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鬼,这是哪个熊孩子干的,竟然往别人家里扔石头,青墨啊,吓死我了,沙发旁边的这扇窗突然就被打破了。”

厨房的门被推开了,老姐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娇,她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腰,小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背上。

“好好好,不怕不怕,我去看看,老姐,你看一下时间,三分钟后关一下火。”

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家老姐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嬴青墨接下了围裙放在了墨清萤的臂弯里,他来到了客厅,看到了这扇破碎的窗,他一下子想起了关于这扇窗的故事。

“好像是我小时候打碎过的那一扇,当初母上大人看着还觉得挺新的,后来就还没换成钢化玻璃来着……”

嬴青墨顺着轨迹,看向了石头可能会落下的位置,他找到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以及……一个碎得四分五裂的玉佛。

“等等,这个弥勒菩萨,没有下半身……”

将地上的碎玉简单的凑了下,嬴青墨忽然是觉得一阵的惊悚,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

……

“这枚玉都碎了,已经是帮楠楠你替了一劫了,该埋掉了。”

墨卿韵拿着这一枚分成了上下两截的玉佛,找到了一块红手帕将其包了起来,放在了当时还很只是八岁的柳韵楠的手上。

“可是,这是为了我才碎掉的,刚刚楠楠她在我要被石头砸到的时候来帮我挡住了,可是,玉被打碎了……”

男孩的脸上带着愧怍与不安,有些不敢去看自己母上大人的脸

当时,美丽动人的母上大人在看到这一枚碎成了两截的玉佛后,建议韵楠将玉给埋掉,三年人养玉,玉护人一生,这枚玉既然已经替这个小小的孩子挡了一劫后,那么它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那么就把下面的那半埋掉吧,下面那半替墨墨消了灾,那么上面一半会轮到我吧。”

“嗯,韵楠你是个有福气的女孩,上面的这一半玉,肯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保护好你的。”

女孩捧着玉笑容满面的答应了一声,用红手帕包住了下半块玉,打算去埋在自家旁边,随后墨卿韵看向了自家的傻儿子。

“谁干的?”

“是我不好,做出了讨厌的事情,所以被石头丢了。”

“真的?”

“……嗯。”

“我的傻儿子啊,你擅不擅长撒谎,你妈妈我会不知道吗?”

母上大人在平时一个人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总会令旁人莫名其妙的感到疏离感,也就是冷傲的感觉。

她在面对老爹的时候,偶尔也会这样,不过很快脸上又会被红晕所染上,但是在面对自家的两个孩子时,她绝不会吝啬自己的笑容。

同样的,在这两个小熊孩子犯了事的时候,他们同样也会知道,自家的母上大人的俏脸上下起暴风雪时会是什么样子。

“是赵家的那个孩子吧。”

“嗯。”

“这次的确是她过了,我会去和她说说的。”

随后,嬴青墨便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委屈流泪的样子。

……

……

“韵楠出事了……”

对方肯定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她还记得这一扇窗是没换新的,她也还记得这一半的玉里,有一半是给自己替了灾。

“另一半,确实到我手里了,也许弥勒佛保不住你,但是我一定能保住你。”

嬴青墨赶忙跑到了二楼的阁楼,找到了一块红手帕和一把铲子。

“青墨,怎么了吗,你刚刚跑的很着急的样子?”

只见一阵清风吹过,墨清萤甚至没有看清自家的弟弟,他已经是跑了出去,在门外的一颗樱花树下刨了个坑,将什么东西埋了进去。

樱花是自家母上大人种下的,如今已经长得很是高大了,这也是多亏了这附近没什么房子的存在,以至于这一大片的土地都是他们家所能够使用的。

墨清萤跟了出来,可是自家的弟弟已经买上了土。

“韵楠出事了,而且……可能就和运动会的这一笔事情有关。”

“她出事关你什么事……运动会的事,我这边好像也有些消息。”

本能般的想要去反驳,可是墨清萤很快便想起了下午所接到的一则消息。

“是不是十多人的失踪,而且都是天赐比较强大的那一批。”

“嗯,她好像也被盯上了,就在刚刚,被抓走了。”

嬴青墨望着脚下的土地,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漆黑情感在翻涌着。

“刚刚闹出那么大动静的是她吗,还记得我们家这块玻璃还是老玻璃,该说她还有可取之处吗?”

拥有着自家傻弟弟记忆的墨清萤自然知道,发生在两人之间的这样一件小事。

对于自家这个重感情的傻弟弟来说,他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吧,这一次,自己还真不好去阻止他了。

“我得想想办法……”

在对方起身的那一瞬间,墨清萤看到了他那张阴沉沉的脸。

很是吓人。

墨清萤一时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

“青墨同学,我今天,撞上那一批人了。”

电话里,是文岚的声音。

“身上受了点小伤,现在在医院,他们可真是难缠,要不,你还是退出行动好了,这里,还是让警察接手吧。”

“……这次,我会参加的。”

“那么给你个提示吧,其中的一个人好像是能够感知天赐的能力强度,加上他们这两天在观看运动会,所以他们锁定目标才会那么的迅速,还有,其中的一个人就是能够做到分泌出体液,体液变成麻药的天赐,以及一个有着高强度吸收伤害冲击的人,剩下了,都是没有天赐的二三十岁的人。”

“我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了。

文岚那叫一个气了,这就挂了自己的电话了,也不关心一下自己吗?

她在病床上摸了摸自己身边被绷带所缠上了的右腿和左手手腕,脸上的神情变得阴郁了起来。

对方有组织是肯定的,但要是还有纪律的话,那可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不过,他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对,该不会,要出事吧……”

文岚回忆了一下刚刚对方那阴沉沉的口吻,总觉得他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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