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昂首自信道:“吾乃飞禽之王怒鲲鹏的表弟…”

旱魃眼睛一眯:“哦?这么说你也是鲲鹏?”

“咳咳…我还没说完呢,我是他表弟的邻居。”咕咕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接着狠色道:“我跟他表弟关系好得很,我还给他换过尿布呢,这就等于我是他半个爹,怒鲲鹏是他表哥,所以,我就等于是怒鲲鹏舅舅,这样的亲戚关系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若是我遭难了,怒鲲鹏肯定会替我出头,你们这些凶兽邪物算个屁,赶紧收拾东西找个好一点的烂泥地躲起来吧。”

旱魃的表情又变得淡然:“上古时代,鲲鹏一族从来都是单脉相承,且永远都只有一只存活于世,一旦出现新的后代,前代立刻就会死亡,所以你说他有表弟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高估你了,你只是一直鸽子精罢了。”

话音落下,她将手中的火苗抛了出去,刹那间就形成了一片火海将白给和咕咕包围了起来。

这些火焰呈现紫蓝色,不只是地面,就连空气都开始燃烧起来,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

白给吓了一跳,身上的衣服都开始冒烟了,吓得他魂不附体。

咕咕拔下自己的一根羽毛塞到他手里:“少年郎,用这羽毛驱赶火焰,能活多久就看你自己了,本鸽去也!”

唰~

咕咕整个身体窜动在火海之中,它的羽毛似乎天生不怕火,根本烧不着,如果能烧着的话它立刻就会变成烤乳鸽。

白给知道咕咕这是要去跟旱魃搏命了,在战斗期间它必须找到旱魃不死之身的秘密,才能让白给对其一击必杀,同样的,白给也必须活到那个时候。

他拿着咕咕的羽毛,将附着过来的火焰全给驱散,暂时保住了自己一条命,可是方圆五米之外都是火焰,视野完全被遮挡,他想要用万灵可噬将这些火焰吸收掉,可是根本没用,因为这些火焰并不属于可吸收的范畴。

可恶!

虽然火焰烧不到他,但带来的热量却有一部分将其包裹,搞得他很快就大汗淋漓。

因为视野被遮挡,他只能开启灵眼查看咕咕的位置,它此时正在跟旱魃对战。

半人形态的咕咕挥动着手中的屠巫剑,每一下都在火海中劈开一条恐怖的沟壑。

旱魃面对这凶猛的剑招根本毫无抵挡之力,身体一次一次裂开,但又一次一次复原,她称赞道:“对于一个人间界的妖怪来说,你让我很惊喜,不但不怕我的火焰,还能对我造成伤害,看来情报并不准确,现在的你比起万妖盛会的时候强了很多,这么短的时间成长这么快,若是让你继续发育下去,说不定会令我们很头疼。”

咕咕一边进攻一边道:“说实话,我并不想与你们为敌,因为你们是最近接我那个时代的家伙,让我找到了一丝怀念的感觉。”

“这么说,你也是这批复活的凶兽之一了?”旱魃用手指夹住咕咕的剑:“不过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个鸽子精呢?”

咕咕轻笑一声:“我跟你们不一样,因为我从未死去,只是恰好碰上你们在这个时间段复活罢了。”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旱魃摇头道:“你的力量快耗尽了,还有什么想说的遗言吗?”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玩得不够尽兴。”

“可惜,你没有机会玩了。”

砰!

旱魃一掌打在咕咕的小腹,使其镶嵌在地面,羽毛虽然没有着火,但是身体却开始冒着白烟。

很显然,它的力量已经几乎耗尽,虽然羽毛能抵挡火焰,但它本身却无法承受这股力量,如果它就这么被烤死的话,将会是第一只没有焦炭的烤乳鸽。

旱魃上前一脚踩住它:“再见了,小鸽子。”

咕咕一点也不慌:“我说玩得不够尽兴,并非是因为我要死了,而是你要死了。你不死之身的秘密,在刚才的对战中我已经知道了。”

旱魃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调动力量就要将咕咕给弄死。

可是咕咕却张嘴吐出一条红色的锁链,刹那间缠住了她的身体,使其动弹不得。

“嗯?这是什么?”

咕咕晒道:“老子我生平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搜刮各种神器法宝,这是昆仑锁,一旦锁住,身体就无法进行任何变形,专门用来压制邪恶凶兽的,你并不是不死之身,而是你的身体具有分散和聚拢的特性,这是变形的一种,所以攻击手段对你来说没有作用,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诡术,但是已经结束了。”

旱魃虽然有刹那之间的惊异,但很快又恢复淡定:“你很聪明,可就算压制住了我这个能力,我的整体力量并没有减弱,以你现在的状态也杀不了我,难道靠那个只会一两个术法的人类小子吗?”

旱魃一用力,昆仑锁发出啷啷的声音:“锁是好锁,可惜你没有能力驾驭它,当我挣开之后,就是你们的死期!”

“你错了,有时候,一两个术法已经足以横扫天下!”咕咕深吸一口气,朝天吼道:“少年郎!干她丫的!”

“喵了个咪!”

天罡圈从他体内飞了出来,带着他冲出了火焰的包围悬浮在夜空中,下方无尽的火海已经燃烧了上百里,犹如人间炼狱。

他将咕咕留给他的羽毛随手一丢,单手举天,将两粒灵丸吸收完毕,气势陡然上升:“星灵陨落!启!”

手臂的符文亮起,夜空的星辰开始急速闪烁,有那么一刹那甚至失去了所有的光芒,所有星光消失不见,原本闪闪的星空变成了黑幕,世间万物的声音都在这一刻被屏蔽,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浮现。

“喝!”

白给的手倏然打下,正对旱魃,一幅玄妙的画面诞生,无数星辰在旋转,在降落。

旱魃抬头一看:“什么?”

她知道这是假象,但内心还是忍不住颤抖。就在这一瞬之间,所有的火焰消散,旱魃就这么直愣愣站在原地,双目翻白,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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