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出来真的没有问题么?”坐在马车里的竹千代不安的问大久保忠世,他们现在行驶在漫长的大道上,目的地当然是冈崎城,他们并不打算会骏府…

“当然没有问题,我们只不过回家罢了!谁敢拦我们?”大久保忠世自信满满的说道,他现在非常的高兴,嘴边还哼着那首三河乡下的童谣:

西村悠悠,

灶台起烟,

他人无知,

不晓三河…..

自从几个月前三河冈崎城主松平广忠被人暗杀之后,冈崎城一直都是被今川的骏河人把持着,虽然名义上是代理冈崎城,其实只不过是来糟蹋三河人一切的恶魔!

“可恶的骏府…”大久保忠世一想到曾经那那片蓝天,如今却被骏府的人霸占着,气就不打一出来,狠狠的盯着自己手里那道伤疤…

“骏府怎么了?咦,这倒伤疤是怎么回事”刚刚钻出头的竹千代,本来想问问忠世刚刚那句话是怎么回事,不过看见那历历在目的伤疤时,心头一沉,似乎感觉到在她离开三河之后,三河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没什么啦,只是下厨的时候被烫伤的”大久保忠世别过头去,不敢看竹千代那双关切的眼睛

“别骗我了!哪有男人自己下厨!”竹千代拿起忠世的手,仔细端详着那块巨大的伤疤,似乎可以从上面感受到当时的疼痛…

“殿下,请别这样,我们只是下人!”大久保忠世赶紧挣脱开竹千代稚嫩的小手,将那丑陋的伤疤遮掩在袖子下面

“为何要藏起来不让我看?”

“殿下说笑了,这只是一双丑陋的手罢了,在下谈何不让殿下看见”

“可是你明明将手藏…”

“好了殿下,外面冷,您还是先进马车里吧”

忠世赶紧打断了竹千代的话,然后以天气寒冷为由,劝说她躲进马车里,以此避开那个他不想谈起的话题。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进去!”竹千代强硬起态度“快点说啊!”

北风呼啸着吹过,寒冷的风迎着竹千代那看起来吹弹可破的脸,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感冒的。

“好了殿下,在下说便是,你先进马车里吧”大久保忠世无奈的看着竹千代说道

“恩”

“要说这倒伤疤,还得从殿下父亲广忠公说起”

“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竹千代疑惑的问道

“不,和主公没有任何关系,是骏河人干的!”

“果然是骏河么!”

竹千代脸上一下次沉了下去,一丝怒意由内而外的浮现在喷涌而出,内心中那今川义元的印象一下子就便到了低谷。

“殿下请不要憎恨骏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今川义元的庇护,三河冈崎城早就落入了尾张人的手中”

“哼!”竹千代沉默的哼了一声,她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今川义元庇护了三河,庇护了再广忠死后的家臣…

“嘛,简单的说,这倒伤疤是今川手下低级武士干的”大久保忠世一边驱动着马车,一边缓缓道出“自从广忠大人被那群可恶的混蛋暗杀之后,冈崎城变成了一座没有城主的城。这时候本来我们应该立殿下您做城主的,可惜那时候您还在热田当质子”

“那还真是可惜,如果我当时可以在冈崎城就好了”年幼的竹千代老成的点了点头,看上去有些滑稽

“噗,殿下这个样子…唔”视线穿过那有些透明的卷帘,大久保忠世忍不住发笑

“你是在取笑我吗…呵呵呵呵”

竹千代感到内心一阵害羞,她觉得非常尴尬,然后不知为何就转化成了气愤,接着只听

“碰”

“啊好痛!这是什么东西,诶诶!鞋!”

没错,的确是一只鞋子,竹千代情急之下,又因为没有东西可以扔,便顺手拿起鞋子,直接扔了出去,砸在忠世的后脑勺上

骚动一番之后大久保忠世接着讲道:

“后来今川义元便派了代理城主到冈崎城,他来了之后便严加方便织田军,白天城门只开六个小时,晚上更是紧闭城门,春天时常不让耕种,夏天有时候不让打更,秋天他们总是第一个去收刮我们的农田”

回味起那心酸的记忆,心中如打破了无味料一般,不过酸甜颇少,苦辣较多。或许他没有想到,这只是那漫长心酸的开始罢了…

“罢了罢了,不说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殿下能回来,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大久保忠世重重用力甩下马鞭,抽打在马的屁股上,惹的马一阵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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