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月的娘亲,为什么不愿意让苏祈月继承银狐一脉的秘法呢?

江流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银狐血脉,虽然比不上自己身体中的未知名上古大妖血脉,但也是妖族传承千年,位列地阶的血脉之一。

但凡修行血脉秘法的银狐一族,皆为一方大妖。

世人皆知采补妖族银狐双修为大补,可实际上,真正能做到者,一直寥寥无几。

摇了摇头,江流不再去细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苏祈月的娘亲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而现在苏祈月既然成为了自己徒弟,那就由自己来教导她吧。

想到教导,江流突然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己似乎,还没有把宗门的功法传授给苏祈月。

这才是导致了苏祈月明明已经拜入江流门下两日,却还在修炼地摊功法的究极原因。

“不好不好不好,喝酒喝多了,误事了。”

“师傅你在嘀咕什么?”

“没啥没啥。那个,祈月啊,你练功为啥都不来问问师傅或者你师姐呢。”

江流企图甩锅。

“可是师傅和师姐不都是刀修吗,祈月想学剑,所以才没有来麻烦师傅。”

苏祈月再次表示自己很委屈。

“你想学剑修?”

“嗯。”

“那不正好吗!”

江流一脸错愕的看着苏祈月:“咱们太一宗就是剑修宗门啊。”

“诶!可师傅那天晚上救我的时候,不是用的刀吗,而且师姐也是在身后背着两把短刀。”

“额……这个嘛……”

江流想着,难道要告诉苏祈月,自己是刀修,是因为当初学习宗门剑修功法的时候,因为对这个世界书本的排版方式还不熟悉,把整本功法倒过来读了一遍,反向修剑,结果阴差阳错领悟了其中的刀意?

不行不行,这种有关丈育的黑历史,不能让自己这可爱的小徒弟知道。

而至于秦一一为什么也学了刀修。

这就跟江流没什么关系了,完全是因为这小鬼太懒,宗门的剑修功法连看都不想看,一副就是不爱学习的样子,于是就照着江流给她示范时展示的招式,顺带一起成了刀修。

不得不提,秦一一的天赋确实是妖孽级别,不愧天道钦定的主角。

仅仅只是临摹江流的招式,就能参悟其中的刀意,并施展自如,要是好好学习的话,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所谓剑道,并不只是局限为剑。剑道之极致,花草枯枝,万事万物,皆可为剑。”

穿越之前读过的武侠小说,如今救了江流一命。

“明白了吗,祈月,只要心中有剑,那就什么都是剑。剑修一道,莫过如此。”

“哦哦哦哦哦!所以师傅虽然用的刀,但其实是剑修咯?师傅好厉害。”

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个小本子,苏祈月飞快的记起了笔记。

“别写了别写了,剑之一道,重在感悟变化,不要那么死板。”

“知道了师傅!”

成功的蒙混过关后,江流暗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总之,先把宗门的功法传给自己这三徒弟把。

“祈月,你师姐了?”

“师姐……”

苏祈月有点小心的看向了一旁院落中的厢房:“师姐还在休息。”

“都日上三竿了,还在睡啊。”

面对秦一一这个小鬼,江流真的没有办法:“去把你师姐叫起来吧,就说该到做饭的时辰了。”

“哦,知道了师傅。”

不多时,无精打采的秦一一跟在苏祈月身后,回到了江流面前。

显然,秦一一还没有睡醒,刚站定,就迷迷糊糊的一屁股坐到了江流怀里。

“今天不想做饭了,今天想睡觉。”

“睡你个头,起床了!”

掐了掐秦一一白嫩的脸,强迫这小鬼清醒之后,江流给她下达了今天的任务。

“给你师妹把咱宗门的功法《东皇经》给抄一份出来,我带你师妹先去修炼场那边。”

“我也要去。”

秦一一做出了最后的抵抗,让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抄书,才不干呢。

“行行行。”

一路上,江流走在前头,苏祈月在后,而秦一一则趴在苏祈月的背上,又睡了过去。

这两个小丫头现在这么要好了啊。

“祈月啊,不要老是这么惯着你师姐,让她下来自己走。”

“不碍事的,师傅。”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江流领着苏祈月穿梭在一片废墟遗址之中。

相比华清山,太一宗所在的宗门驻地,几乎算是沧海一粟。

而在华清山上,最多的不是山野密林,而是一大片的废墟,据江流师傅说,这是上古时期某个超级宗门的遗址,但具体的内容,便说不清了。

毕竟太一宗成立也不过数百年,当江流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来到这华清山时,这里就已经是这么副样子了。

而目前的太一宗,便是利用了这遗址的一个小角落建立。

这片废墟连绵不绝,几乎占据了整个华清山大半的范围。

一路上,苏祈月好奇的左看右看,感叹着这沧海桑田的变幻。

曾经俯瞰此世的仙家宗门,如今只剩一片残恒断壁,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不多时,江流引着苏祈月到了一处山谷。

苏祈月举目望去,两侧全是悬崖侧壁,山谷地面上怪石嶙峋,满地都是大小不一的灰褐色石头。

走进山谷后,苏祈月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山谷中充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四周满是显然被外力击碎的石块,有的整齐划一,有的已经碎成齑粉。

两侧的崖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和沟壑,犹如一道道伤疤。

而最令苏祈月感到吃惊的是正前方一处垮塌下来的乱石堆,朝上看去,悬崖顶侧有着一道光滑如镜般的切面,赫然这堆在山谷中的乱石,竟然是被人硬生生从山顶上悬崖的凸起处切下来的。

“啊,这个啊。”

顺着苏祈月的目光,江流也看向了那堆像是山崩之后造成的乱石堆。

“是师傅做的嘛……”

苏祈月不由的想到了那晚江流持刀而立站在她身前的身影,心中不知怎么的,突然好像甜甜的,像咬了口蜜桔一般。

师傅果然很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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