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宫七羽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依旧笑着和牧野对视着。
“怎么样?有兴趣么?”
牧野别过头,看着实验台上的三个眼球怪物,淡定的说道。
“我说过,我对这个没有兴趣。”
“哦?”
四宫七羽有些疑惑,他发现自己学生已经变了许多,他揣摩不透了,也有些好奇。
“那可是你侄子。”
“他不是,新已经死了。”
牧野依旧看着实验台上的三个怪物,如果说之前的眼神只是冷酷的话,那现在已经是彻底没有感情了。
“可是他复活了,因为那蓝色光柱!”
四宫七羽有些慌张了,话语中带着怒气,他知道如果牧野不帮他的话,他自己一个人是绝对无法研究出来的,毕竟牧野已经超越了他这个老师了。
各个方面的超越。
“死亡是不可逆的,即使复活了也不是原本的新,这点我和她的清楚。”
牧野从右兜里拿出了一包烟,然后从左兜里面磨出一个打火机,将烟点燃,夹在右手中吸了一口,然后吐出。
白色的烟圈在慢慢上升,牧野看着这白烟圈,右手弹了弹烟灰。
“就像这样。即使这烟因为某些原因复原了,但那也不是我抽过的那根。”
四宫七羽也是聪明人,也知道牧野的意思,但是他这时候低着头思考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牧野所说的那个“她”。
牧野橙色的眼睛瞥了一眼自己曾经的老师,然后猛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将没抽完的丢在脚边,用脚将烟踩灭,然后看着地上的皱巴巴的烟,皱着眉头说道。
“这玩意还真难抽。”
四宫七羽还在想着牧野说的那个她是谁,医院里面的护士说在他们来之前有个女孩哭着进去了,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那么抓住那个女孩,应该能知道点什么。
牧野自然知道四宫七羽在打安子的主意,这也是他故意说出来的原因,他弯下腰将地上的烟头捡起放到口袋,然后慢慢走进四宫。
四宫也感受到了有人靠近自己,于是抬起头看着牧野。
“四宫七羽,我不管你如何研究这怪物,之前如何对待我,这些我都不管,但是你要是敢动安子。”
牧野走到四宫面前,看着比自己矮一个脑袋的四宫,半蹲着面对着四宫,然后笑了一下说道。
“我会让你后悔自己现在还活着的。”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温柔,但是冷汗却从四宫头上冒出。
四宫从小学医,和死人待过的时间比和活人待过的时间都长,他不怕死,但是牧野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恐惧。
那中恐惧让他不敢多想,即使在憋屈,他也不敢反抗,因为他知道牧野这人的本性和他那在科研局的哥哥一样,是魔鬼。
如果牧野哥哥那种直白的魔鬼的话,那牧野就是一个压抑着自己本性扮演着天使的魔鬼。因为他收牧野为学生的原因就是牧野能拿着一把菜刀将一个实验体身上所有的肉都剃了下来,满脸血渍兴奋的对他炫耀着。
“你看,他还能呼吸呢。”
床上的实验体只剩放在骨架中的血管和器官,但还是在呼吸着,他无法忘记那个实验体的眼神。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牧野看到四宫额头的汗珠和眼泪的惧怕,也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四宫老师我先走了,我还有手术要做。”
牧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重新变得冷酷,面无表情的做完告别就转身走了,只留下在原地的四宫。
“嘭!”
四宫等牧野走远,然后用拳锤向了钢化玻璃,眼球怪物听到响声,眼球齐齐朝四宫看去。
四宫咬牙切齿的抬起头,看向了隔离室里面的三个眼球怪物,冷着脸说道。
“那我自己也能做!”
隔离室内的怪物身上眼球依旧蠕动着,但是在四宫看不见的地方,黑色肉块裂开一道道的口子,裂开的口子变成了一张张长满着锯齿似的牙齿的嘴,齐齐笑了起来。
——
——
——
四宫学院作为四宫医学家族的产业,却不是一间医学院,而是和正常高中无异的全面学院,因为四宫家族创始人四宫路巡曾经说过。
“学医救不了日本人。”
所以四宫家族历代除了一家四宫私立医院外,其他副守产业都属于一个开明自由的发展体系,力争精益求精,自然四宫学院也是日本最好的高中,每年为日本培养了无数人才,院内设施豪华,教学条件优越,其学规更是严苛无比。
而在这神圣的严苛的读书圣地教学楼上,一个黑色短发女孩和一个黑发男孩却坐在天台的长椅上喂食。
“啊~”
我闭着眼睛张着嘴等着安子的喂食,但是等到下巴都有些酸了安子都没有继续喂了,于是我就打开眼睛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安子用筷子夹着章鱼肠的手停在空中,呆呆的看着天台门口的方向。
我本着不浪费粮食的道理,将章鱼肠吃下,然后才看向天台门口的方向。
我感觉我又心动…
呸,是被吓到了,嗯!吓到了。
天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和安子一样的四宫校服的小女孩,不过短裙下搭配的却是白丝。
“嗯…不错!”
我丝毫没有顾及这异样的空气,继续打量着这个白丝小美少女。
这小女孩一头金色秀发被两个兔子发卡扎成两个马尾垂落在脑后,一对紫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嫩白的脸庞上樱粉的小嘴嘟着,看起来就很软啊!
可是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为什么要气呼呼的盯着我呢?
难道这是蓝星的交流礼仪么?可是我在书上看的不是这样的啊。
“惠惠…中午…好啊…”
安子将拿着筷子的手收了回去,然后笑着对那个女孩打着招呼,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啊。
但是金发马尾小女孩没有理安子,而是继续气呼呼的盯着我。
“这位是?”
我不太清楚这小女孩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这表情好像是结婚了的夫妻抓到了另一方出轨一样,十分尴尬。所以我打算问问安子。
但是小女孩一听我说这句话,好像是吃了无数的炸裂技能一样,紫色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气势汹汹的弯下腰把鞋子脱下来,朝我丢来。
“惠惠!”
安子看见那个“慧慧”脱了鞋子,就像制止,但是为时已晚,黑色的鞋子在空中划过优美的曲,砸在我的脸上,鞋口对着我的鼻子。
我被气的猛吸一口气,哎!
还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