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扶起他，他还有呼吸，只是昏死了过去。
“凌辰，这胖子怎么了？”
凌辰摸着胖子的额头道：“轻微的精神污染。”
“精神污染？”
凌辰点头：“你说他还记得你是男性吧？”
“嗯。”
“那没错了。”
凌辰语气中还有一点欣赏：“他发现记忆出现漏洞后被某种力量强制删除记忆，他虽然成功将记忆保存下来，但他同样也付出了代价。”
我瞅了这胖子一眼：“这胖子对我是真爱啊。”
“他想看你后背的圣痕，或许是因为他被里世界的存在附身。不过姐姐发现得及时，让那个存在没有得逞。”
“我的圣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为什么里世界的存在感兴趣。”
“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被看见也无所谓。那个存在应该只是想确认姐姐使徒的级别。”
我有些无语：“我只是见习使徒，知道我的身份又能怎样？”
“这个嘛……”凌辰笑了笑，“如果想知道姐姐身份的人恰好是反派，那姐姐可能有生命危险哟。”
“……”
“不过别担心，我不是说了吗，这座城市还有守密人这样与姐姐同一阵营的人存在。虽然姐姐现在还是很弱，但一般的敌人不会找上姐姐。”
“所以找上我的是很强大的敌人？”
凌辰不置可否道：“这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你会保护我吗？”
“不会，姐姐需要自己去解决麻烦”
“切，真没用！”
对各种突**况我已经完全麻木了，现在我就算知道世界会在明天毁灭，我也绝不会挣扎。
要杀要剐随便吧，这样糟糕的世界我也懒得待下去了。
“胖子还会醒来吗？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吗？”
“他没事，那个存在只是对他进行了短暂的精神控制，醒过来后他会忘了刚才的一切。”
这时胖子砸吧嘴，说起了梦话：“你看看那个倪哥，才喝几杯就醉了，真是太逊了。阿九，我房里有些好康的，要不去我房间？”
我真想切开这货满是脂肪的厚脸，看看他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接着说：“阿九，你的155mm主炮呢？炸了？笑死我了，我跟你讲，你变成美少女了，哈哈哈……嗝……”
我身边那位威力巨大之155mm单装炮吐槽道：“你俩绝配啊。”
我叹息一声：“我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孽会遇上这样的损友。”
“这不挺好的吗？虽然是个宅，但他能记住姐姐，说明他真的很有义气。”
“他失去了屏障保护岂不是会暴露在危险中？”
“所以姐姐你可以告诉他真相，他心智很不错，有可能成为守密人哟。”
“这是我的错啊，这下他做不了一个简单快乐的肥宅了。”
“简单快乐……”
凌辰眺望着远方无尽的钢铁森林，撑了个懒腰。
“那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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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
胖子突然惊醒，我放下手机，对他露出微笑。
“哟，你醒了，手术很成功，你现在是女人了。”
“你在说些什么鬼东西。”他有些头疼地捂住自己的脑袋：“这里是哪？”
“教学楼天台。”
“天台……”
胖子惊讶出声：“不对，我怎么枕在你大腿上。”
“这是福利，你是第一个享受我膝枕的家伙，便宜你了。”
“别这样，我害怕，你怎么可能突然对我这样好。”
胖子赶紧从我身上起来，摸了下自己的脸，痛得呲牙道：“我想起来了，你给了我一巴掌……欸，你为什么要给我一巴掌？”
“因为你当众摸我的胸。”
胖子张大嘴，欲言又止。
“我……我……”
“不过你没摸到。”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说我以前是男人。”
“对了！”
胖子激动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的好基友凌久！”
“我就是凌久。”
在胖子沉睡的过程中，我看着他那张胖脸，在深思熟路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告诉你真相吧，听了你别吓着了。”
我将来龙去脉讲清楚后，胖子已经傻眼了。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上帝？”
“嗯。”
“有里世界？”
“嗯。”
“还有神秘的守密人？”
“嗯。”
“而且你还是使徒？”
“没错。”
胖子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个字表达自己的心情。
“草（中日双语）！”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刚才你被里世界的存在附身，所以失去了记忆。”
胖子摇头道：“不，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你说你的弟弟变成了活人？”
“他刚走，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他？”
胖子低着头在天台上绕来绕去：“太扯淡了。”
“你也这样想的吧？我更是莫名其妙。”
这时胖子一拍脑袋，喃喃道：“原来如此，我懂了，我全懂了。”
“你懂什么了？”
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石头，看上去平平无奇，就是随处可见的鹅卵石。
“这是？”
“许愿石。”
“许愿石？”
胖子一本正经道：“这是路边的算命的老爷爷卖给我的，还告诉我这个东西能让人愿望成真。”
“你花了多少钱。”
“一千。”
“你被人骗了！花这么多钱买个破石头，是不是傻？”
胖子摇头：“不是，这是真的。我用它许下了一个愿望，结果愿望真的实现了。”
“你许的什么愿望？”
“我希望我的好基友和女神在一起的愿望能实现。”
“你为什么会许这个愿望？”
他不好意思道：“那个算命的老人说这个许愿石特别灵，我就拿你先试试，看有没有效果。你想你不可能和女神在一起，要是你都能成功，说明这个许愿石是真的有效。”
我刚想吐槽他居然会相信江湖骗子，但我突然意识到，虽然他的说法也很扯淡，可他许下的愿望好像成功了。
我的确和女神在一起了，因为我和她成了闺蜜。
“让我看看你的许愿石。”
胖子把所谓的“许愿石”递给我，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表面光滑，和随便捡到的石头相比，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区别。
然而正当我打算嘲讽他花钱犯蠢时，系统成功打了我的脸。
“检测到异常物体。”
“异常物体已确认。”
“恶魔的许愿石。”
“效果：用最糟糕的方式实现愿望。”
我看向胖子的眼神瞬间就发生了变化，咬牙切齿道：
“孙小川！”
“欸，怎么了？”
“原来都是你这个家伙坑害了我！”
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上帝了。
胖子拿到了恶魔的许愿石，许下了愿望，所以我才和里世界扯上了关系，失去屏障保护，还因为他的愿望变成了妹子。
很想把胖子揍一顿，但我紧握的拳头最后还是松下了。
我变成使徒应该和恶魔没有关系，所以说是胖子坑了我也不一定。
但他先让我卷入里世界完全是证据确凿，所以他现在卷入里世界完全是活该！
哼，完全没必要同情他。
他小声道：“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你知道你这个许愿石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
“这是恶魔来坑人的东西！那个算命的家伙根本就是恶魔假装的。”
“恶魔……”
胖子一脸木然，他喃喃道：
“我擦，原来我梦到的是真的。”
“你又梦见了什么？”
胖子回忆道：“有个自称恶魔的人说他有办法让我保留与过去你还是男人时有关的记忆，他说他要和我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他说他需要偶尔委托我去做一些事。”
“为什么？”
“我不太清楚，他说他遇上个棘手的敌人后只剩下严重受损的灵魂，没办法工作，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想办法修复。”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命运的一视同仁。
我成了使徒，而胖子也被恶魔附身。我们两人谁坑了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和他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看来我们现在是难兄难弟了。对了，你有类似系统的东西吗？”
“你也有？我有个叫地狱公务员综合考察系统的东西，不过我用不了它。”
我推了推眼镜：“你是不是去我家门口？”
“额，这我不清楚。”
“你有没有昨晚的记忆。”
胖子惊讶道：“想不起来了！”
“看来真相大白啊。”
昨晚给我下马威的家伙就是附身在胖子身上的恶魔，看来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为了接近我还附身在胖子身上。
“他现在能听见我们在说些什么吗？”
“这我不知道。”
“哦？”
我语气一冷，盯着胖子的眼睛：“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使徒了，那你应该知道我不好惹。虽然不知道你的具体身份，但我猜你应该是在表世界为地狱工作的恶魔。”
“既然如此，我就开诚布公地问你----”
“有何贵干？”
“阿九你在说……”
胖子话还没说完，他就仿佛断线的木偶般垂下头。
“哈哈哈，不愧是使徒，我还真有事需要你帮忙……”
胖子重新抬起头时，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凌玖小姐，你想要一个搭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