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神兵清浊放进了储物戒指中,江流摸索了一阵,将另外一柄紫色的长剑取出,递给了苏祈月。
“这剑名为紫炉,玄阶二品,是我师姐小时候的佩剑。”
这世间万物,兵刃、法宝、丹药等等,皆以天地玄黄甲乙丙丁划分等级,依次共有八等,其中天阶为顶,丁阶最次,又每阶从一至九,共分九品。
其中甲乙丙丁为【凡物】,天地玄黄为【天工】,其中差距,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虽然这紫炉剑只是玄阶二品,相比苏祈月抽奖拿到的那把天阶神兵,只能算萤火之辉,但在寻常修士眼中,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了。
“师傅的师姐……”
“嗯,就是你师叔。”
接过江流手中的紫炉剑,苏祈月十分欢喜的把玩着,眼里有藏不住的喜爱之情。
女孩子果然都喜欢精巧的东西啊,武器也不例外。
这紫炉剑外形相当别致,紫色的剑身修长,在剑柄处坠着不少小饰品,闪闪亮亮的,都是江流的师姐亲手所制。
而在剑柄末端,还吊着一个小小的布娃娃。
那是江流十六岁时从系统商城用积分换的,用来当做自己师姐的生日礼物。
这剑陪伴了江流的师姐十年光阴,直到其炼化了本命剑器后,这才交给了江流保管,让他传给下一代的弟子,也算宗门内的一种传承。
今天江流把它交给苏祈月,也算随了自己师姐的心愿。
“好了,祈月,夜深了,先回去睡觉把,明天要开始正式的修行咯。”
“师傅不回去吗?”
“我再待一会。”
“嗯,那师傅不要再喝酒了。”
“知道啦知道啦,祈月也变啰嗦了呢。”
“哼,那以后我再也不要管师傅了。”
“那可不行,宗门内外,还指望你和你师姐一起打理呢。”
江流呢喃着,感觉意识有些模糊,朝着苏祈月摆了摆手:“好了,快回去把。”
“嗯,知道了师傅。”
待到苏祈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江流下意识的把手伸向身旁,却发现摸了个空。
酒壶已经被苏祈月带走了。
“这小丫头,带个空葫芦回去干什么,真是的。”
昏昏沉沉之中,江流泡在温泉里,逐渐睡了过去。
雪似乎越下越大了。
……
第二日,初晨的太阳高悬在上,一扫昨夜漫天的积雪。
金色的阳光透过摇曳中的树叶洒下,在阴凉的大树下照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斑。
树下的苏祈月穿着有些不合身的道袍,将胸前两团柔软紧紧的压下,却适得其反般的让人无法将眼光从这团隆起上移开。
透明的汗液顺着苏祈月白皙的皮肤滑下,一头银色的长发随着她手中的动作而飞舞。
娇俏的狐耳微动,发丝粘在苏祈月如花般美艳的脸上,却不见她有任何表情。
大汗淋漓的苏祈月就这么站在院子里的那颗紫湖桃木树下,蒸腾的热气徐徐上升,在手中紧握江流昨日晚上送给她的佩剑——紫炉。
举剑,前刺。
苏祈月反复而又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不知疲倦。
江流就坐在一旁的屋檐下,震惊于苏祈月的努力。
啧啧,要是某个小鬼也这么努力的话,应该早就突破结丹期了吧。
算了算时辰,苏祈月已经在这练了一早上了。
或许更久,毕竟从江流起床之后,就看见苏祈月在这院子里练剑,如此毅力,江流看得出来,是出于多年以来的习惯。
但是,这么勤奋的苏祈月,怎么会现在才练气三重了?
看了一早上,江流总算明白了。
苏祈月这是在做无用功啊,照她这个练法,这辈子都得死在练气期了。
“祈月啊。”
“师傅?”
听到江流叫她,苏祈月这才收起了手中的紫炉剑。
“你这练功的法子,谁教你的啊?”
“我自己琢磨的……”
“哈?自己琢磨?”
“嗯,娘亲不让我学剑修,可是我想练剑。”
说这话时,苏祈月不自觉的嘟起了小嘴,眼神看向地面,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等一下,祈月,你过来。”
“哦。”
苏祈月乖乖的走到了江流面前,还没站定,手腕就被江流一把抓住。
“呀!师傅,男女授受不……”
“乖,别说话。”
苏祈月的声音细如蚊吟,还没说完,就被江流打断了。
江流并没有听清苏祈月到底说了什么,他现在正聚精会神的用神识扫荡着苏祈月的身体内部。
啧,这小丫头练的都是什么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江流发现苏祈月体内的灵气杂而不纯,而且十分散乱,一看修炼的功法,就是那种三流散修用来骗普通人钱财的大路货。
“祈月啊,你之前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叫《六福天地同寿轮回御剑真诀》,师傅。”
果然。
虽然名字看起来很**,但这玩意江流还真见过。
太一宗所在的华清山下的天青城中,街头闹市间,这本被三流散修宣传有“延年益寿,匹敌天地威能。”的功法,可是畅销货。
五两银子一本,童叟无欺。
“怎么了,师傅?”
苏祈月看见江流的脸色很古怪,关切的问道:“这功法有什么问题吗?这是娘亲给我的,我还求了娘亲好久好久呢。”
又想到了之前求着娘亲让自己修行的往事,苏祈月的话语中不由得再次带着委屈。
不过江流倒是明白了,苏祈月的娘亲似乎并不想苏祈月走上修炼的道路。不仅没有传授给她银狐一族的血脉秘法,就连用来打修炼基础的功法,都是实在没办法了,才随便上大街上买一本来敷衍苏祈月的。
这也解释了为啥苏祈月会有那种黑化形态。
由于身体内的妖族血脉没有被秘法激发,流淌在苏祈月身体中的银狐之血,便只在意识深处剩下了本能,在平常情况下,只会处于沉睡状态。
真是个傻徒弟啊。
自己怎么捡的这几个徒弟,都不怎么聪明的亚子。
想到同样经常被自己哄骗的秦一一,江流在心中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