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大人的话语,很明确。庇护,是不存在的。她只能为各位指明方向,并不像是友教的神明那般,会降下所谓的恩赐以及庇佑。各位,请回吧。”

卡兰姿站在教堂大厅的台子上,对着台下的十几名衣着尽显奢华的男女说道。

“我们可以交钱!交很多的钱!还请您允许我们在这教堂内暂住!”

其中一个妇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言辞恳切的说道。

“请回吧。这里不是庇护所。”

而卡兰姿的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决。

毕竟,她也是清楚,这些家伙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寻求保护。

因为这里是神圣的教堂,即使是赫格尔,也是不太好在这里直接动手杀人。

这样亵渎的是神明,惹怒的信仰这宗教的所有信徒。

他们之所以想要上交巨额的钱财,就是想要在这里苟活。等待风声过后再出去逃窜。

但是…无论是卡兰姿还是教堂内其他的传教士,都是不会允许这种行为的。

因为这些家伙,就是罪犯。

教堂可从来就不是这种藏污纳垢之地。

她以前也曾听说过,里斯坦教的教堂会收容这类罪犯。

但是,传言终究是传言,可不可信是一回事。

而这种绝对不能做出的事情,卡兰姿自然也是心里有分寸。

“…不行!我们就赖在这里!”

另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

而剩下的那些家伙,也是跟着她,和一群无赖一样,东倒西歪,靠在石柱上或者是躺在地面上。

整个场景看起来都是相当的不妙。

而卡兰姿并不想多说什么。

毕竟警告的话语,在先前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是他们却依旧没有任何离开这里的迹象。

而且还对她展示出了相当的敌意。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还是教堂中心。

这群渣滓们应该早就开始推搡或者殴打她了?

卡兰姿冷冷的扫视着台下的那一群东倒西歪的废物,心情好像是更加不妙了。

“如果各位还不打算离开此处,并且还要尝试更多的过激行为的话,我们将会使用非常手段。还请各位权衡利弊,尽早离开。”

虽然卡兰姿心里已经满是不悦,但是她依旧是用着尽量柔和的语调,对着台下的渣滓们告诫道。

“你…!如果你想要去通告赫格尔那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暴君,那就随你去!反正他们也是不敢让军队介入,要不然啊,这就是在打你们女神的脸!我就不信了,你和你们的女神,会让他们进来把我们抓走!”

而一个靠在石柱上的男性贵族却是不以为意,甚至还恶狠狠的吐了一口痰在地毯上。

这不由得让卡兰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注意你的言辞和行为,我说过,我们不是友教,不会给各位提供庇护。如果各位执意在这里无理取闹…”

卡兰姿目光一凝。

“那就只能别怪女神大人不念及情面了。”

话音刚落,卡兰姿身后的女神雕像就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炫目的金色光华让那些无赖们,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而当他们再次将眼睛勉强睁开之时,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教堂的围墙之外。

而当他们赶忙想要重新冲进教堂,寻求保护之时。

却发现,他们只要前脚一踏进教堂的范围,下一瞬,就会立即回到原来的点位。

他们一次次的尝试,但结果终究是徒劳的。

直到他们精疲力尽的瘫在被太阳炙烤的有点烫的地面上,他们才决定…换一个教堂。

他们也不是自讨没趣,一直想要进入这女神教的教堂寻求保护。

而是…

里斯坦教给出的要求,实在是过于严苛。

这根本就冲着他们的钱来的!

四千金币一个人,什么概念!

这就是要把他们的所有钱财,全部榨干!

况且…他们身上,怎么可能可以随身携带四千金币?

他们也就是一得到风声,就立即揣着一直准备着的应急资金跑路而已!

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拿出不这么多的钱啊!!

里斯坦教的教堂去不了…女神教的又不提供庇护。

这…还是尽早出城,到郊外的小教堂求保护吧。

想到这里,他们就立即想要驱动着自己这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想要立即出城,寻找活路。

但是…

一群突然从街口出现的禁军士兵,却是立即击碎了他们的幻想。

“…跑!快跑!”

他们四肢并用,拼尽全力的在这街道上狂奔着。

其狼狈的姿态,与其说他们是贵族,是富商。

不如说是一群在荒野之中疯狂逃命的癞皮狗。

而那群禁军们,则是不慌不忙,牢牢的跟在后面。

与其说,这是追逐,不如说是连慢跑都不如的散步。

因为这群“癞皮狗”们,实在是太慢了。

毕竟啊,这种一直以来就是养尊处优,富贵日子过惯了的家伙,怎么可能能有良好的体力呢?

而且…这应该也就是他们的极速了吧?

仅仅两分钟后,那群“癞皮狗”们便直接瘫倒在了地上,还喘着粗气。

他们的脸上,手上早已经是出现多处擦伤和划痕。

原本华丽的衣服,也早已经皱成了咸菜。

甚至就连鞋子,袜子都掉落在了路上,看起来尤为可笑,滑稽。

但是他们却依旧是驱动着自己的手臂,手指,向前移动。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停下了,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这也算是求生的欲望么?

而士兵们却并不会怜惜这群废物。

因为…他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时,这群家伙在做什么?

在调集原本属于他们的物资,去给他们的敌人通过各种手段送过去!

况且…他们身上这些衣服,这些白白的肥肉,到底是吸收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到底是吸了国家的多少血液?

知道的,恐怕只有他们自己!

这可以忍吗?这种家伙,值得被给予怜悯吗?

自然是不行的。

因此,士兵们也只是用着憎恶视线,将这些玩意儿一一扫视,然后将他们捆绑妥当,押送回监牢。

其间,他们那如同杀猪一般的哀嚎惨叫,可以说是一刻都没断过。

这也大概就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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