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叫阿诺·康斯坦纳,那一定也是康斯坦纳家族的人,年龄上应该是国王的差不多大吧?现在新国王应该也就四五十岁左右,说不准这人和国王血缘还比较近呢。
“阿诺是国王陛下的弟弟,老国王一共有三个妻子,国王陛下是大妻子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而阿诺是三妻子生下的第二哥孩子。他们兄弟几个里面,除了国王陛下,就属阿诺最有出息了。”特里见我老是看着阿诺先生的头发,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和我小声地解释着。
这样啊,国王的弟弟,啊……这样不是挺好的,弟弟掌握了全王都最强冒险者的调派,哥哥掌握了所有军权和国家魔法师的调派。两兄弟又是老国王孩子里最出息的两个,这康斯坦纳的未来可真是美好又和平呢。
希望大家在美好又和平的未来中努力奋斗,多多挣钱,才好到我们艾丽尔斯来好好消费!
我可真是时时刻刻都会把国情和生意挂钩呢。
阿诺先生坐在椅子上,让身边精明干练的助理姐姐给我们们倒上了水,寒暄几句,便询问了我们的来意。
“老师能亲自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吧?老师你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尽力帮。”
特里看了看我,我点了一下头,他就把要查询会四阶魔法的冒险者照片的事情告诉了阿诺,理由是想去见一下这个人。
阿诺先生也没多过问为什么要找这个人,马上吩咐助理把公会里注册过会四阶魔法的冒险者照片全部拿了过来,摊在桌子上,让我们一一寻找。
我翻了翻,在被压着的一张照片下,找到了和昨天的那个使用四阶魔法的冒险者一模一样的人。就是你了,哼哼!
“找到了,就是这张,麻烦阿诺先生把这个人的资料给我看看吧。”我拿着照片,递给了阿诺先生旁边的女助理,说道。
“好,萨娜,你去把这个人的资料拿给正知吧。”
“是,会长大人。”
很快的,助理小姐拿来了一个文件袋,递到了我的手中,打开文件袋,里面是这个人的全部资料。姓名、年龄、所属小队、具体住址写得一清二楚,仔细阅读了几遍,我把里面的内容大概记在了脑子里,将文件袋又还给了助理小姐。
“非常感谢你阿诺先生。”这点礼节我还是有的,尽管心里很着急问出塔洛林的心事,我还是给这位会长大人鞠了一躬。
阿诺先生赶紧迎了上来拖住了我的肩膀,让我不要那么客气,他是特里的学生,我也是特里的学生,这么说来我就是他的学弟,所以拜托这种小事情根本用不到道谢。
“那我们就先走了,还是事情要去问清楚不是么?”
“那我送老师你们出去吧。”
“不用了阿诺,我们自己下去就行了。”
我和特里道别了阿诺先生,根据我的记忆中的地址,找到了那个人的住址,敲响了他的房门。
这件房子也不算破,作为一个学会四阶魔法的冒险者来说,他已经比普通人更要富有了。
“砰砰砰……”
里面发出了不厌其烦的抱怨声:“谁啊,那么早晨就敲门!烦死了,来了来了,别敲了!”
门哐的一声被大力推开,他闹着杂乱的头发冲我和特里嚷道:“干嘛呀,这么早找我……”在看到了我的样子之后,立马向后退了几步,“是你!艾丽尔斯的老板!你、你不是答应放我们走了,你……又来干嘛!”
说罢,马上伸手关门,我一把挡住了他关门的动作,这人力气不是很大,我很轻松的把门的间隙拉大,和特里一起走了进去。
看到我身边并没有基尔特,他情绪稍微安定了一些,摆出了和昨天一样嚣张的表情,说道:“你来找我干嘛,还带了个老头子!”
“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那我拒绝回答!”他开始吟唱咒语,一个魔法阵从他的身边画出,没猜错的话是四阶顺发火系魔法,可以在一瞬间射出四五个威力强劲的火球。
他控制着魔法阵,将魔法阵对准了我,笑道:“你连昨天那个服务员都不带,就敢一个人来我这里找我?好,昨天受到的屈辱,我今天要加倍还回来!你现在给我道歉,说句对不起,我还能原谅你哦。”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真是被这不懂得收敛的嚣张性格逗笑了。
“阿尔杰农·福布里先生,二十四岁,在三十五天前注册成为了四阶魔法师,目前所属‘永征’小队。没什么特别的功绩,最近换取的魔晶数量是三百金币。”
我背下来的个人信息让他很是惊讶,大声质问我是怎么得到他那么多的消息的,是不是冒险者公会的保密工作没有做好之类的话。我没有回答,他便威胁着我,如果我再不说,就要把我轰成渣渣。
“嘿,小子,你看看你的魔法阵再说话吧。”特里指了指阿尔杰农操纵的魔法阵,那个魔法阵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
“啊!为什么!”
他在研究自己的魔法阵为什么会消失的时候,特里又开口说道:“你看看你脚下吧。”
阿尔杰农缓缓将实现移到了自己的脚下,数十种禁咒法阵散发着乌黑的光线,正准备随时发动。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惊恐地尖叫着,一屁股跌到了自己的床上,这数十种禁咒慢慢升起,从四面八方展开,但每一个对着的目标还是他的身体。
“你们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为什么会使用那么多禁咒!啊啊啊,放过我,放过我……”他已经哭了,声嘶力竭地喊着,要我们放过他。
我让特里先把禁咒撤掉,不然这家伙根本冷静不下来。
禁咒一撤,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我接下来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就放过你,好吗?”
“好。”
清了清嗓子,我问道:“昨天,你们和塔洛林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