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就是幸福镇里臭名昭著的恶霸,干这种事儿也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看似不入流,和下水道里的臭虫一样人人喊打,但他们自己知道,为什么他们能够在幸福镇嚣张这么久。

镇子处于边境的位置,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有很多麻烦事,那些大人们都不好公开出面自己解决。

这个时候,恶霸们就有用了,简单粗暴的方式就能帮大人们解决很多麻烦。

所以,当知道七楼那位小美女的情报时,恶霸们就明白了——这是有人要她死。

而作为直接动手的人,恶霸们的报酬就是小美女的财产,以及小美女死前的本人。

当然有特殊爱好的话,小美女死后的本尸也是酬劳的一部分。

“城里的贵族大小姐呢,听说长得那是相当的漂亮,皮肤那个嫩的,”恶霸头子带着人一路爬上七楼,一路跟小弟们念叨,“这次我先来,谁说话都不好使。”

其他人懒得说话,因为恶霸头子每次行动都会来这么一句。

大家都习惯了。

来到房门口,恶霸们早有准备,拿出一根吸管塞进门缝里,往里边开始吹。

这药名为一夜醉,名字虽然风雅,但实际上就是单纯的**而已,并不附带其他糟糕的功能。

“起作用了,”吹**的人说,“我们进去吧。”

用钥匙咔擦一声打开房门,一行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顺着均匀的呼吸声望去,他们一眼就看见客厅中央呼呼大睡的小萝莉。

真的很漂亮,睡颜超可爱,白嫩嫩的小腿还露在被子外边,实在诱人。

恶霸老大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这个时候,队伍边缘的小弟却突然说道:

“等一下,老大。”

“怎么了?”

其貌不扬的小弟指了指那只萝莉:“老大,情报可没有告诉我们,她年纪这么小,幼女不行。”

“啥幼女不行。”恶霸头子被他煞有其事的样子给微微镇住了一下。

小弟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大,盗亦有道,虽然我们是流氓地痞,是强盗恶霸,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不眨眼睛,但是……”

“但是什么?”恶霸头子不太高兴地问。

“但是炼铜必死。”小弟恭敬地说道。

众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哈哈,你在说什么玩意儿,我们这些人还怕这个?”

“你是新来的吗?都入这行了,还讲原则呢,别搞笑。”

“还跟我们整流行词呢,怕就直说,趁早麻溜滚。”

炼铜是一个新词语,恶霸们也不知道是如何诞生和流行起来了,听说跟艾兰公国上次送给魔王联姻的某只幼女有关。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掺和了,”小弟转头就走,“祝大家顺利。”

“喂,你这小子……!”

“不用理他,”恶霸头子说,“我们干自己的事情。”

他没有注意到,小弟临走之前,偷偷在门口鞋柜上放了点东西。

也没有注意到,赛先生带来的“强力外援”,已经悄悄走向另一个方向。

他只是迫不及待地往床上扑去,然后空气一阵波动,眼前的萝莉酣睡图,完全变了样。

萝莉倒是还有,只是换了一只,而且这只萝莉,有点诡异。

“嗬嗬,嗬嗬。”

“啊啊啊啊啊!”

“咯嘣。”

赛布鲁斯找的外援高手,实际上是上面派来的精英成员,在进门之后就悄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对自己的“同伴”们表示不屑,严重怀疑他们的智商。

别的也就算了,其他细节都暂时放下不讲,就从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来说——你睡觉是睡在客厅里的?

而且还把床搬客厅里来,搞笑么。

所以他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假的,正主一定在卧室里。他小心翼翼,迈着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步伐,轻轻走去。

耳畔传来客厅那些蠢货的惨叫声,他只是给了个冷笑。

就知道要出事,果然出事了吧。听听这叫唤,可真惨,还有骨头嚼碎的声音。

精锐杀手一边潜行往里走,一边回想自己手里的各种情报。

那个外表是幼女的执行官,带着一只看上去没智商的小萝莉,估计就是在客厅里那个,多半是一个其他种族的人形生物。

很危险,不过没智商,不用担心。

另外还有一件事,斥候人员提交上来的报告里说,当他们想试探幼女执行官的房间时,房间里却突然出现震耳欲聋的谩骂声。

这可能是幼女执行官的预警手段,非常厉害。

不过杀手一路潜行这么久,也没有挨骂。他得意洋洋地想,还是自己的潜行技能更胜一筹。

卧室就在眼前,接下来,只要冲进去,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在幼女细嫩的脖子上抹一刀,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知道上面不愿意这么早就干掉执行官,但也没嘱咐他什么。因为在上头的人看来,自己根本没有杀掉对方的能力。

他忍不下这口气!他要证明给大人们看看,他有多厉害。

只要推开面前这扇门……

咦?

精锐杀手在门口半米处停下来,他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可是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

他伸出手,在面前的“空气墙”上摸索了一下。

不光滑,很粗糙,还有一些角质物。

摸着摸着,空气墙动了。杀手没有来得及收回手,只听见头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

“聆听,灭绝的,死寂吧!”

………………

清晨,伴随着刺眼的阳光,洒进七楼的窗口。我揉揉眼睛,呼吸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

“咳咳咳,好热。”

我挡住刺眼的阳光,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

好吧,可能这个早晨,不是那么早。

然而当我穿上宽松舒适的睡衣,踩着棉拖鞋打开门,看到客厅里的景象时——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来着?”

夭寿了,难道我终于第一次做梦的内容不是那些糟糕的被透的东西?

垂下手,在大腿内侧轻轻掐了一下。

“好疼!”

看来不是梦。

我闭上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

“有人在吗,瑟拉,吵吵,怒火,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情况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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