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密码好像忘了。”

站在丹房的大门前,江流摸着下巴,感觉有点难顶。

这丹房设有禁制,如果没有年说出特定的密码,是进不去的,而江流很久没来这里,已经把这密码给忘了。

当然拆掉也是可以,不过……江流在心里思索了一阵。

要不还是拆掉把?

“想不到了啊,椿草那家伙当时是用了啥密码来着?”

想起自己那个总是不苟言笑的大徒弟,江流很认真的开始了回忆。

“啊,想起来了。”

江流一锤手心,想起了这密码是当时自己给椿草建议的:“芝麻开门!”

吱呀,身前的大门徐徐打开,房间内的烛火自燃,瞬间将整座丹房照得通明。

“全自动的就是好啊。”

房内的丹炉药瓶,一切器具都久未使用,不过却还是一副崭新的模样。不用想江流也知道,肯定是秦一一这丫头来打扫的。

自己的几个徒弟,私下的关系似乎都很要好,这让江流很欣慰的笑了笑。

上了二楼,江流径直来到藏书阁所在,推门而入。

各式各样的玩意杂乱的堆放在房内,江流放出神识,在这其中寻找自己需要的【剑典】原本。

太一宗的传承功法,相比其他宗门,少的可怜,只有【东皇经】与【剑典】两部典藏。

其中【剑典】还不似正经的剑道功法,而更像太一宗百年来前者的剑修感悟之类的笔记。

江流的师傅曾说,【剑典】一书,是为了帮助门下弟子磨砺剑道而存在,而并非学习招式。

招式是死,心为活物,只要心存剑道,其他一切皆可。

这也是江流为啥感悟的是刀意,使的却是剑招的原因,毕竟他的招式,归根结底还是用这【剑典】里悟出来的。

这本【剑典】,椿草和秦一一都用不着,因此在师姐江晴下山后,就被江流扔在了这藏书阁,一直过了这么多年。

现在一时需要,可真是苦了江流。

把这藏书阁翻了个底朝天,江流才终于在一角,找到了这本薄薄的小册子。

这【剑典】并不厚,也没有什么长篇大论,其中内容主要分为“剑招”、“剑意”、“剑心”、“问剑”、“答疑”,一共五篇。

分别记录着太一宗历代掌门留下的剑招要点、意境、心境以及炼化本命剑器的心得历程。

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最后的“答疑”篇,记录的是历代太一宗掌门对天道的感悟。

十分怀念的一页一页翻看着这本久经岁月,有些泛黄的小册子,江流又想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突然,一切戛然而止。

眼前摊开的书页之中,江流发现,一道撕痕异常明显,显然这【剑典】的其中一页已经被人撕下。

漆黑的妖气翻滚,从江流身上瞬间爆发开来,笼罩了这丹房上下每一处角落。

江流放开了神识,似乎要将这丹房每一寸土地都掘地三尺,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宗门世代相传的【剑典】居然被人撕下了一页,而且是其中最重要的【答疑】篇中,自己的师傅,那个已然飞升的老头子留下的天道感悟。

江流的脸冷的要凝结成冰,脑海中闪过数个人影,思索着到底可能是谁干的这件事。

但不论是谁,江流都保证,敢来破坏自己决心要守护的宗门传承,就要做好一死的准备!

今晚,注定不太安宁。

夜逐渐深了,秦一一抄完了书后,困极了的她立刻拉着苏祈月回了房间,两个小丫头现在要好的住在一起,睡一张床。

江流觉得反正两人都是女孩子,应该发展不出什么奇怪的关系,就由着去了,反正秦一一那小鬼,肯定是觉得一个人睡觉不习惯,想要人陪着。

江流还真猜对了,苏祈月发现,自己这师姐,越到晚上,就越话痨,睡前躺在床上的时候,总喜欢拉着自己聊天,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这不,一回到房间里,秦一一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个小瓶子,神秘兮兮的递到了苏祈月面前。

“师妹,今天你请我吃糕饼,我请你吃这个,嘿嘿。”

“这是什么啊,师姐?”

眼前的小瓷瓶黑乎乎的,看着好像是装丹丸的药瓶。

“这是椿草师姐给我的,可好吃了。”

“大师姐!”

“嘘!别那么大声。”

秦一一晃荡着脑袋,一把捂住了苏祈月的嘴:“不要让师傅知道。”

“诶?为什么?”

“不知道。椿草师姐有时候夜里会回山来,不过她跟我说,千万别跟师傅说。”

“哦,是大师姐和师傅吵架了吗?”

苏祈月感到好奇。

“没有啊,我问过那家伙了,他说没有。”

秦一一思索着:“应该不是吵架,大师姐不像是会和人吵架的样子。”

“还有,师妹你记得,如果大师姐递给你什么丹丸或者吃的东西,千万记得,要先拿给师傅看以后才能吃。”

秦一一突然郑重其事的嘱咐,让苏祈月有些不太习惯。

自己的师姐原来还有这么认真的一面吗,难道是有什么相当不好的回忆?

苏祈月无端的联想到,馋嘴的秦一一因为乱吃了大师姐送的丹丸,而产生的悲惨后果。

但是拿去问师傅的话,就完全暴露了大师姐回来了这件事了吧!

“知道了,师姐。”

心中有些凌乱的苏祈月,还是不太忍心吐槽自己这傻乎乎的师姐。

“嗯哼,先快点来尝尝这个,这个我问过师傅了,是可以吃的,可甜了!”

“嗯!”

……

夜半,苏祈月莫名的醒了过来,出于狐族的直觉,她感觉今夜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起身穿好衣裳,苏祈月望了还在床上熟睡的秦一一一眼,从储物手镯中摸出了紫炉剑,独自出了房门。

这种感觉非常异样,却又没有什么危险的信号,让苏祈月感到困惑。

竖起了头顶的狐耳,苏祈月听到,从厨房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是师傅晚上饿了,在厨房里找吃了?

厨房中点燃的烛火透过纸窗,隐隐约约照出一个人影。

“师傅,这么晚……”

苏祈月推门而入,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脑子瞬间昏昏沉沉了起来。

模糊之间,苏祈月望见的是一个黑裙女子,正面朝自己,头歪向一边,表示困惑。

“大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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