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烟洁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无法反驳诺莉莉的话。同样的，钟烟洁也从诺莉莉的话中明白了许多，悟到了许多，比钟烟洁喝十杯多兰的那劣质茶叶都要强。她在成神的这一条路上又走远了不少。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嗯，我大概明白一点了。有时候步入红尘凡世体验一把寻常人家的生活让自己的心境彻底放松下来貌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饶梦我们这就出发吧！”
“嗯。”
……
走在街上，钟烟洁算是稍微奢侈了一把，不顾体内血脉虚弱，再次发动了一次神谕·心魇。给自己的幻化出了一双没什么用，但至少不吓人的眼睛，然后又是将神魂释放了出来感知周围的美好景色。
（重新看到“物”的感觉还真的是不赖呢！）
钟烟洁与诺莉莉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静静的感受着来去匆匆的，平凡的人群们的生活。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钟烟洁内心油然而生。
一路上诺莉莉也没有再和钟烟洁搭话，逛了许许多多的店子，却什么也没有买。很有默契的，在双方无言中兜兜转转的度过了一上午。
最后在一家餐厅入座，订了一个包厢，菜上的也很快。不过钟烟洁与诺莉莉却又是很有默契的没有动筷子。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后，诺莉莉有些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呐，饶梦，你……应该杀过人吧？”
钟烟洁的表情微微一动，很是坦然的说道：“身逢乱世，在无数年的挣扎中才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手上没有一点血腥是不可能的。而且……在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了双手纯净的人了。就算是婴儿，一出生便也就背负自己父辈的仇恨。”
“无数年？”诺莉莉有些好奇地问道，“那饶梦活了多久了？”
钟烟洁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后，从胸口掏出一袋珍贵的千年百味茶泡了起来，同时带着一点有意思的口吻说道：“小莉难道不知道问一个女孩子的年龄是一个很失礼的事情吗？”
“嘛，那我们可以交换一下嘛！我四十三岁了。”
钟烟洁挑了挑眉，然后将茶递给诺莉莉，微抿了一口自己的茶后，淡淡的说道：“一百一十六岁。”
“什么？”诺莉莉接过了钟烟洁的茶后有些惊讶的说道，“饶梦这么不显老的吗？我还以为你看起来比我小呢！大概也就十六岁的样子呢！”
“看起来是看起来，”钟烟洁无所谓的笑了笑，“你看起来不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吗？都是堕神，寿命悠久，容颜永驻很正常的。”
“嗯。”诺莉莉点了点头，然后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莫名伤感了起来，“饶梦，你活了那么久，有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