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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种力道，不像是普通蝙蝠可以做到...]X也很奇怪，她貌似从这一只来历不明的家伙身上看出了什么。

“可恶，如果这样的话...[圣体]！”许久未曾使用，还好我没有生疏，一拳挥在了蝙蝠的脑袋上，它发出了痛苦的嚎叫，那声音低沉而尖锐。

它松开了口，我从半空中坠下，重重地砸在了垃圾箱上，坐起来时脑袋上还挂上了一个成熟度极高的香蕉皮。

“好臭...你和我都是这样，真是愚蠢...多此一举，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惹了一身的腐败，如果有下一次说什么也要阻止你再去干这种傻事了！”X的腰上多出了两道的咬痕，她说话的语速不同于以往地快，从里面解读出来的劫后余生的激动也很是沉重，以至于我萌生出了深深的负罪感。

但是！

很不爽...

“吼？居然怕成这个样子了吗？可一点也不像你啊...”说实话，当这一串字从我嘴里冒出来的时候我简直想抽死自己。

“那你也不看看我是为啥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这家伙，执意来抓凶手的原因并不单单是想要保护那些被列在暗杀名单里的人吧！我一直都知道...你更为深层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证明给多多罗斯看，证明你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毫无疑义地逞强，仅此而已！”

“你...”握紧了拳头，此刻的我有一种骗术被戳穿的拙劣感，上前一步，揪住了X颈部的盔甲，手都在颤抖。

“为了这样幼稚的理由就豁出去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吗？”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不知道她是在关心我，还是在...

嘲笑我。

“闭嘴...不要再说了。”我放开了她，不是因为契约之间的保护，我处在了失去前进勇气的边缘，一直以来不断积攒的怀疑和自卑在此刻就像爆发的癌症一样，在一点一点地吞噬着我的人格。

什么也做不了...为什么我就是学不会摆脱这句话，也学不会放下了呢？

脑中是那个失去父亲的女孩的脸，是多多罗斯冷漠的脸，是那些死去之人的脸...

忘不掉啊。

“哦呀哦呀，差一点就不用我出场了，你说是吧...”狞笑声在旁边响起，我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身旁的正是那个男人，苍白的双手所拍出的掌声在寂静地小巷里显得无比响亮。

“你就是那个...”我向后退了一步，摆出战斗的架势。

“虽然不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但是我...always say yes...”一挥手，挂在屋檐上等候已久的蝙蝠降落在他的手上，化作了一把缠着铁链的短剑，在它的剑刃上还伸出了许多细小锋利的倒钩。

原来那只蝙蝠是灵器，怪不得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你现在绝对打不过他的，所以赶紧用[圣体]逃跑！”X附在了我的手上，重量已经逐渐习惯，到了勉强可以不靠圣体就能移动的地步，只是依旧无法挥舞。

“有些膈应...但还是听你的吧。”注视着男人映射出我的脸的头箍，等待着他先发起攻击的那一刹那。

“小丰，你又在打闹吗？”就在局势一触即发的时刻，在小巷口，也就是那个男人站立的地方突然路过了一个没有见过的红衣老婆婆，她的眼睛不太好，好像是认错人了的样子。

男人低下头，将手放在了老婆婆的肩膀上。

“不好...快跑！”我大声对那个老婆婆吼道，之前我已经见过了很多被因为看见了他真面目而被杀死的人，也许我就会是下一个。

“哦呀呀，老婆婆你是迷路了吗，我可不是什么小丰啊，但是，如果你想要去找您的家人的话，您倒是可以沿着这一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人多的街区上了...男人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嗓音也变作令人不敢相信地亲切。

那个老人完全没有听话啊！

“趁现在，赶紧跑！那个老奶奶你是救不下来的！”X变回了人形，但在同一时间，那一把短剑也化作了蝙蝠的形态，它飞扑了上来，速度快到我来不及反应，立刻被踩到地上，獠牙伸向了我的喉咙。

“[圣体]！”在被即将被咬死的前一秒，我不得已喊出了那两个字，它仿佛啃到了钻石，缩回了嘴。

“果然和我想地一样，你就剩下一次可以在不伤害自身的情况下所使用的[圣体]了对吧...nice，一举两得呢！”他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旁边的老人已经不见踪影，他另一只手握着的，正是老人身上的红衣，老婆婆十有八九是已经被他所清除了，任何可能会威胁到他真实身份的可能性都会被他消灭抹除掉，甚至仅仅只是听到了声音也不能幸免。

人渣...也许根本就不是人！

“他刚刚所做的一切，除了可以让自己腾出手来清理掉旁观者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迫使你使用掉这一次圣体...”X看穿了男人的随机应变，只不过已而太迟。

“很好，现在正好拿你实验一下我刚刚学习到的弓箭手圣殿的最强技能。”蝙蝠化作了短剑，男人将它握在手中，抬起手，瞬间在脚下地砖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抹除现在的你，我不需要任何谨慎！施特罗塔，这是你死前唯一需要记住的名字。”他这样说道，然后又将那划痕所存在的地面轻而易举地击碎，名字被抹除了。

太阳落山，最后的光芒也被藏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