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奈芙提斯说的话是如此的刺耳,让人触目惊心,这完全就是不共戴天的话语啊,不过说来也奇怪,虽然奈芙提斯说的话听起来很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完全看不出一点愤怒的神情。

尉迟涵雪也是释怀的笑了起来:"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的确对不起你,我的好朋友,不单单是你,连我自己都有些恨我自己,我这双手,亲手将我最好的朋友逼得走投无路,有一件事情,折磨了我很久,今天,我终于能够如愿以偿了,奈芙提斯,我希望能把欠你的都还给你。"

说完,尉迟涵雪解下了她的护腕,这是要自断臂膀的节奏啊,奈芙提斯大惊,连忙冲过去,不由分说的将尉迟涵雪的刀夺了过来。

"涵雪!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可是一军主将!这双手丢不得啊!我承认,虽然一开始,我真的也曾经埋怨过你,但是我很快就想明白了,换作我是你的立场,我也未必能够做得比你更好,再说了,也是托你的福我才能隐姓埋名的活下来,也许是上天可怜我吧,我现在不但身体完全恢复了,而且内力也有了很大的长进,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奈芙提斯,可是就算这样……我也还是始终无法原谅我自己,如果当时,我能更加努力一些的话……"

"过去的事情,在说也没用了,涵雪,虽然我真的很想很想跟你叙叙旧,然后像以前我们小时候那样,喝上几杯酒,在这皓月之下切磋武艺,讨论兵法,但是时间紧迫,这些浪漫的事情只能以后有机会在做了,涵雪,我这次来和你见面,其实有事想拜托你的。"

"只要不是伤害陛下还有紫焰之国利益的事情,无论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哪怕是我的生命。"

看来虽然这故人重逢的局面让人很感动,但是尉迟涵雪对于奈芙提斯两年前做的那件事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提防的。

"你放心吧,自从扬州那次我被兰妹妹他们合力打下山崖之后我就想清楚了,我不会在做那种事情了,我要用正大光明的方法为我爷爷讨回公道,涵雪你听我说,是这样的,你回到冀州之后,我希望你能马上组织兵马对戈尔戈涅军在幽州的根据地发起攻击,我需要你的帮助。"

"出兵之事,关系重大,如今我们紫焰之国的兵力大多都派到了各个地方,冀州守备力量不足,而我的黑百合也遭受重创,这个时候你要我出兵攻打幽州,是不是有点以卵击石的意味呢?你这么着急的让我出兵,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倒也不是说尉迟涵雪不相信她,只不过尉迟涵雪身为军人,更是一军将领,这样的身份下,她是不能犯糊涂的,所以必须要了解清楚情况。

"涵雪,实不相瞒,月轮娘娘还有我的好朋友现在在他们的手上,只有这么做才能把她们救到安全的地方,把她们救出来送回冀州后就麻烦你替我照顾照顾她们了。"

"你说谁?月轮娘娘?这怎么可能呢?"

尉迟涵雪听到这里突然就变得警觉了起来。

"娘娘不是在京都吗?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幽州?"

奈芙提斯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等到把娘娘救出来之后你问她便是,至于兵力方面,涵雪,你大可放心,我会在暗中帮助你的,我们里应外合,这次行动肯定没有问题的。"

由于担心尉迟涵雪起疑,因此奈芙提斯并没有把自己就是戈尔戈涅军统帅的事情说出去。

交代完这个奈芙提斯估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已经离开了很久了如果不抓紧时间回去,只怕会出事情,因此奈芙提斯只得匆匆忙忙的和尉迟涵雪道别:"涵雪,时间紧迫,我就先说这么多,总之你一定要来啊,其他的事情我接下来会想办法继续和你联络的,你先回冀州好好修整一下,再快点准备出兵的事情,静静的等候我的消息就是,就先说这么多吧,我先走了,涵雪,后会有期。"

说完这句话,奈芙提斯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她走得很快,没有给尉迟涵雪任何挽留她的机会,只留下了那块面罩。

尉迟涵雪缓缓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像是在看什么宝贝那样的把它收好。

"小姐,刚才奈芙提斯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想让我发兵攻打幽州,说是月轮娘娘在他们的手上。"

得知这个消息,尉迟徽音的反应和尉迟涵雪如出一撤,同样是非常的震惊:"这……这怎么可能呢……娘娘她……她不是在京都吗?怎么可能会落在戈尔戈涅军的手中?小姐这件事情一定有古怪。"

尉迟涵雪点了点头,一边向前走动一边说道:"这一点我也知道,可是我始终觉得奈芙提斯不会骗我,我相信她,徽音,回到冀州之后,我们便马上想办法筹集兵马,然后将装备集合起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造一支战斗力能够比肩黑百合特战队的存在。"

"小姐,虽然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我不该多说的,但是……但是奈芙提斯的话,我总觉得有点不放心,你不要忘了,在扬州的时候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月轮娘娘在戈尔戈涅军的手上,可是难保她不会有什么别的举动不是?说不定……说不定她又像以前那样早跟那些恶魔勾结在一起了,目的就是想用月轮娘娘引我们上钩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小姐,这不可不防着点啊,她跟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下?"

尉迟涵雪微微一笑,冲她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继续说话,尉迟徽音也很知趣,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好吧,小姐,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无论如何,徽音都支持你,只是我们都回来了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写信告诉阁老啊?问问他的意思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不必,如果把事情告诉外公的话,陛下一定也会月轮娘娘遇难一事,如此一来事情就很麻烦了,所以我决定单独行动,把月轮娘娘救出来后再说,至于你对奈芙提斯的怀疑,大可放心,徽音我跟你说个最简单的道理,如果她真的想害我们,根本不必那么麻烦,她只要不出手看着我们死就行了,何必要这样自找麻烦,多此一举呢?我相信奈芙提斯不会骗我的,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这种心情,就跟你相信我是一样的。"

"是,小姐,我明白了,可是如果要攻打幽州的话,只有我们冀州的守军恐怕不够吧,小姐,你有什么办法吗?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们没办法调动得了其他州的守军的啊。"

"这周围能够帮到我们的各州光是自保便已经很艰难了,他们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借给我们出兵攻打幽州呢?这件事情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徽音回到冀州之后,就麻烦你先替我主持大局了,我得亲自去司州走一趟。"

那司州可是尉迟涵雪的死对头罗德里克的地盘啊,她要去那里肯定讨不到好脸色的,虽然尉迟徽音也知道尉迟涵雪为什么要去那里,可是还是有点担心。

"小姐,你是想要去找那个罗德里克帮忙吗?不可以的啊,他早就跟我们撕破了脸皮,不可能会帮我们的,与其去那里碰一鼻子灰,倒不如去兖州或是豫州跟徐州碰碰运气更有希望。"

尉迟涵雪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回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可是除了罗德里克以外没有人帮得了我们,就算他要羞辱我也好,打骂我也好,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他能够帮助我出兵攻打幽州,他想怎么样都可以。"

自从扬州案之后,罗德里克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平时对政事不太上心的他开始疯狂的打压尉迟涵雪和尉迟真缘的势力,凡是尉迟涵雪想要做的事情,无论什么,无论对错,他都竭力的反对,还时不时的让人弹劾尉迟涵雪各种各样的罪名,给尉迟涵雪带来了非常大的麻烦,不仅如此,尉迟家的人的日子也很不好过,罢官的,杀头的,都有,尉迟涵雪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当然是非常生气的和罗德里克硬杠起来,双方斗得死去活来,简直就比争夺皇位的皇子之间还要激烈,就算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之下,罗德里克的针对一样没有停止,和戈尔戈涅军的战争,他也有参与,可是在战场上,他给尉迟涵雪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比如故意拖慢粮草的支援,武器补给什么的缺斤短两这种,情报传达也故意延慢,有好几次差点害得尉迟涵雪惨死在戈尔戈涅军的包围之中,就算是尉迟真缘为尉迟涵雪打抱不平,罗德里克也总能把一切甩得干干净净。

辉山的权利,工作都受到了影响,还有洛希娅在荆州的小酒店甚至还被人放火烧了个一干二净,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尉迟涵雪清楚,一定是罗德里克让人干的,没有人知道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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