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忽然,一阵阴森的寒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楚湘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原先亮堂的大厅陷入了黑暗。

“喀嚓!”

伴随着刺眼的电流声,灯光逐一熄灭,电视机播放的录像也陷入了卡顿,停格在楚湘云妈妈诡异起身的那幕。楚湘云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她缓缓地将目光转向萧天佑,嘴唇哆嗦得厉害。

“这不可能停电啊,昨天我到电力局交过电费,怎么可能停电?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物业,楚湘云你看电视有点,会不会是我们的灯坏了?”

萧天佑纳闷道,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拨通了物业的电话。然而拨通电话后,萧天佑的耳旁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明明已经接通了电话,那边却没有人的声音。

与此同时,楚湘云也挤进了电视的后面,她伸手去摸墙壁夹缝中的电插座,却发现电插座没有任何的插头。随着楚湘云继续深入,她愕然拽出了电视机的插头,如果电视机没有电源,那它究竟是怎么....

“萧天佑,电视根本没有电源,它究竟是怎么打开的!!”

楚湘云举着电插头颤抖道,她觉得这实在太诡异了,难道是闹鬼..?

“不,不应该这样,应该是电视有备用电源。你坐在沙发上别动,我去检查下电闸。”

听楚湘云这么说,萧天佑也感到有些邪门,他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想要检查门外的电闸。就在萧天佑即将踏出门的刹那,他的耳旁却传来了楚湘云的声音,一位女人的影子倒映在大门前,她忽然抬起双手掐住了脖子。

“萧天佑,萧天佑.....你最好看看这个。”

电视机的灯光照亮了楚湘云那苍白的脸,她颤抖地指向电视里播放的录像,卡格的录像竟然再次转动。可这次有些不一样了,录像里的妈妈诡异地扭断了脖子,而那两名保安也再次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向了摄像头。

“怎么会是他们,他们就是监控室的保安!!!”

看到两名保安的那刻,萧天佑立马就吓傻了,他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儿,紧缩的眸子里倒映着两名保安的脸!

这两位保安,正是萧天佑溜进保安室时看到的那两具尸体...

就在两人对此不知所措时,那卷存有录像的卡带自己倒了出来,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楚湘云算是整明白了,尽管她对刚才的现象感到极为不解,但她脑海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

“看来凶手已经很明显了,这就是一起监守自盗的器官盗取案。县医院里肯定有坏人在盗取女性的器官,并且手法高明以至于不留下手术痕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凶手就藏在医院里?”

楚湘云抽出了录像卡带,她把“证据”放在木桌上,并要求萧天佑拨通天阔叔叔的手机电话,让警局立马调查县医院。俯视着桌上的录像带,萧天佑背后都汗透了,他仍然记得自己是凌晨两点五分潜入监控室的,录像的录制时间为凌晨两点三分,短短两分钟内,两名保安怎么可能会命丧黄泉?

那尸体上有尸斑,他们最少死了2个小时!

另外,楚湘云的妈妈死于昨天,萧天佑也是昨天晚上拿到的录像,早上才从医院回来。如果楚湘云的妈妈真的死了,那她妈妈的死亡地点距离县医院未免也太远了,跟录像的时间根本划不上号。

“先不要告诉天阔叔叔,这录像带还有些地方没调查清楚,如果你贸然把录像带交给警局,恐怕我们再也碰不到这卷录像带了。更何况那些坏人也可能对我们下手,我们能用录像带作为威胁,保住我们两人的小命。”

“或许,我们可以多备一份?”

楚湘云话音刚落,房间里传来了“喀喀”刺耳的开门声,一道阴森的寒风吹得她头皮发麻,吓得搂住了萧天佑的右手。闻着楚湘云身上的芳香,萧天佑脸色微红地咳嗽了声,他硬着胆子把手机灯光照向门口,敞开的大门外没有一个人。

“太邪门了。”

楚湘云撅嘴道,她拿起扫帚的末端想要关上屋门,却被萧天佑拽住了葱手。

“别去。”

萧天佑警告道,他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并把手机交给了楚湘云,让她为自己照明。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萧天佑那臃肿的身躯,他把刀背在背后,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屋门旁。

“萧天佑,外面有人吗?”

楚湘云胆战心惊地说道,她握着手机的双手都在颤抖,感觉寒风爬上了背脊骨。萧天佑朝外探出头去,他心里面也难免紧张,幸好门外还有人们的嘈杂声,让他不禁感慨自己想多了。

“没事楚湘云,只不过是普通的停电而已,你紧跟在我的身后帮我照明,我们先到街上溜达吧。”

说罢,萧天佑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楚湘云心中的石头也逐渐落地,她还以为撞鬼了。就在楚湘云走出门的那刻,忽然想起那卷录像带还在木桌上,她转身想回到客厅里,却听见了“哐啷”的关门声。

楚湘云的身后,哪里有什么屋门?

那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走廊,走廊里摆放着东倒西歪的医用器械,空气中弥漫着苦苦的药水味儿。楚湘云对这股味道很熟悉,她住院的时候曾经溜进过停尸间,那时候可把她给吓坏了,幸好茜茜阿姨救了她。

听茜茜阿姨说,停尸房的味道是福尔马林散发出来的,它是用来保存尸体的药水。

楚湘云并非没看过鬼怪小说,她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小说中说的鬼打墙,据说让鬼缠上了就会陷入无止尽的循环,最终被鬼杀害。

“应该不会,肯定是我想多了。”

楚湘云极力否认道,她摸黑前行寻找走廊的出口,为了避免迷路还用牙齿咬断头发,在推不开的窗户上放下头发。本以为能够走出走廊,然而楚湘云却从窗户上发现自己咬断的头发,恐惧冲击着她的脑海,她在走廊里跑动起来,整个走廊都回响着她那急促的跑步声。

“蹬蹬蹬————”

终于,楚湘云累得汗如雨下,她再次从窗户边发现咬断的头发,体力不支地摔在地上。鲜血顺着楚湘云的下巴流淌,她摸了摸刺痛的下巴,发现下巴都磕破了。

当鲜血“滴答”在冰冷的地面上时,血色的涟漪扩散开来,它们蔓延在医院的走廊,如若毛细血管般蠕动着。这些毛细血管化为怪异的血人,它疯狂地朝着楚湘云爬去,并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她咬成碎肉!

就在血人扑向楚湘云时,一位红裙女孩从黑暗中飘了出来,挡在了楚湘云的面前。脏乱的长发把红裙女孩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她双脚悬空在地面上。随后抬起右手指向了楚湘云身边的窗户。

“咯吱。”

窗户逐渐被打开,楚湘云惺忪着红鼻子,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红裙女孩,还以为她时自己的幻想。

“跳下去。”

红裙女孩冰冷地说道,那血人猛地扑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体撕成了碎末。鲜血淋漓在楚湘云的脸上,在强烈的逃生欲望下,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趁着痛感刺激大脑的同时,纵深跳出了窗户。

社区街道上,人们还在抱怨什么时候来电,忽然社区内灯光通明,就连抢修的工人都意外极了。工人们也纳闷,这些电线杆子没什么问题啊,先前怎么会无故停电呢?

就在工人们纳闷的时候,街道上传来了一声闷响,不少人连忙围观起来,纷纷叫惨。

“怎么突然掉下来个女娃?”

“血,她的腰上有条血口子,快叫救护车!”

感受着眼皮子的沉重,楚湘云逐渐陷入了昏迷。

而在“窗户”旁,一位黑影正窥视着这一切,他用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香烟,拨通了一则电话。在黑影的旁边,还有几位神秘的身影,虽然看不清他们长得什么模样,却能隐隐约约够从他们的手中辨别出,几张发黄的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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