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山作为魔术师的资质不高,非常差,即便是进入了时钟塔学习也绝对成不了气候!

就是这样的,无论怎么样看都是三流中的三流,不过这样的他,果然还是放弃不了……

果然还是想成为魔术师啊!

他这样祈祷着,然后得到了回应。

“想做魔术师吗?”

黑暗里有人问着,随后空气中便响起了一声声皮鞋磕碰地面的脆响。

“我可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一个外国人顺声走出,看不出来年纪,褐色卷发下的面庞颇为瘦削,眼下还留着厚重的黑眼圈,一看便是体弱多病的人。

“咳咳……”

他轻咳了两声,然后苦笑着问。

“要来吗?”

“要!”

黄鹤山不假思索的回答了,身体上更是迅捷,他扑上去,一把拽起那个男人的手,恳求着。

“请帮帮我!”

并非无脑的信任,黄鹤山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他认得那个男人的服饰,那黑色的长袍,以及挂在胸前的十字架——这是一个圣堂教会的神父……

他就是负责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了!

黄鹤山如此确信。

若非如此恐怕在刚刚他就已经被杀死了。

他耗尽财力才打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一场战争要开始了。

一场在本土展开的,召唤奇迹的仪式——圣杯战争。

原本这样的大仪式是不可能在这个国家发生的。

作为最早放弃神秘的国家,这里的魔力低的不像话,甚至连灵脉也快要枯竭了。

就是这样的地方,协会居然打算最后尝试一次,是否能唤醒这里过去所存在的强大灵脉。

这就是圣杯战争召开的原因,但这和黄鹤山毫无关系,他的愿望仅仅是成为胜利者,拿到圣杯而已。

如果这样的话,或许他就可以……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魔术师了。

“好的,既然你愿意,那就来吧。”

神父这么说。

他将黄鹤山带去了一幢房子,那是远离市中心的偏僻房屋。

房子的周围生长着茂盛的杂草,看起来多年无人打理,但是整间屋子却仍是崭新的。

这可能就是魔术的效果吧。

黄鹤山兴奋的想。

“这是早年教会修建的避难所,可以给你当做据点。”

神父解释着。

“虽然交通很不方便,但是远离城市,作为据点还是不错的……”

“知道了,谢谢!”

黄鹤山粗暴的打断了神父的说明,迅速丢下手中的提包,在里面翻找着。

他很快掏出了一大堆黄符和几束奇怪的熏香。

“这就是……这个国家的魔术?”

神父似乎颇有兴趣的样子,丝毫没怪罪黄鹤山的无礼。

“差不多,差不多……”

黄鹤山随口应付着,旁若无人的整理起来,先是在窗户玻璃上贴上黄符,然后点燃熏香,一根根插在地上。

不自然的雾气很快笼罩了房子,空气中还散发着令人发腻的甜味。

“这可真有意思。”

神父对这种第一次见到的术式很感兴趣,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

“虽然很有趣,但是终归只是障眼法。”

他伸手拉起了正在布置术式的黄鹤山,大概是惊愕神父的腕力,虽有不满,但黄鹤山什么也没说。

“能帮你打赢这场战争的最重要的东西,你还没准备好,不是吗?”

神父诡异的笑着,他的眼中似乎有什么勾人魂魄的东西,光是盯着就忍不住服从他。

“是什么……”

黄鹤山不自觉的问,像是置身梦中。

“从者……Servant。”

“Servant……”

默默的念着这个单词,黄鹤山的意识似乎被抽离了身体,像一个傀儡一般。

“是的,现在告诉我,你记忆中最强大的英雄是谁?”

神父微笑着耳语,完全不像是神的代言人。

* * *

当黄鹤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对据点的布置,甚至还多了很多他不曾见过的东西。

首先是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一个足可以装下一名孩童的行李箱,再往下则是让他吓了一跳的图案。

那是用血液画成的法阵,上面的符号和花纹黄鹤山完全没有学习过,最可怕的是,他确实朦胧的记得那是他的杰作。

他吓得浑身冒汗,只一下子,脑子里好像被塞进了从未学过的知识……

他清晰的知道,这个法阵的用处,以及所需的咒语,甚至连那个行李箱里,究竟装着怎样的礼物也想起来了。

黄鹤山吞了一口口水,恐惧渐渐被兴奋压制,他像是一个粗暴的小孩,快速的撕碎了生日礼物的包装一样,把那个行李箱扯开。

他露出了笑容,堪称邪恶的笑容。

“有了她的话,你应该能召唤出你想要的英雄吧。”

神父的话在耳边回响,黄鹤山甚至没对他那流利的国语起疑,仅仅是感觉到了无限的快意。

“这样一定能行……”

盯着行李箱里沉睡的孩子,黄鹤山自言自语。

“一定能召唤出最强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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