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境界一。而: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蜀实难顶,这就是境界二了,相关人物的话,花蕊夫人?在五代十国时期,有几位被称作花蕊夫人的女性,她们不仅容貌美丽,而且能诗善赋,多才多艺。有关她们的事迹,多散见于五代至两宋的各种史籍之中,因其所处时代相同,且又均被称为花蕊夫人,她们的身份、事迹至今仍有许多疑谜。
境界三呢,得细究,有的人一研究就是一辈子,但都二十二十年了,拿来用才合理,也就不存在什么拿不起,放不下了。同样,人物为梁京(笔名),作家可不是简单就能喜欢上什么的。偶遇拂逆,事无大小,只要“详”一会《红楼梦》就好了。
声声慢(别四明诸友归杭)
山风古道,海国轻车,相逢只在东瀛。淡薄秋光,恰似此日游情。休嗟鬓丝断雪,喜闲身、重渡西泠。又溯远,趁回潮拍岸,断浦扬舲。
莫向长亭折柳,正纷纷落叶,同是飘零。旧隐新招,知住第几层云。疏篱尚存晋菊,想依然、认得渊明。待去也,最愁人、犹恋故人。
声声慢,缓缓打出一行字考验的是平时用语的准确与否,用人名凑成一句话也不是不行,快乐就好(作者菌撤场)。此词不仅是写依依离别之情,而是在离情之中又蕴含对离后归乡的断想。词的上片描述离别之情,先回忆了以往的四明之游,其后又悬揣他即将开始的返杭之行。
词的下片写返乡之情也与此同法。先描写了眼前的别离,接着又描写了返杭后的情景。全篇章法整饰,结构匀称,写离情,而情在景中,情景交炼,言外之意别具一格,而反说的写法,使词更蕴含深挚的余味。
译文
鄞县山风古道,处东海之畔,我与友人相逢在此处。其景本是韵味十足,却奈何羁旅四明实属迫于生计的无奈之举,这赏玩之情便如同深秋的阳光一般,淡薄而又萧索。莫要感叹两鬓斑白,韶华已逝,能重渡西泠桥,回归故乡,毕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远处,潮水拍打着堤岸,趁此时挂帆远行归杭吧。
莫要学古人折柳相赠,这深秋时节,杨柳落叶纷飞,与“我”一样身世飘零,不堪再折。那些因不堪隐居之寂寞而积极出山的人们恐怕早已飞黄腾达,不知他们如今住在青云上的第几层。如今,恐怕只有西子湖畔疏篱下的残菊,还依然认得“我”这个从来未曾改志易节的“陶渊明”。归杭之后,面对故国沦丧,家破人亡的旧址,更多的是愁绪吧,这反而使“我”更加留恋此处的朋友。
创作背景
此词作于元成宗大德二年(一二九八年),当时五十一岁的张炎在浙江宁波一带流落。张炎本为南宋词人,宋亡后其立志不作元民,不仕新朝,以遗民自居,并以东晋明士陶渊明自比。这阕《声声慢》即是“说渊明”的词。词人曾在鄞州盘桓,结交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此词是词人离开鄞县返回杭州时所作。
鉴赏
张炎《词源》说:“矧情至于离,则哀怨必至;苟能调感怆于融会中,斯为得矣。”又说:“离情······全在情景交炼,得言外意。”这一理论在此词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山风古道,海国轻车,相逢只在东瀛。淡泊秋光,恰似此日游情。”词人开篇即回忆四明之游的具体情景。鄞县依山靠海,山风古道本是韵味十足,却奈何词人羁旅四明实属迫于生计的无奈之举,并非真正的游山玩水,所以赏玩之情便如头顶这深秋的阳光一般淡薄而萧索。从“淡泊秋光”似的游情中,流露出词人凄凉漂泊的无奈。
接下来两句,写重渡西泠之际词人心情复杂难言。对于长期漂泊异地的游子来说,回归故乡毕竟是件高兴的事。然而,归乡的喜悦之中却又隐含着韶华已逝、华发丛生的悲凉。悲喜交加,自是百感横生。“休嗟”二字笔力顿挫,将张炎欲言又止的神情写尽。“又溯远,趁回潮拍岸,断浦扬黔。”远处,潮水拍打着堤岸,词人准备挂帆远行。
“莫向长亭折柳,正纷纷落叶,同是飘零。”古人送别之时常折柳相赠,然而词人却劝朋友们不要去攀折柳枝,因为他觉得:深秋时节,杨柳落叶纷飞,与“我”一样身世飘零,不堪再折。此处词人推己及柳,又由柳返回到自己身上,将二者同病相怜的情态清晰地刻画出来。
词人运笔曲折,借柳表达完对飘零身世的感慨之后,开始写那些旧时归隐山林,之后又为元朝政府所用的遗民。“旧隐新招,知住第几层云。”那些因不堪隐居之寂寞而积极出山的人们恐怕早已飞黄腾达,不知他们如今住在青云上的第几层。此处隐含着对这些无节“旧隐”的斥责和讽刺,词人认为这些人根本算不上真正的隐士。
“疏篱”两句,词人自比陶渊明,开始抒发志向:如今,恐怕只有西子湖畔疏篱下的残菊,还依然认得“我”这个从来未曾改志易节的“陶渊明”。用“晋”字来形容疏篱下的残菊非常合适。东晋灭亡后,陶渊明不忘故国,不仕刘宋王朝,誓不出山。所以词人在此仅用一个“晋”字即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甘为遗民也不去侍奉新朝。“国破山河在”,虽大宋王朝已一去不返,但是疏篱尚存,晋菊尚存,张炎自然不会改变自己的志节。
结尾两句,词人遥想归去之后的情景。“待去也,最愁人、犹恋故人。”归杭之后,面对故国沦丧,家破人亡的旧址,心中哪会有什么喜悦,更多的是愁绪吧。思及此,词人更加留恋此处的朋友。结尾处词人用反说的手法加入家国之痛,使整首词显得更加厚重。
入元以后,张炎以“遗民”自居,不仕新朝,他常常自比东晋高士陶渊明。词人以凄怆、哀婉的笔调,将一腔家国之思融入离情别绪中,使此词较之同题材的作品有了更深远的旨意。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