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起眉头：“要是这些恶魔或者天使搞破坏怎么办？”
凌辰泰然自若道：“不是还有守密人吗？普通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守密人知道啊。”
“守密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为何不驱逐他们？”
凌辰笑而不语：“姐姐你自己想想原因。”
“原因……他们打不过超自然存在？”
“当然不是，姐姐联系一下你自己的工作再多想想。”
工作吗？
之前凌辰说我的工作是在里世界与表世界连接的门后和那些邪恶可怕的存在战斗，守护人类。天堂和地狱应该也发挥着这样的作用。
我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的存在，其实都是为了维护表世界和里世界的稳定，所以守密人会容忍他们继续在表世界活动。”
“没错，姐姐以后活跃起来了，也会有守密人找上姐姐。”
我苦着脸：“我能一直潜水吗？我真的不想被任何人关注。”
凌辰模仿老人的嗓音沉重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我立刻吐槽道：“这种美式的个人英雄主义咱欣赏不来啊，我能做一个平凡的高中生吗？”
“可以啊。”
凌辰笑容灿烂如阳光，可对身处寒冬的我来说却没有一丝温暖。
“日本的普通高中生如何？”
“那还不如让我做个穿越者！”
凌辰的形象越来越像是邪恶剥削者了，居然强迫纯洁少女去承担本不应该属于她所在年纪的重任。
要是我以前要是没有那么频繁压榨他，他现在会不会对我好一点？
“对了姐姐，周日我要带去去见一个人。”
“谁啊？”
凌辰一脸神秘道：“那可是位真正的天使哦！”
“天使？”
虽然我对天使很感兴趣，但我却有些想拒绝。
白胡子老爷爷说要实现我的愿望所以派了天使长来帮助我，但那位天使长把我变成妹子就不说了，这么久我居然连祂的面都没见过，所以我对天使的印象有些糟糕。
不过这位在表世界的天使，应该会很靠谱吧？
“我去睡了，姐姐今晚可别通宵，我知道最近有活动，但比起肝游戏还是姐姐的身体健康最重要。”
我义正言辞道：“明天我还要上课呢，作为勤奋刻苦的好学生怎么会通宵玩游戏呢？”
凌辰一副完全不信任我的表情，他白了我一眼。
“那希望姐姐明天不会又倒头睡一上午吧。晚安。”
“晚安。”
凌辰一走，我立刻把电脑重启，他不提醒我，我都差点忘记游戏还有活动。
嘿嘿，圣雄肝帝要上线了，其他小老弟都往后稍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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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1日，星期五，9:00a.m
“凌玖！凌玖！”
我从睡梦中惊醒，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含糊不清道：“怎么了？”
老张站在我旁边，敲了敲桌子：“不是随堂测试吗？你怎么睡着了？”
“哦，你说这个呀。”
我抽出被我压在手臂下的试卷，试卷上被我睡觉时流出来的口水打湿了一部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在校服上把试卷擦了擦，递给老张。
“我已经做完了。”
“你做完了？”
老张狐疑地快速浏览了一遍我的试卷，惊讶道：“这么快就做完了，正确率居然还可以。”
哼哼，看来凌辰的特训还真有效，平时我头疼的随堂测试我居然感觉简单。
我打了个哈欠：“嘿嘿，那老张我就接着睡了。”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啊，跟我来办公室。”
“还来啊！”
“怎么？嫌弃我？”
“怎么会呢？不过老张你离开教室，不怕某些人作弊？”
我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愁眉苦脸半天下不了笔的基友。
“看孙小川干嘛？人家可比你老实多了。”
“嘤嘤嘤，好伤心！老张你居然这么看我！”
“少废话，跟我来办公室。”
我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跟在老张后面，到了办公室，老张对我笑了笑：
“就坐我的位置上吧。”
我非常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老张的椅子上，抱胸看着他。
“有什么要和我汇报的吗？”
老张没好气地敲了下我的头。
“真把自己当作视察工作的领导啊？刚才我看见年级巡视的老师在门口张望，你要是被逮住了那可不好看。”
“没办法，我实在太困了。”
老张递给我茶杯，接着从保温杯中倒茶给我，虽然脸色有些僵硬，但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喝点茶提提神，别总是熬夜。”
我捧着茶杯，盯着里面冒出的腾腾热气发呆。
老张见我难得地安静下来，连忙解释道：“我洗过杯子的，绝对干净。”
我摇摇头，小声道：“感觉老张你越来越像我爸，平时不苟言笑，但偶尔对我还挺好的。”
老张老脸一红，挠了挠脖子：“怎么说呢，看到你我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她读高中时和你差不多，一样不喜欢学习，只是现在她去国外留学去了。”
“她成绩很好吗？”
“不能算好，当时她和你一样喜欢混日子。不过后来她有了喜欢的对象，突然就开始勤奋学习，跟着那个人的脚步一直考到常春藤去了。不过……”
老张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懊恼：
“要不是我偷偷看了她的推○，我都不知道她居然早就有了男朋友，还瞒了我这么久。她那喜欢自作主张的性格，我甚至都怀疑她会不会带着孩子回国。”
“那我先恭喜老张你能做爷爷了。”
老张瞪了我一眼：“你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我就等着退休呢，结果还要操心。你知道我身体越来越差了吗？”
“既然如此为了安全着想，老张以后还是不要站在学生中讲课讲得唾沫飞溅。身体变差了抵抗力就会变低，要是老张生病还传染给我们班怎么办？”
老张嘴角抽搐：“你迟早会把我气死。”
我嘿嘿一笑：“开个玩笑，老张注意保养身体啊，以后我还想看你带着孙子孙女来看我们呢。”
“说起像是我活不长一样。”老张那严肃的表情总算是轻松下来了，他温和道，“凌玖你要是困就在办公室睡一会吧。其他老师的课就不要打瞌睡了，他们经常来向我告状。”
“谢啦！”
老张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架着各种各样的书，学生抱来的作业也都被老张一丝不苟地分好类放好。
不算大的书桌还摆着家人的相框和学生送的礼物，这些东西老张同样收拾得很好，看得出老张虽然表现得总是十分严肃，但终究还是一个内心柔软的男人。
书架上不少书还是从我这里收缴的，真有一种身处自己家中的安心感啊。
在办公室睡觉不必担惊受怕，而且还能合法在学习时间睡觉，这种背德的**让老张的书桌比自己的床睡着还要舒服。
因此我趴在老张书桌上倒头就睡。
“呼噜---呼噜--”
老张准备回教室，走了没多远他又回来给我身上披上一件外套，接着喃喃道：
“或许你终于开始偷偷学习，不过游戏还是要适度，昨晚我看见你可是在线了一整晚。”
“……”
老张说了什么？
我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欸！
嗯，今晚回去把游戏好友都好好筛查一遍。
不过老张要是还和我一起玩过游戏……
唉，睡了，这种事留给以后吓唬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