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庭院里发生的一切,很多人都关注着。商队的掌权人——赫尔墨家族,以及赛布鲁斯的斥候团队,都坐在庭院不远处观光台的房间里。

本来这里还应该有几个精锐战斗成员,加在一起才是此次行动最前线的全体成员。可惜精锐的战斗成员去了七楼的房间,第二天整个人只剩下一半。

庭院里发生的小插曲,众人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男人什么身份?”坎蒂丝夫人问。

“托马斯·刀勒夫,镇上富豪家里的小少爷,”赛布鲁斯飞快地回答道,“花花公子,在镇子里也做出过欺负良家少女的事情,更有传言称他对年纪幼小的女孩有超乎寻常的兴趣。”

作为在幸福镇里扎根多年的情报头子,镇子上没有赛布鲁斯不了解的原住民。

赫尔墨商队的主管杜鲁斯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事情原委:“托马斯想对她做些什么……那种事情,却触发了某种警告机关?”

“对,”赛布鲁斯点头,“我们之前也遇到过,只要有对她携带恶意的人靠近,就会……触发那种警报。”

杜鲁斯苦笑:“大声辱骂的预警方式么,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执行官大人。”

露娜小姐成功了,敌人确实觉得她很捉摸不透。

只是成功的方式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主管在这儿有声有笑,费南多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身为即将接管家族生意的继承人,自己所主导的第一件大事儿,就遇到这么大的难题,他现在很紧张。

“不是,我说,这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吧,”费南多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要带着恶意靠近,就会触发预警?而且连那种恶意也能生效?”

要说是杀气什么的也就算了,毕竟确实有杀意感知这个技能。但别人只是脑子里对你YY一下,别说透了,摸都没摸到,就直接挨一顿臭骂。

太过分了,想都不准想的吗。

“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赛布鲁斯默默叹息,“要不怎么能是执行官。”

他想起那天和对方的接触,明明自己小心隐藏,低调做人低调做事,怂得跟孙子似的。那幼女却还是冲上来,二话不说把自己怼一顿。

那一刻,赛布鲁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乌龟。

不过后来他觉得当乌龟也没什么,看看组织派来的高手,那位就不想当乌龟。结果呢,第二天尸体都只剩一半了。

众人都觉得执行官幼女大人能力诡异,十分棘手,都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只有二小姐贝蒂悄悄听着这些话,露出一丝期待的笑。

“不过也好,让托马斯这不怕死的试探下,看她到底是不是有恃无恐。”

……………………

“这个人他必死!”

距离刚才那件囧事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在我亲切的问候下,音乐团队终于想起他们的职责,该干嘛干嘛。

也许还有人暗地里讨论,但幸福庭院总归是重新回到舞会该有的氛围上。

我拉着瑟拉的手,找了个无人的房间待着。想清楚刚才的事情,心里那个气。

吵吵虽然嘴上有失偏颇,但它只会在察觉危险的时候骂人。在它的理解里,危险所涵盖的范围很大。

那个摔倒的男人,脚步虚浮,一脸被女人掏空身体的样子。因此,用我35码的脚的脚指头想都能知道,所谓的危险是指什么。

太牛逼了,当时我正跟萨菲丝通话呢,小伙子你这叫夫目前犯你知道吗。

当然了,得加上未遂两个字。

“是不是太激进了点,”萨菲丝说,“他只是个意外出现的小角色。”

虽然萨菲丝巴不得当场激活一发“嫉恨深渊”,让整个庭院都感受温暖感受爱,但她知道这样做是不明智的。

两方相斗,最怕的就是有不相干的人搅局,谁搭理谁吃亏。

“不,他必须得死,”我认真地说,“因为我人设已经摆出去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反而会被那些人认为是外强中干。”

我这几天给对手们塑造的人设,是个仗着自己权势大,力量强大,狂到没边的萝莉,就差躺地上横着走路。今天遇到个猥琐男前来招惹,不可能忍气吞声。

“好吧,”萨菲丝很高兴,“看来他非死不可。”

我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这个猥琐男,一看就知道平时经常作恶多端,欺负良家少女,祸害一个。

再加上他甚至差点猥琐到本猛男身上……

“走,怒火,咱们弄他。”

说干就干,我整理好思绪,推门出来。舞会已经正式开始了,除了有座位的地方,其他区域到处都是舞池。放眼一看,四处都有人在跳异世界民族风情舞,眼花缭乱。

就是不太好找人。

“那家伙哪里去了。”我有点犯难。

这时候,萨菲丝提出建议:“按你的说法,他不是喜欢占女孩子便宜么,哪里有漂亮女人他就在哪儿呗。”

“有道理,”我恍然大悟,“我去找找看。”

占漂亮女孩子便宜的猥琐男我没找到,反而碰上个漂亮女孩。不,不是我碰上,是对方本身就冲我来的。

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穿着打扮,还有走路的气质,让我不禁想起当初的琳兹小姐。当然了,她眼神里没有琳兹小姐那样的傻气。

看起来是个有智力的贵族小姐姐。

借着旁边人的遮掩,少女轻轻走到我旁边,递过来一杯红酒:“露娜小姐,赏脸喝一杯?”

是个知道我身份的人,态度也不错,看来类似贝琳达那样想跟我交好的人。

不过,这跟我是个冷血无情的神秘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站住脚步,就像突然做了个急停似的,面无表情并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金发少女完全没料到我是这样的反应,被我看得有些紧张:“怎、怎么了?”

“你看看我,看看,”我指着自己吹弹可破的小脸蛋,“看仔细一点。”

少女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看了。”

“看清楚了,你觉得我几岁?”我双手叉腰,十分不高兴地说,“是能喝酒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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