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挺大的,除了各族聚居的地方之外,还有广袤无垠的未知土地。

这些土地中有许多是古纪元时的遗迹,很多埋没在历史长河中的废墟都隐藏在那些无主之地中,凶险程度不一而谈,能去探险的勇气可嘉的人物。

以前听那些冒险者讲的那些光怪陆离的冒险故事(虽然可能吹嘘自己的水分很多)听多了,芬慕对于那些地方还是有一丢丢担忧的。

假如自己真成了孤儿型快乐风男,在教会势力范围内到哪都人人喊打,那芬慕估计自己只能往那些未经开拓的无主之地跑了。

外面还是有很多势力的,这一点倒是不愁。

不过他到教会城来的原因,除了跟卡莎莉娅“认认亲”,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借助教区的底蕴获取对这个世界更多的了解。

以前光顾着跟师傅腻歪,而没有好好询问各种事情,现在只得想办法去还债了。

话虽如此,眼下这个情况,似乎也由不得芬慕跟对方好好相处呀。

“来一场公正的审判应该是最能让大家接受的了。”刘易斯盯着芬慕,反问道:“不愿意吗?难道是心虚,害怕面对证人的指认吗?!”

沉默是拖延的好计策,但是现在继续保持沉默,只会被扣上心虚拒绝配合审判的大帽子。

“就算我去了,其实结果也不会有太大改变的吧?”芬慕用只有附近能听得清的声音说道,将送葬刀握在手中。

看来是真要进入快乐风男路线了......

就在芬慕准备先下手为强的时候,被封锁的街道后方传来了骚动。

“让开,伤者在哪里?”

“我们正在围捕可疑的狂教徒,你不能进去。”救赎教区的女骑士们上前阻止,不过都被粗.暴地推开了。

一个米色头发的女人走了过来,双眸淡红而没有灵动的神采,她手上拿着造型奇特的短柄斧,另一只手粗鲁地拖着一个伤者的衣领。

这位姐姐的出场怎么看怎么奇怪,不过芬慕见到她胸.口上的徽章后却大为惊喜,那是审判教区的徽章!

她的视线与芬慕交汇,一边拖着断了腿的伤者走过去,伤者的断腿在地面上拖曳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而且这道血痕似乎是从城外延伸进来的。

也就是说这个伤患是被这位审判教区的小姐从城外一路拖进来的!

“我是医生,听到人群说这里有魔法交战,产生了伤者,伤者是你吗?”她面色严肃,气势有点凶。

芬慕咽了口唾沫:“那个......你手上的那位伤者在吐血哦。”

闻言,医生小姐看了眼,却没放在心上,随手给他释放了一个持续恢复的治愈神术吊着性命。

“我是专业医生,不用你操心,他会存活下来的。”

存活......?这就是审判教区的医护人员?

芬慕似乎有点明白审判教区为什么被称为是疯子聚集区了,确实感觉怪怪的。

“你有病吗?”医生小姐又一次问道。

“我没有病!”芬慕不再扯其他的了,赶紧求助道:“听我说,卡莎莉娅是我的朋友,现在这些学识教区的崽种要害我,能不能帮我向她......”

“没病那就是说不需要救助了。”

不料医生小姐根本就没有听他把话说完的意思,在听到芬慕说“我没病”后,就直接转身离去,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慢着,我有病!我有病!别走啊!”芬慕有种被气得内出血的冲动。

刘易斯却根本没把这点小变故放在眼里,审判教区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神经病,不足挂齿,他走上前一步,制止了那个女医生准备把芬慕带走的行为。

“尊敬的医生女士,你手中的那位病人是可疑的狂信徒,必须要经过公证的审判你才能带走他,放心,审判很快就能开始,假如他是清白的,不用担心拖延治疗时间。”

......手中的病人?

女医生泰薇雅看了眼断腿的那个伤号,直接扔向救赎骑士那里。

刘易斯的额角默默暴起两根青筋,血压微微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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