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傅宇带着金鼠直落沙漠,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自在沙漠里步行,他刚开始有些兴奋,带着咒烈鸟还有金鼠不断前行,可才过了半个小时他便被无尽的沙漠困扰,他终于知道为何西朔谷如此贫穷了。

继续向前,金鼠突然从刘傅宇的肩上跳下,扑通扑通的跑往远处,开始挖掘沙坑,“它在挖什么?”刘傅宇问咒烈鸟,这小家伙跑的速度倒是非常快,自己要过去还得走上个十几秒。

咒烈鸟也耸肩,她几片大羽毛扇出的风让刘傅宇稍微舒适些,但一看她的全身,刘傅宇全身的热量又上来了。他们随着金鼠走去,一块银灰色的东西在阳光下刺入眼球,刘傅宇将它从整个沙漠里掏了出来,才看明白。

“这是马蹄铁,看来他们的部队曾从这个方向去过。”刘傅宇摸摸金鼠的头,它跟着刘傅宇的手又回到他的肩上,咒烈鸟则看看马蹄铁,看上去有些好奇。这东西她自然是用不上的,刘傅宇心想,便带着他们继续前行。

才走没几步,咒烈鸟就拉着了刘傅宇,冰凉的手让他有些差异,“怎么了?”他问,咒烈鸟则四处看看才压低声音,“似乎有人发现我们了。”他才刚说完,一位藏在沙漠里的斥候便立刻弹出,黄沙蔓延,犹如风筝般向后飞起,他全身与沙漠颜色相同,在碧蓝里显眼无比。

斥候拿出那枚放在口袋里的箭矢,刚想射在天上便被刘傅宇一个剑气给击下,他大松一口气,“没想到他们隐藏的这么好,若不是在此处的是自己与咒烈鸟,其他人根本就无法发现他。”

他们走向那名被剑气给打落的士兵,他满脸土灰的看着两人,刚想张口大喊则被咒烈鸟一个挥手给禁的没了声,随后即便他无论怎样大喊都喊不出话。

“快帮我看看他的记忆,我想到要如何混进去了。”刘傅宇灵光一现与咒烈鸟说,她也没多问就按住士兵的头,不一会儿便告诉刘傅宇。“现在他们已经攻到了仙灵山下,据这个人的印象来看,仙灵山有很强的结界与大能镇守,他们还在想办法。”

刘傅宇点头,开始脱下这士兵的衣服,“那他们斥候有什么规定么?”

咒烈鸟想了想,“日落时刻为换班之际,入城暗号为‘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此人名为秦大壮,喜好吃咸的。今晚……”说到这,她停顿下。

“今晚怎么了?”刘傅宇还在努力的记住他说的话,随手将士兵的令牌拿下,发现咒烈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一些奇怪的表情,“今天他预约了‘那个’。”

“那个?”刘傅宇一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咒烈鸟一边说一边带着金鼠消失在原地,刘傅宇摸不清头脑,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到时候在问她。

虽然刘傅宇很想放过这斥候,但他做不到,所以刚才在咒烈鸟读取完他的记忆后便顺手将他致死。刘傅宇将他衣服上下所有的东西都拿了个便,最后则是让他埋入黄沙里。“真是对不住了兄弟。”这是刘傅宇最后一句话。

他走了老远才学着斥候有模有样的埋在沙子里,不得不说沙子里还是很凉快的。他一蹲就顿到了黄昏,他还记得咒烈鸟说的日落时刻便为换班之际,他感受着周围流动的气息,跟着他们一同前行,至于到了哪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

他跑着,身旁的土地里突然出现一道气息,那人见到“秦大壮”后立刻跟了上来,“兄弟,听说今晚到你了?把那个名额让给我可好?”

刘傅宇一愣,等着咒烈鸟给她回答,可脑海里却始终没有其他声音。

“那个……”他愣了愣,“还没到我吧?”在黑色的面纱下刘傅宇真是尴尬到了极点,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那人只是呵呵一笑,“你就装吧,今晚可有你小子享福的咯!”说着那人刻意降低速度拉开与刘傅宇的距离,去找另一人聊天,同时还有许多人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跑,看来果然如此。

还没跑几步,眼前一座突兀而起的山脉出现,一个大大的城门拦住了所有人的去路,门上也没有任何的牌匾,也没有任何装饰性的物品,光秃秃的倒像是废弃的石头。不过透过这块大石头刘傅宇能感觉到它后方有着各种各样的气息,其中他还有两股他非常熟悉的气息。

“排队站好!”

“十一号。”

刘傅宇的脑海突然出现一个声音,他迅速数了前方十个人,然后站在了第十一的位置。斥候们排成长队,队长一个个开始检查起他们的暗号,很快就到了刘傅宇前一个人,队长提问——

“他时若遂凌云志,下一句是什么?”

“报告大人,是敢笑黄巢不丈夫。”

队长拍拍前方那人的肩轻笑点头,他站在刘傅宇身前倒是皱了眉,看看眼前这个人,“秦大壮,该你了。”

“吴楚东南坼的下一句是什么?”

刘傅宇学着前一位,“报告,是乾坤日夜浮!”

“不错不错,今天记性不错。”队长拍拍刘傅宇的肩膀,便开始问他身后的人,这让刘傅宇大大的松了口气,他觉得这队长刚才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好在没发生什么事。

很快整支队伍检查完毕,队长准备带着大家回营休息,刘傅宇走过这道大石墙,才见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刚入此地,放眼便是小桥流水、清风绿垂。红溪泛舟夜谈,上饮小酌几盅,其醉乐皓妙妙之音。音不远则通幽之径,徘徊九复有余。花灯星闪,水波同光,佳人及郎儿行爱慕之行,笑欢伴皓音同游,渐匿昏幽。舟过灯彩,莺歌高楼宫角之乐,亦有轻移莲布,红袖转回。凤钗婀娜,无不令人叹为观止。

刘傅宇排着队四处观望,他的瞳被这城里的景象所扩大,此时虽已日落,城内却还有得如此景象,真是让他再三称赞。

过石墙,右边小河流延伸至城内的中心。他很难想象在沙漠里有如此繁华的城市,“如此一比,西朔谷简直如同贫民窟!”他摇头,不料被旁边的人抓个正着。

“大壮你看到了啥?”那斥候悄悄问刘傅宇,此时队伍成两排前行,那人与刘傅宇并肩而行。并且刚一入城内,他们便全身心的放松下来,自然找偷着找点乐子。

刘傅宇摇头也是轻声回复,“没事,只是今天被风沙扰的有些不适。”他砖头过去没在看这斥候,自己左侧则是一片繁华街道,只不过路上走得大都为手持长剑的黑色重甲士兵,到没见几位寻常百姓。

斥候见刘傅宇扭头不再理会他,他也无趣的四处看风景同大队走,不一会儿几人便来到这个城市的山脚下,那里树立了大片大片的白色帐篷。

刘傅宇遥望山顶,不仅皱了眉。整座山见不到任何一点上山的路,却依旧能见到山顶连片的房屋,它们伫立在那犹如宫殿,远看上去不亚于圣殿。他放大感知,大帐篷里有五道异常强大的气息,他们分别把大军分成了五星型,而刘傅宇则是在相对五角星的左下方。

山上强大的能量就更加的数不清了。一感而去犹如繁星,刘傅宇立刻收回了感知,他看看四周士兵还是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于是便问起了咒烈鸟。

“向前走,再向右转。”

她指挥着,“走到底就是了。”

刘傅宇按照她的指挥一直走道最底部的那顶大帐篷,这一路上不少士兵有说有笑的喝着酒,三三两两的叙述起他们的故事、听到的传说,当所有人卸下盔甲时仿佛没有了势力之分。

“我和你们说啊,在我老家有一个传说,传闻每到清明,在我家乡的那条大河里便会有一只巨蟒,它天生会飞比大河还长并且潜伏于黄泥土的河底,它夜晚外出觅食,但从不吃人类。”他走在路上听到士兵们在说家乡的一件怪事。

“哦?这也太奇怪了吧!哪有比大河还长的巨蟒?更稀奇的是还不吃人咧。”

其他士兵惊奇,那士兵拍拍大腿喝下一口酒,“但据说见过它的人,虽不会被吃但统统都没有好下场,村口那家李户,曾经是村里的草药大户,一个夜晚据说见到了那只巨蟒,回来第二天便开始像蛇一样脱皮,随后尽长出了鳞片,你们说稀不稀奇?当时全村人都不信,跑去李户家看望,可没想到是真的!我爹和我说,当时老李全身都是黑白色的鳞片,怎么扣都扣不掉,即便扣掉了也会露出一片血淋林的肉,这下大家都相信那么传说了。”

“不仅如此,李户从此没有一天安宁,老李的媳妇当时已经怀胎九月,人人都说十月怀胎,可这孩子却偏偏提前一个月出生,这还不算完,刚生完老李的媳妇就难产去世,村尾接生的婆婆说当时李家媳妇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全身鳞片,而且根本就没有脚,下体犹如长蛇一般又软又长,所以吓得李家媳妇当场一厥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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