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尼古拉·加夫里诺维奇·车尔尼雪夫斯基先生说过的话,对于这句话我可是深有体会。
同龄人努力的目标我一伸手就可以够到了,我对其只是感到平淡,他们对我则是歧视。
大人们会的东西我一看就会了,不管是多么高级的魔术,我对其感到无味,他们对我则是畏惧。
如同一只蚂蚁望着一头大象……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这个孩子不能留在世上!”
这是母亲最“喜欢”也是最 常说的一句话,完全把我当怪物来看,
“那个东西太可怕了……不管是什么魔术一看就会,不行!那个东西必须要消失!”
这是父亲最“喜欢” 更是最常说的一句话,完全不把我当一个孩子来看,
(以下残缺)
关于圣杯我还是感兴趣的啊,毕竟就算是这样的我也还是拥有某些情感的啊,由万能的许愿机——圣杯从众多魔术师中选出七位Master(御主)并给予其证明——令咒[令咒一共有三划,可以用其中一划强化或者强制命令Servant(从者)],随后Master召唤出历史上已故的英雄作为自己Servant,各自为了自身的欲望而战斗,
我有幸目睹过其中的一场,那可真是精彩啊!是我看过最精彩,最让人欢喜的悲剧啊!
尤其是事后在那废墟中行走的男人,是叫卫宫……卫宫切嗣!应该是这个名字,那以虚无为代名词的眼睛,被忧郁包裹着全身的气质如同刚出炉的面包一样让人着迷……
(以下残缺)
现在,圣杯完全是属于我的了,并且将经由我手举办第六次圣杯战争!不同于前几次,这次 如果圣杯还没有完全启动的话,就会马上举办第七次!随后是第八次!接着是第九次……
毕竟我已经用四千人的生命和整个爱因兹贝伦家族储存了一整条灵脉的魔力!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圣杯战争!为我那“平淡无味”的生活描绘上彩边!
—— 摘至某场灾难后破损的日记
时间:2005年 12月15日 地点:英国 伦敦 时钟塔
时钟塔,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观光旅游的圣地而已,
但是在魔术师的世界里却被赋予了全新的概念——魔术师的最高机关,魔术协会的本部和培育魔术师的最高场所。
现在在能改变其框架的大人(如果他愿意将他的学生集合起来就足以改变时钟塔的势力版图。不过,本人全然没有那个野心就是了。)的房门面前正站着一名少女,
少女头戴灰色兜帽,身披黑色斗篷,穿着同为黑色皮靴,正在用细小的双手轻声敲打面前的房门,
“师父我可以进去吗?刚刚弗拉特说您找我有事……”
少女的声音很软也非常的细小,可能是不想打扰里面的人办事,不过里面的人会不会没有听到?正当少女准备提高音量再问一遍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略显疲劳的男声,
“格蕾吗……请进……”
被唤作格蕾的少女在得到许可后便进入了这现代魔术科君主(Lord),也是时钟塔最受欢迎的讲师——君主·埃尔梅罗Ⅱ世的房间里。
此时的埃尔梅罗Ⅱ世并没有在处理办公桌上已经成堆的文件,而是坐在沙发上,手指间还夹着不久前点燃的雪茄。
“毕竟事态比较紧急,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
看着格蕾已经在自己面前端正的坐好后,他开始讲道,
“第六次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一开始虽然只是魔术师们之间口头相传的谣言,但是经过调查发现冬木的灵脉的确出现了一点问题,并且在前天爱因兹贝伦家也宣布第六次圣杯战争即将开始了……”
“圣杯战争我之前也有所调察……”
语音刚落埃尔梅罗Ⅱ世便稍微举起了右手,在透过窗户的太阳光的照耀下,其右手掌上的“纹身”散发着怪异的殷红色,那是名为令咒的存在,是被圣杯选择的证明,也是圣杯战争中Master的证明。
在之前的事件中格蕾曾目睹过令咒,并且获得过和Servant(从者)交手的机会,不过和虚假品不同,眼前的令咒仿佛一个黑洞吸引着格蕾的视线,让人感到发慌。
“这次的圣杯战争距离上一次的才过了一年左右,察觉到不对劲的君主们都不敢参加了,毕竟也有君主在圣杯战争中死亡的先例……”
埃尔梅罗Ⅱ世从开始就紧锁的眉头到现在没有一丝的放松,神色完全可以用愁眉苦脸来形容,
“于是他们便推荐我去参加,毕竟我有过经验……当然我没有拒绝……”
于是令咒便在第二天寄宿在了他的手上,
那个男人曾经参加过第四次圣杯战争并留 有遗憾,曾经名为韦伯·维尔维特……不,现在也是。
“格蕾,还记得我是为什么会见到你吗?”
埃尔梅罗Ⅱ世抛出了问题,
无须在记忆的海洋中遨游,因为这是两人命运的开始,是改变名为格蕾的个体一生的开始,
没有一丝思考,格蕾便用那软绵细小的声音回答道,
“那时候是在布拉克莫亚墓园,您说过守墓人善长对付灵体,而Servant都是灵体,所以想借一个守墓人去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不过后面却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
“嗯。”
埃尔梅罗Ⅱ世肯定道,他的眉间已经得到了不少的舒张,脸上也开始有了笑意,
“第五次圣杯战争我后来放弃了名额,但是这一次我想问你是否愿意跟随我,这是请求,不是要求。”
“当然愿意,我是师父的内室弟子、之前的事件中我们也不是一起处理的吗……所以这一次的圣杯战争我也要和师父一起前行。”
那就太好了,
埃尔梅罗Ⅱ世脸上的笑容完全绽放了,坐在对面的格蕾也微笑着欣赏这来之不易的笑容,
然而当他的视线发现格蕾右手掌上的异常时一切表情都凝固了,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格蕾……你的右手掌上!”
映入埃尔梅罗Ⅱ世眼帘的是散发着怪异的殷红色的令咒!
数分钟前
“教授!刚刚在会议上说的内容是真的吗?!那个……爱因兹贝伦家和间桐家居然被灭了……吶,教授……”
“不要乱吼乱叫啊!笨蛋!还有不要再偷听会议内容了,要是被处罚我可帮不了你!”
面对突然闯入宅内的“入侵者”,坐在沙发上的埃尔梅罗Ⅱ世的眉头习惯性的稍微皱了起来,只是纯粹的对眼前的人单纯的感到不耐烦而已。
突然闯入君主房间的青年正是其手下学生之一也是最有天赋的费拉特·厄斯克德司,在魔术方面非常有才华,不过也是一个能让全时钟塔教授都头疼的一个问题儿童,
“呐呐,教授,是真的吗?会议上说第六次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但是昨天居然发现圣杯战争中御三家其中的两位——爱因兹贝伦和间桐家已经被灭门了……还有还有……击败间桐家的魔术师好像会风、雷、火甚至空间这四种魔术!而击败爱因兹贝伦的疑似是个冠位魔术师(Grand Caster)!”
面对埃尔梅罗Ⅱ世的训斥费拉特并没有一丝的反省,依旧喋喋不休的问道,
“如果那样的话这次圣杯战争岂不是落到外人手上了!我要参加!那身陷迷雾般的感觉不是很酷吗!”
“酷你个头!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笨蛋,没想到是个连现实和幻想都分不清楚的超级大笨蛋!”
埃尔梅罗Ⅱ世稍稍吸了一口刚刚点燃的雪茄,随后目光转移到了右手掌上的殷红色“纹身”上。
“冠位魔术师什么的只是猜测,毕竟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魔术师主要是以炼金为主,要想将其消灭并非不可能,但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确很诡异,距离上次只过去了一年而已,而且在宣布第六次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二天爱因兹贝伦家和间桐家就被全灭……而那些胆小的君主现在连逞能都不会!”
埃尔梅罗Ⅱ世黑着脸抽了几口雪茄,在刚刚的会议上其他君主只会纸上谈兵,到决定参战人员时却都成为了缩头乌龟,
一想到这些埃尔梅罗Ⅱ世原本就疲劳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变的扭曲起来,不过还是快速的把注意力放回了原来的事上,
“所以这次的圣杯战争我参加了,毕竟我有经验……”
“那……我能不能做个随从和你一起去!”
“当然不行!”
埃尔梅罗Ⅱ世激动的猛拍了桌子一下,那原本就烦躁的心情现在更是安定不下来,
“至于随从的人选我已经决定了,不管有事还是没事你都走吧……还有就是帮我把格蕾叫过来。”
埃尔梅罗Ⅱ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的降低了,只要是情商在草履虫之上的话就能从中察觉到疲惫不堪的气息,
“好的教授,请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说罢费拉特随转身离开了,看来他还有情商这种概念。
“你倒是把门给我关上啊!笨蛋!蠢货!”
“是!是!是!教授!”
随着哐当的一声,将室內的情况暴露给外部的唯一通道立刻被关闭了。
“真是的!”
埃尔梅罗Ⅱ世发了几句牢骚便把视线转移到了房间深处的某个柜子上,稍微张了张干燥的嘴唇,
“终于又可以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