家乡的红旗局好吸,这个感觉,真正宗。

嗯,这就是现在的我,一个普通的加工者,赚钱很快,但是有时候也是赚的多,没命花。

所以我就想出了一套方案,怎么说呢,继承老爷子的心相吧,我把我所挣的钱一半捐到了一些福利院,基本上都是我们自己国家的,有时候会给我所在的地方的福利院捐赠点,只不过,就算捐的再多又如何。

还是见不到老爷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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