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苦恼,明明自己都按照小说里面说的来对待她,为什么惠惠却用这种眼神看我,真的太扎心了。
“你真的算是个勇者?”
惠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那那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不配做勇者一样。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村子里面的人都这么叫我。”
我摇了摇头,提到这事我也很迷茫,我不太清楚自己的来历,只知道村里面的人说我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嗯…”
惠惠听到我这么说,也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
小小的个子所以看起来十分柔弱,皮肤也是又白又水灵,紫色的眼睛好像一颗宝石一样,在搭配的一头金发和精致的长相,真的像极了费兰卡的精灵族。
她不说话还真是个美少女啊。
我看的有些入迷,讲真的在费兰卡我都没有见到什么好看的雌性,哪怕见到的精灵族女性也只是一些被哥布林玷污的尸体,而且加上我在费兰卡的生活十分单调,每日除了二十小时左右的杀戮以外,唯一的乐趣也是脑补了。
所以哪怕来到这个世界才两天,我见到的东西感觉比之前的要多得多,这里的一切我都印象深刻。
比如美少女,比如漫画、学校、汽车、牛肉面等这些说不尽的东西,给予了我数不尽的美好,所以对于我来说,如果硬是要作为一个勇者拯救世界的话,比起彻底沦陷的费兰卡,我更愿意拯救这个世界。
因为在那个世界我找不到为之战斗的理由。
没有未来的世界,毁灭了也没什么吧?
我被自己的内心想法吓到,自嘲的笑了笑,毕竟……
我还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勇者啊。
“你不觉得奇怪么?”
惠惠慢慢蹲下,然后捡起地面上的一颗小石子,用力丢出,然后看着那在石子落点处,好像想到什么了一样。
“什么”
我有些不太能理解惠惠说的奇怪指的是什么,难道她指的是陨石?
惠惠却没有立马回答我,而是又捡起一颗石子,丢向向了上一颗石子的落点处。
“按理说,这个世界之前虽然有怪异的事情和传闻,但是也没有这么离谱,你来了以后是蓝色光柱又是陨石大爆炸什么的。”
她虽然是看着石子说的,但是语气很幽怨,好像在埋怨着什么一样。
“…因为我是费兰卡大陆来的啊,那里和这里不一样的,陨石的话应该是魔…某些原因牵引的吧。”
我回答的很直接,也隐瞒了一些事情,因为我不知道她说的话有没有包含别的的意思。
“所以才奇怪啊!”
惠惠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继续说。
“新!你看。”
惠惠并没有说明为什么奇怪,而是微笑的看着前方,好像发现什么美好的东西一样。
我也朝她前面看去,仔细寻找着让惠惠露出笑颜的理由,可是我仔细扫过每一厘米、每一条缝隙也没有发现什么。
因为前方有的只是开裂的楼房,横躺在路中间的路灯和树木,还有那受伤搀扶走动的人群,以及爆炸余波留下的各种痕迹。
这样的场景像是在述说着我的无能。
如果我没有复活的话,魔王他们也不会找来吧?
这个世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或许她也是在嘲笑我吧。
我底下头,感受着自己的无能,和这无声的嘲讽。
“那陨石如果撞下来,那么连这些都将不复存在,现在还不算太糟。”
惠惠依旧看着眼前这不算太过狼藉的世界,感受着这异样的美好。
“可是……魔王是我引来的啊…”
我抬起头看着,有些阴郁,因为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很了不起惠惠的事情,相比起陨石,费兰卡的魔王们才是灾难。
“噗、”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的很开心一样,侧着头看着我,紫色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我,说了一句很帅气的话。
“是你让魔王过来的么?你可只是区区一个新!”
我保持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虽然她说的话并不是那么好听,但是很有用,这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或者对于费兰卡的魔王来说,我这种被秒杀的货色真的不算什么。
惠惠看着沉默着的新,也知道了自己的安慰有用了,然后重新看向了前方,看着那互相救助着的学生和老师们,继续讲述着。
“我觉得很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么多违背常理的事情出现在我和安子面前,我们却能全然接受,明明不管这勇者转生还是这天降陨石都是足以震惊世界的事情。”
她也想不明白这点,明明才两天,安子姐姐就好像很习惯了这个勇者新一样,明明昨晚安子姐姐才告知她新去世转变成了勇者新的事情,自己今天看见他的时候却觉得很熟悉,对他展现的一切能力也没有太过惊讶。
明明才两天啊……
我也不太明白,我自己也是看见安子就很安心,而且也有点喜欢惠惠,虽然我的接受能力和学习能力很强,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短世界就开始融入这个世界的生活啊。
或许她们还是把我当成之前的那个新吧,这是我觉得唯一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我又有些难受,我真的不希望在她们眼里我是一个替代品。
我说过我不介意,但是不代表我真的愿意啊。
虽然安子也说过不会把我当成之前的新,可是就算她们把我当成之前的新看,我又舍得离开么?
十七年来我一直都是一人前行,自娱自乐自给自足存活至今,看起来十分坚强战力无双,但那只是为了活着的假象,我其中的软弱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十七年未能感受到温暖,也未能感受到悲痛,这种温暖的感觉我无法割舍,哪怕是承受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也不想离开。
“但是现在我大概能理解了,你和新真的很像。”
惠惠朝我走过来,平静的说着十分残忍的话。
“或许吧!哈哈哈!”
我笑着回应她。
这是自己的温柔,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你笑的很恶心。”
惠惠平淡的看着那傻笑的新。她很厌恶新这种自以为是的温柔,不管是之前也好还是现在也好,那自以为是的温柔只会伤害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