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庄园内,花草缤纷,园林艺术的建筑物连在一起,显得大气磅礴。

而在这样美丽的庭院内,却跪着一群穿着侍者服装的人们,几乎塞满了整个庭院。

“苏洛先生,艺术馆所有的侍者,还有维多利亚产业的高管们都在这里了。”一个西服男子恭敬地说。

“嗯。”苏洛点头,俯视他们。

很早之前,苏洛就发现不对了。

那个看似是凶手的青年,每次见到他们,第一件事是逃跑,而不是反击,说明对方并没有对他们怀揣恶意。

那么,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无端炸毁他们的艺术馆?

他和易南秋调查过爆炸痕迹,易南秋很肯定,那是由源石技艺造成的爆炸。如果是别人,苏洛就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了,但是易南秋不一样,他真正的能力保证了他绝不会说谎。

有人故意安排这件事,甚至连苏洛自己,都成了那人的棋子。

“我作为这个家族的管事,已经有八年了。八年来,我苏洛从未亏待过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是为了家族服务的。”

“现在,我需要一份名单,我想知道是谁犯了错。”

“老苏,就算你三番五次地被人跑了,也没必要拿这些人出气啊。”易南秋劝道。

“易南秋,你可是龙门近卫局的警司,处理这些事,你应该比我擅长。”苏洛望向他,不为所动。

这些人,已经跪了一下午了,有些人的腿都在抽搐。

这些人里有内奸,而其他人,不是包庇者,就是让那些内奸混进来的失职人员,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好吧好吧,你可真是心急……发现,倒是有的啦。”

易南秋这时挠了挠头,像是早就在等苏洛这句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苏你,从来不会雇佣同样是炎国的人吧……”

“废话,我可不会忘记我妹妹……”说到这,苏洛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下属说。

“去,把这里所有的炎国人找出来。”

“是!”

他的下属立刻照做,他看出苏洛的意思,很快,几个炎国人就被绑好丢到苏洛面前。

“还有哦,我知道老苏你把你家大小姐的东西当珍宝一样供着,你细细保养着这里的每一幅画。可你毕竟有生理缺陷嘛。”易南秋指指眼睛,“被偷天换日的换掉一幅画,也不能怪你啊。”

易南秋的话不紧不慢,特意等苏洛把人绑起来了下说出,显然是胸有成竹。

“娜,就是这幅。”过了一会儿,易南秋拿出一副古朴的画。

画上是一艘沉船,正坠向海底深处,别说易南秋这种神经大条的了,就是专业的画家也看不出这幅画的美感。

“你们几个,有谁认得这幅画,又是谁,把这幅画放到了艺术馆里?”苏洛低沉地问道。

几人低着头,没有回答。

“不肯说么,那好。”

苏洛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竟然一点杂色都没有。没有瞳孔,有的只是一片湛蓝和白点,如宝石般璀璨,有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美。

随后,他的周身空气拨动着,出现一圈圈波纹。几个炎国人顿时发出痛苦地嚎叫,倒在地上打滚。

“在坚持一会儿,风就会从你们的耳朵和鼻孔里面钻进去,流进你们的血管里,最后搅碎你们的内脏。”苏洛的声音无比冰寒,“我再问一遍,谁,把这幅画放进来的!?”

终于,一个忍受不住痛苦和死亡的压力的男人开了口。

“神父!是神父交代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没有做过其他违反规定的事,……饶过我……求您。”

“呼———”

风止住,几人回归正常,不再痛苦,但他们的神色已经面如死灰。

“走吧。”苏洛转身闭上眼睛,没有再看他们。

“去看看那个神父是何方神圣。”

——————

红色轿车停在一座高大的灰黑色教堂前,苏洛和易南秋下车。旁边立刻有人出来接待。

那人的打扮很奇怪,看上去像是教士,身穿黑袍,胸前却没有十字架而且身上有股淡淡的腥味。

“两位请进,神父在里面等你们。”

苏洛和易南秋大方地迈步进入。

对方既然选择以礼相待,那苏洛自然不必撕破脸皮,再搞清楚他的目的之前,都不能做有风险的事。

走进教堂,景色就变了。

和外表朴素的灰黑色不同,教堂内光线虽然昏暗,却无比华丽。红色的毯子披着道路,周围相衬着金丝边,墙上画着精细的花纹,格局大气磅礴。苏洛都有点嫉妒了,他能感受到,这座教堂袖得比他的庄园还细心。

“欢迎欢迎,主引导你们到我身前,我愿献上我最大的礼数。”

在教堂中心,一个穿着更华丽黑袍的人张开双臂,像是慈爱的父亲一样柔和地开口。

“那就是神父。”引路人指指他,随后退下。

易南秋当即愣住了,问道:“神父你……今年贵庚啊?”

“鄙人已经四十六岁了。”不到一米五的小男孩用清甜的声音回答道。

“哦哦,您……保养的可真好啊。”易南秋目瞪口呆地说。

“心中有主的光辉照耀,身体上的成长便已不再重要。”

男孩柔和地说,那张稚嫩的脸配上他成熟的语气,实在有点怪异。

“神父是么,你可能昨晚把一件东西放到了我的艺术馆。”苏洛不想多扯,直接进入主题。

“哦?”男孩露出微妙的表情。

苏洛拍拍手,身后的西服男子便搬出一幅画,正是那张画着沉船的画。

“这几个人,你应该认识吧。”同样被带过来的还有那几个炎国人,他们的身子都在发抖。

“画是我的没错,《洛夫克拉夫特和他的沉船》,这可是我的珍藏,至于这些人……”男孩扫了他们一眼。

男孩是异瞳,左眼蓝色右眼金色,那双眼睛有着奇妙的魔力,让人看了不禁想沉浸进去。几个炎国人都注意到男孩的视线,低下头不敢对视。

“这些人,我也认识。他们曾说是我教的信徒,诚恳地来这里拜访,没想到心怀不轨,连夜盗走了我的画啊。”男孩笑着说。

苏洛和易南秋同时一顿,他这么说,相当于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了。重要的是,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人是否是为了把神父拉下水故意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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