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秋瞧着叶筠庭手中的折扇,眼中尽是宠溺与喜悦,笑着说道:“为师可称不得什么书法大家,在这长安之中比我些字写得好得多了去了。不过筠儿的心意为师自然是要收下,可这扇面空空如也却也不是一个办法,不然筠儿替为师题字如何?”

此时兰生秋在叶筠庭面前的自称也由‘我’转变成了“为师”,其中缘由自然不必多说,其中心思也在不言之中。

而兰生秋说出这番话,却让叶筠庭颇有些为难,不是吝啬,而是自己的字不怎么好。即便与前世鸡啄出来的好了许多,但也只能称得上能看,若是要写在给兰生秋的折扇上,叶筠庭觉得自己还是不够的。

可兰生秋已经发话了,若是不写也不好,叶筠庭只得从店家那儿借来笔墨,准备写上一首诗,思来想去,搜刮着脑子里面的存货,想要找出一首好的诗,最后决定了在上面写一首写君子的诗词,在叶筠庭眼中,兰生秋就是君子,但不是什么高高在上君子,而是平易近人。即便身在高位。

“不见隐君子,一月比三秋。惊涛如许,梦魂无路绝横流。安得如云长翮,命驾不须千里,上下逐君游。此计杳难就,注目倚江楼。西风里,多少恨,寄歌头。飞奴接翼,为我三度下南州。正是天寒日暮,独钓一江残雪,风猎碧莎裘。和子浩然句,一酌散千忧。”

叶筠庭在扇面上用自己练了几年依旧只能勉强看得过眼的字写下了,《水调歌头·不见隐君子》这首词。

应景不应景不重要,重要的叶筠庭算是把这首词给写下来了。

叶筠庭自己都觉得是奇迹,自己居然能够完整的写出来,真是不错,果然自己是天才呢!

当然,落款的名字叶筠庭还没有不要脸到写自己的程度,而是老老实实的写上了李弥逊的名字,只不过朝代隐去了。最后叶筠庭还是在角落写上了一个,叶筠庭书,总得留点什么不是。

叶筠庭吹了吹扇面,让墨水干得更快一些,等到墨水快干的时候,将扇子递到了兰生秋面前,笑着说:“字不好看,师父不要嫌弃。”

兰生秋顿时喜笑颜开,不只是因为叶筠庭在上面写的词,还是因为叶筠庭那一句师父,不得不说叶筠庭除了多动以外,其他地方简直不要太好。脑子转得快,小小年纪为人处世也令人舒服。嗯,如果她平时少做些恶作剧那就更好了。兰生秋的某件衣服上的墨水到现在都还没有洗干净呢!

虽然叶筠庭调皮了一些,但是不妨碍她在兰生秋心中的地位。

“筠儿的字为师怎么可能嫌弃?”兰生秋结果纸扇,手上一股内气拂过,纸扇上的墨水瞬间就干透了。看着上面娟秀的小字,兰生秋脸上的笑容很少灿烂,叶筠庭的字不能说不好,只不过是比不上那些书法大家的那种大气磅礴罢了,看,还是好看的,见字如见人,只是见着纸上的字,仿佛就可以看见一个稚童握着长长的毛笔小心翼翼的写着字,字娟秀可爱,就像叶筠庭的样子一样可爱。

“你说国师大人笑得像不像一个痴汉?”叶琼一脸笑意的对一旁的店家问道:“嘶,我有些担心我家筠儿的未来了,以后得叫筠儿小心点这个书呆子才行。”

店家嘴角抽了抽,心想:“我能不回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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