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民风淳朴的镇子呢。”
沉默片刻,我好奇地说:“话说回来,你怎么对这些事知晓得如此清楚。”
萨菲丝回答:“是安娜找的资料。”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让她找的。”
我抿了抿嘴,忍笑:“谢谢关心。”
“跟关心没关系,你好歹是公务出差,要是情报不准确,”萨菲丝平静地说,“会耽误正事。”
我撇撇嘴,哼唧两声。
“不承认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你是关心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晚安么么哒?”
跟萨菲丝离的距离越远,我的胆子越大,把平时想做但是不敢做的事情全部做一遍——比如调戏这个位高权重的美人。
萨菲丝冷笑一声,挂断了通讯。我咂咂嘴,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果然,高手是寂寞的呀。
调戏萨菲丝未果,我就欺负小姨子尽兴。把瑟拉毛茸茸的小脑袋抱在怀里揉来揉去,手感可好了。
尤其是喉管时不时发出咯咯哒哒的声音,跟小时候捏防震垫一样爽。
“聆听,灭绝的,死寂吧!”
车顶传来怒火的声音,看来我们已经到镇子上了。
“冷静点,”我把小姨子扶起来,“大家不要慌,我们是正常的旅人,都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让我来应付就行。”
这番话已经交代过了,哪怕我带的是一群智障儿童,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
但情况有些出乎意料,因为并没有人上来询问。这个自给自足的小镇子理论上来说,人口流动性很少,我们如此招摇的马车从小镇路口进来,却没一个人感兴趣。
连路边摆摊的小贩都懒得吆喝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晚,准备收拾摊位了。
两米多高的死灵马拉着豪华马车,一步一步往镇子深处走,寻找着能住宿的地方。
“奇怪,”我小声嘀咕,“真的没人在意我们。”
两米多高的死灵马,明显比平常的马儿大上不少吧,却也没有人觉得好奇或是什么的。何况按道理来说,有外人来幸福镇,属实应该算稀客,同样也没人在意。
别说小商贩了,路边吃西瓜闲聊的大妈都没拿正眼瞧我们一眼。
我贴在车帘旁边,仔细倾听,想知道吃瓜大妈在聊些什么。
“哎呀,我跟你说,就那个最近出来的魔族,它们的魔王不是娶了个艾兰公国的小姑娘吗,听说才十二岁。”
“早知道了,不止如此,我还听说,那小姑娘一个月就被魔王搞怀孕了呢。”
“哎呀哎呀,这实在是,造孽呀。”
“而且据说那魔王夜夜笙歌,小姑娘被折腾得惨呀,路都走不稳,可柔弱啦。”
我默默离开了窗帘边。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出门在外,我又名声在外,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
这倒是也很好解决,人们哪怕看过刻印水晶的照片,对我的模样有一些认知。但她们最深刻的印象,还是柔弱二字。
得益于我当初演得好呀,演得可太好了。
所以,只要我做出截然相反的气质,就一定不会被认出来。而与柔弱相反的气质,毫无疑问,就是威严!
想到这里,我从兜里找出一根小小的发绳,然后抓拢自己的长发,在耳畔绑起一根斜马尾。
“小姨子,”我把瑟拉扶起来,让她跟我脸对脸,“看看,从我的脸上,你看到了什么?”
“呕呜?”
丧尸萝莉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不是呕呜,”我纠正她,“是威严。”
“呜呕?”
“对,就是威严,”我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
小镇里的旅馆倒也不难找,而且再次令我出乎意料,这么小的镇子,旅馆却装修得这么好,跟上次去艾兰公国访问的时候住的也没太大区别。
我示意死灵马停在门口,自己一个人先行走了进去。旅馆里的女佣瞅了我一眼,翻开厚厚的记录册,拿起笔问我:
“几个人,什么名字,住几天,需不需要车位?”
我眯了眯眼睛,优雅回答:“两个人,但是有一个宠物,开个大房间吧。住几天暂时不确定,先帮我开着,走的时候我会多结三天的费用。车位的话,我的马车比较大,算三个吧。至于名字……”
我停顿一下才问:“需要出示身份证明么?”
“这倒不用,”女佣摇头,“只是方便登记而已。”
“好的,”我吐出那个名字,“露娜·拉菲。”
女佣啪嗒嗒写了一大堆东西,把几张纸牌递给我。
“房间是703,车位是十三号大车位,马车会有人领着你去放置的地方。”
“好的,”我嘴角轻弯,“谢谢。”
我这一笑,真是说不出的威严,自我感觉非常好。
城镇是小城镇,旅馆却非常专业和舒适,种种服务都很到位。把死灵马和我们的马车停好以后,我让瑟拉抱着我们日常使用的行李和一些贵重财物,我则提着吵吵的鸟笼,一起往楼上爬去。
旅馆再怎么豪华,毕竟是异世界,没有电梯,整整七层的楼梯,我只能自己爬上去。这可苦了我的小胳膊小腿,一路走上来,我气喘得停不下来。
“下,下次,”我指着鸟笼说,“你自己给我飞上来!”
吵吵张了张嘴巴,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没有骂出声。
它可能是在思考,让它自己飞上来这件事到底算不算危险,结论是不算。
把东西稍微摆放了一下,我迫不及待地扑到大床上,慵懒地躺下来。
“可累死我了!”
这个时候,萨菲丝不高兴了。
“为什么不知道住几天?”她很不开心地问,“你不是应该住一晚就走么,难道想赖着?”
她巴不得我两三天就完成出差,然后回来接受爱的供养。
“很简单,”我翻了个身,悠悠然说,“这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