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没有受虐倾向，只是单纯觉得有意思。”
“你.....”是偶然？为什么他可以猜到我的想法。不管怎么样，必须完成班主任交代的任务。
金尚决定冒着受到处分的危险扇陆意一个耳光，他就不信被人当众打了脸，这家伙还能笑出来。
“你不怕被摄像头拍下来吗？”陆意指了指头顶的全方位摄像头。
金尚准备扇他的手停了下来，不过想到自己后面有班主任撑腰怕什么，随即将这个动作继续了下去。
“为了完成班主任的指示，甚至连自己被退学的觉悟都做好了？”
“什么意思？”这回他是真的停下了，显然是被退学这个词吓到了。
“学生手册上写的很明白啊，第五十条，如果在校学生对其他学生实施暴力行为，视情节的严重性最高给予退学处分。”
“假的，怎么会。”金尚已经完全被吓住了。
“当然是假的，我连学生手册都没看过，怎么可能知道里面的内容。”
“你居然敢骗我。”
“我为什么不敢骗你，你用这种手段骗了多少人？”
“你在说什么？”
陆意摇了摇头，不在理会他。
“金尚，虽然你这个人很恶劣，不过，姑且提醒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金尚怕了，这是他第一次对同龄人发自心底的感到恐惧。
他看着自己颤抖的手，那只手本应该打下去现在却颤抖不已。
一定是错觉，自己怎么可能从那家伙身上感受到了和5班班主任一样的气息。
“我以为他真的会打下去，没想到被你几句话吓破了胆。”
“不啊，就算他真的打下去也打不到我的脸上，距离不够。”
“距离不够？”
“他在抬手的瞬间，身子略微往后撤了一下，那段距离大概是正好擦过我的脸不会打到我的距离。”
楚婭回忆了一下，发现陆意说的是对的，但同时，她又发现了一件事情。
“你当时说话的时候向前了一步，没错吧。”
“真亏你能注意到那么小的细节，不错，如果我想的话这瞬间就会从谎言变成真实。”
“你的目的是什么。”
“感觉你最近习惯问我做事情的目的了呢。”
“当然，我发现了，你几乎所有的行动后面都有着明确的目的。”
“楚婭，你真的很了不起，这个班级最了解我的人应该就是你了。”
“别说的那么恶心，我可没兴趣去了解一个变态的想法。”
自己算的上是变态么，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陆意也不知道。
陆意是真的很佩服楚婭，如果她在思考的深一点，说不定就能发现，陆意所做的一切事情背后，既得利益者可能会有很多，但其中一定包含陆意。
她应该不敢再想深一点，她害怕自己察觉到，陆意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意自己。
楚婭和陆意第一次有了距离感，她可能不知道，这种距离感也在陆意的计算之内。
“回来了？事情都办好了？”6班的班主任看着气喘吁吁的金尚笑着问，不过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对不起，我失败了。”
“哪一个班身上失败了。”
“是一班。”
“欧阳夏的班级？看来这个新来的不好对付呢。”
这个声音不是6班班主任的，金尚向办公桌的方向看去，看到电脑椅慢慢转过来。
坐在电脑椅上的是一个头发几乎全白的老头，他带着贝雷帽，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孙老师，失败一个班级对你的计划无所谓吧。”
“当然。”
“那就好，要是忙活半天的计划因为一个小螺丝掉了而失败，那可真是亏大发了。”
“螺丝掉了会有不稳定的因素，之后再上上去就好了。”
“不愧是学校资历最老的老师，我希望我们的合作可以顺利进行下去。”
“唉，要不是我今年拿到的牌不好，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合作？”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再说了，年级第一可是爱你们班上，我不相信你什么打算都没有，就这么把她浪费掉。”
“别想了，不能用的牌乘早舍弃会比较好。”
“受教了。”六班班主任向这个老头表示了感谢。
金尚思索着自己现在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会不会被其中一个人灭口。
“金尚，你应该不会成为没用的牌吧。”
“是，是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有这份心是不错，先回教室吧，我向你保证，阳明班的位置必有一个是你的。”
金尚听到班主任的保证后，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他退后一步鞠了一躬。
等他走后，5班班主任说:“你觉得这孩子能进明阳班吗？”
“你如果愿意拿五个名额换一个名额的话，我倒不是不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那算了，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吧。”
金尚不知道自己只是个可悲的工具人，他的命运早从一开始就被安排好了。
“关于欧阳那边，我们需要留意一下吗？”
“不必，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留意昆风。”
“昆风？”
“恕我直言，他这个人完全没有留意的必要。”
“你还太年轻了，昆风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这么看好他？”
“哼哼，你会明白的。这次本来想试探一下昆风，可是他比我想的还要有耐心，就像一匹狼一样。”
“他们班的那个班长，是叫徐伟东来着吧，那家伙的眼神据说也和狼一样。”
“徐伟东？最多就是还不会收敛自己獠牙的幼犬，估计也就只是和金尚这种学生同一水平罢了。”
“我很相信孙老师的看人眼光，但这年头被狗咬伤的人可比被狼咬伤的多多了。”
“这么在意的话，等计划进行到下一阶段的时候去试探一下不就好了。”
“也是，就等期中考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