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内,神光普照。流光聚集在玻璃窗上反射四周,令人心旷神怡。

“卡里亚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男孩穿着宽大的教服,踱步走来走去,满脸怒容。

“我在伦蒂萨姆准备了那么久,已经打下很好的基础,这下都被他毁了!”

“神父,兰比尔先生来了。”一旁的黑衣教徒走出来,恭敬地说。

灰衣的中年男人走来,他看上去精神不佳,一脸憔悴,拿着身后的仆从带着一副画。

“兰比尔先生,你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男孩冷冷地说。

“很遗憾,神父。我劝过他了,但是……唉,世事总是不能如人所愿。”兰比尔用悲伤的语气说道,“但我希望仍和您保持关系,你知道的。在维多利亚,我们都需要些朋友。”

“当然,我相信你。事情都是卡里亚自作主张,是吗?”男孩咧嘴笑了,既像是表示友好的微笑,又像是在耻笑。

“您能理解,是在再好不过了。”兰比尔像只狐狸一样笑了起来,“这是您一直想要的画。”

男孩的眼神微动,“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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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比尔走后,男孩让那些教徒们退下,独自一人徘徊着。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那副画,嘴里喃喃着,“海洋……故乡……”

“………”

“卡里亚,我和你的合作到此为止了。”

男孩缓慢地踱步走到窗边。

“菲尼克斯已经被选中了,谁也改变不了。他很快就会找过来……”

“你抓不住他,只要我想。”

男孩从柜子里一抹,古朴的木桌上突然浮现出一幅画,画上是一只下沉的小船。

男孩面无表情,将窗边的油灯往画上一撒。

熊熊烈火顿时烧起,男孩就那样看着,嘴里开始轻轻的吟诵起几个晦涩难懂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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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答,嘀答。”

拉普兰德那烂成人肉筛子的残躯还在滴血,但任谁豆感觉得到。那具身体的脉搏变得微弱,甚至连呼吸都**受不到了。

“那个女人,竟然为了同伴……”黎博利男子震惊得无以复加。

周围的帮派分子同样没动,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气氛中,久久不言。

直到,德克萨斯站起身。

她先是轻轻放下拉普兰德,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旁若无人地给她简单地包扎,后者已经昏迷,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此景,德克萨斯的眼角微微抽搐。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缓慢地站起身,淡淡地瞥过那些帮派分子。

黎博利男子瞳孔一缩。

气势,扑面而来的即视感,完全变了,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但是,他们人多势众,那个女人也只是强弩之弓了,再怎么反扑也是徒劳。

于是,他开口劝阻道,“企鹅物流的员工,束手就擒吧。”

德克萨斯脑袋微微一歪。

男人觉得有戏,继续说:“刚才我们不攻击,是给那名英勇战士的尊敬。现在你还是投降吧,至少这样……”

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的视线向下移,属下们都跟见了鬼似的看着他,在他的喉咙上,卡着一把暗红的剑。

德克萨斯握着剑柄,站在他面前。

“什么……时候…”

男人拼尽全力说话,也只是咳出血沫。

“给我时间?”

“错了,是我在给你们时间。”

这女人…以为自己比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强么?狂妄也要有个度吧!

男人艰难抬头,想要从德克萨斯的瞳孔里找出一点恐惧。

然而,他看到的是,那从没有一点波澜的淡漠眼神中隐藏着的无边怒火。

“不用怀疑我。”

“站在你面前的,是德克萨斯家族的长女。”

男人应声倒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的身份。

对啊,德克萨斯……

叙拉古的……德克萨斯……

“别给她机会!杀了她!”

“那女人速度太快了,用铳……”

蠢货…

男人好想提醒那些不知生命可贵的人。

快逃啊,快啊……

德克萨斯缓缓转身,面对那些拿着铳的人。

她的气势丝毫不减,平淡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小孩摆弄自己的玩具。

“看天上啊!…混蛋!”

黎博利男子吼出这句话后,彻底失去生机。

帮派分子们一愣,随即把视线向上投。

随后,他们都呆住了。

德克萨斯在与他们之前的对战时,曾展示过一种源石技艺。是凝聚出许多剑芒从天而降的攻击。

他们经过几次切磋,认定这个技艺有着范围限制,并且数量一般在三十根左右。

可是,此刻成现在他们眼前的,何止三十根?

几百根,不,甚至达到上千根盘踞在天上,密密麻麻的,整栋楼已经被金色的辉光包围,宛若天罚。

“剑雨。”德克萨斯冷冷地挥下手中的剑。

下一刻,数千道剑芒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恢弘而至,顺间将所有人的反抗意识消灭。

大楼裂开了,从中间扩散,一道道剑芒比子弹和剑矢更恐怖,直接将地面搅碎,破裂。攻击到人身上时,甚至生生将那人的身躯搅烂。

最终,伴随着最后一道剑芒的落下,在场的所有帮派分子们已经失去了生命。

德克萨斯静静地看着,却没有多大的喜悦。

强大的力量是固然,但是德克萨斯宁愿不要,她更希望拉普兰德可以……

啪嗒!

一团影子突然扑倒了德克萨斯。

“太棒了太棒了!这才是德克萨斯啊!那么美丽,强大!……光是看到这样的你…我就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啊……哈哈哈!!!”

“………”

“拉普兰德……没事的话,就别给我躺在地上装死啊!”德克萨斯奋力地吼出。

“啊?抱歉…我…”拉普兰德呆呆的。

她身上包扎得地方已经止血,除了几个血窟窿外,目前活动得很好,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大碍。

“我只是想躺着恢复一下体力…话说你是在…哭吗?”拉普兰德第一次这么紧张地说话,从德克萨斯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她的小脸泛红。

“没有!”德克萨斯狠狠地扭头,掩盖眼角的泪水。

随后,德克萨斯忽然咳出一口血,然后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颤抖着。

“你没事吧?!怎么好像伤得比我还重?”

拉普兰德扶起德克萨斯,发现她的心跳快得吓人,几乎是常人的6倍。

“刚刚那招…副作用很大吧……”

“五脏六腑都快错位了…但还撑得住…”

“为什么要乱来啊?!你可是会死的!”

“………呵,你以为是为了谁…”

在日光得余晖下,两只孤狼再次搀扶着对方,缓缓走着。

(给你们呢安利一波朋友的书《明日方舟的那些事》还在起步,写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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