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日落很早,不知不觉撒进室内的阳光就只剩红色了。

姑且是在她们两人的注视下坐在了矮机的那一面,把饼干放在桌上后便试着整理思路准备打开话题,伞记纪也在这时候离席,看来实际情况跟我之前预想的一样,我们需要互相给对方留出一些空间。

伞记纪将隔扇拉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跟在晓后面抓了一块饼干,在梅干的微酸于口中绽开时喝了口微苦的茶,脑中酝酿着话题。

不过,在我之前,晓就已经把在家里休息的经历从口中说了出来,她告诉我久违地回到家里,受到浅葱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非常舒适,如果只是暂时的,作为“小小姐”的感觉也不坏。而作为交换,我也将在四目井留宿的体验告诉了她,在听我陈述她的本家住房如何有特色后,她小小地吞了口唾沫,果然也十分感兴趣。

在分享结束后,我从壶中取了些茶,先后给晓和自己注满。

“魔王殿,爸爸是给过你四温亭家灵力的对吗?”晓问。

看来伞记纪已经把本家的事都跟她交代过了,这样一来我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

“嗯。”我点头。

“那么,魔王殿知道四温亭家的灵力怎么运用吗?”她吃掉下一块饼干后,问。

我们在一起的氛围很轻松,加上那碟饼干虽然分量不多但味道真的很好,所以我也就一面咬碎下一块饼干一面摇了摇头。

“魔王殿想知道吗?”晓抬起眼,认真地问。

我也没有多想,把杯中的茶饮尽后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好啊,只要你愿意教我。”

背对着光线的晓面上泛出大片的红晕,就像喝醉了一样不稳地站起,两**替几乎是蹒跚着走到我的近前…

我长吁一口气。面前的女孩正低伏在我的怀中,披着的头发如落地裙般散开,扫成一环标致的扇形。发梢处传来她特有的馨香,亦扫得我的鼻子痒感不停。

“魔王殿……很温暖喔。”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晓体内的悸动,很快。她的身体也发着热。这时我突然想到在四目井家时伞记纪曾经有过于灵力相关的说辞,虽然内容很隐晦,但我脑中突然就又涌起了那晚的猜想。我开始为自己一时的疏忽感到不妙了。

“那个啊……”我尽可能与女孩直勾勾地投来的视线相互错开,那一双漂亮的紫色眸子让我的心脏骤停了半秒,“太阳要落山了…很漂亮哦,要…要一起出去看吗?”

大概是我无意识的发言让晓变成了现在的状态,总之必须立即叫停。

——她以甜腻得沙哑的声音舔舐住我的耳垂,让一股电流凭空地钻进我的脑中:“不~要。日落天天都可以看得到,但是魔王殿…嘿嘿。”

“晓…你的伤已经没问题了吗?”在我笨拙地转移话题的同时,女孩那张白皙而清秀的脸庞也逐渐攀附至了我的脖颈处。

这意味着她小巧玲珑的身躯已完全附在了我的身上。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就像是一只可爱而滑稽的小小树袋熊,但此时此刻的我却根本没办法笑出来。——这家伙正蹬着我的胯部。

啊啊!不论如何必须停止!我能够明显感受到现在的氛围和平时的撒娇完全不同,这样下去绝对要被警察带走的!

稍稍用力把晓推开,却让她发出了吃痛的小小喘息,不小心触到她的伤处了,这样一来叫我如何还敢轻易乱动。

晓扯松自己的衣领,面颊红得像在发热,一面喘着气一面退后将隔扇慵懒地拉开,然后重新爬到我的身上。

“哼,哼。”晓不满地哼哼道,“要不是魔王殿不小心把晓给弄疼了,晓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卷着我的胳膊将脑袋侧着顶到我的胸口,晓就像要钻进我的衣服一样。无论怎么看,狼狈的人都应该是我才对。

庭院中的风卷着叶与草的清香扑来。石灯笼不知不觉已经亮起,在昏暮的光中烘作一团团温馨的橘黄。在灯火的光晕之中,晓的脸庞如被笼罩上了一层薄纸般的圣光。

少顷,我的注意力再也无法放至房间外的自然景色中了:她已按住了我的肩膀,鼻子与我紧紧相贴。我甚至能嗅到她喷出的灼热的气。

在镶嵌于天花板中的壁灯的余晖下,那伫立在壁龛中的桃花节娃娃们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魔王殿…要用晓的角吗。”

我如同陷入梦魇般地抬起肩膀,伸手拧住了盘在她发间的羊角。她的脸颊因这个动作而更显绯红异常,恍若在下一秒就要滴出水来。直到刚刚还存在的理智忽然之间就被冲散了。

——用力,拽紧。她的脸与我更为贴紧,她双目中流转着的余波荡漾像是要将我拖进深渊——

女孩的唇与我焦躁的口舌相互触碰。二者仅是在灯光下蜻蜓点水般地一接,便又分开了去。

“很过分喔……魔王殿……居然强吻人家。”

她意犹未尽般地抬起脸,不满地对我的行为作出了定性。晓的自称明明一直都是“晓”,突然出现的“人家”让我胸口不由得因为莫名的亢奋紧了一瞬。

我正要作出辩解,她再度用唇封住了我的喉。

——细腻柔软。相互纠缠。似永不分离,又似如痴若癫。我在糯软粘稠的湿润中品尝到了少女的花香;我又在叩击中贪婪地噬咬着她的齿,而她也在无理智的狂热中向我渴求更多。

在她慢慢地撑起身躯时,我看见了一张潮红至了极致的脸庞。她伸手去擦拭嘴边晶莹的唾沫,而后者正在这次分离中拉作长长的透明的丝。

“魔王殿是个变态。”她再次不满般地蹬脚,“都这么有精神了。”

我难堪地扭曲了片刻脸上的表情,而晓又恶作剧地继续伏身而上,双脚的动作却丝毫不停歇。没有任何办法,我只能缴械投降:“别,别踩了…”

晓伏头埋在了我的脖颈旁,轻咬我的耳垂:“如果人家…一定要继续踩呢?”

她是一个言出必行的孩子。问题很大。

“唔…这样子不行,衣服会被弄脏的。”在“言出必行”之前,晓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而低笑着伸手朝着她的脚边摸去,“魔王殿…”

我立刻知道“问题很大”的问题出自哪里了:“等一下!这种事你是怎么…”

“伞记纪姐姐全都告诉给晓了喔。”

居然是她!这家伙居然…

“魔王殿真是一个笨蛋…这么快就投降了。”面前的女孩轻车熟路地解开了我的皮带,将最后的阻碍褪下了一截,转头瞥了一眼,望向我的表情登时就变得有些微妙了,“…变态。”

“…变态,必须要惩罚。”晓又完成了一次顺理成章的逻辑推导。

踢击、再次踢击。我低吟一声,内心潜伏着等候着喂食的饿狼终于挣脱了牢笼与束缚——我一把将她搂住,将她小而香软的身躯扣在怀里。

“魔王殿…变态!”少女仍在我的耳边不断地重复着她的话语,下盘的功夫却丝毫不停。

在短暂的呆滞与失神后,正如她所愿,她雪白细嫩的腿终于沾上了**的颜色。这个女孩亦摆出了一个前所未有地妩媚的姿态,弓着的腰后正灵活地扭转着那根俏皮的猫尾。

“变态殿,”沾着某种奇妙液体的尾巴末端送至了她的嘴边,而她也在低笑中自然地改变了对我的称呼,“——多谢款待。”

我低沉地吼一声,猛地从地上坐起——伴随着一声娇呼,正伏在我怀中、被我的双臂紧紧套住的女孩也呈现出了跪坐的姿态。

“晓,这是你自找的。”我咬住她的耳垂,一字一句地发出了最后的宣战留言。

“变态殿想要做些什么呀?”她笑眯眯地回复。

我以实际行动回答——剥开她的衣服,将手掌扶在她温暖的小小身躯上。我能够明显地察觉到不同寻常的体温,以及她逐渐紊乱的呼吸。

“早就该有觉悟了吧。”

粗糙的掌游走到了最柔嫩的位置。尽管我的脖颈正与她的锁骨紧紧相贴,但我仍能想象得出她如天使般纯洁无暇的躯体的模样。眼下,我的天使正在剧烈地颤抖,声音也转为了不成串的喘息。

那里是最柔软的脂肪层。手指轻柔又抹挑,摩挲其上稚嫩的肌肤,又捏住某粉色的部位一揪——这个动作赢来了一声惊呼。

我的手向下继续游走。但出乎意料的是,此时的晓却坚决地握住了我的手腕,这时候的女孩的脸已红得剔透,但在她羞涩的脸上,我仍能够看见不同寻常的东西。

“魔王殿,不可以!”晓用整个身体包住了我的手臂,让我的动作没法继续进展。

“什么?什么不可以?”

我的进攻可不会等着嘴上的话说完,要我现在停下是不可能的。

“魔王殿,不要…”晓把脑袋埋在我的上臂,烫烫的脑门在上面又刮又蹭,反而让我的斗志更加高昂。

她抬起脸,只是这回眼中已经泛着泪光。

“晓错了,对不起,和洛华姐姐约好了不可以借助外力的,别再继续了,魔王殿…”

“晓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子,趁着再变奇怪之前停下来,魔王殿,求求你…”

明明应该是根本听不进去的话,却让我的思绪进入了短暂的停滞。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皮肤已经变得通红,呼出来的鼻息也都是炽热滚烫的,我赶紧找到自己腹上的伤痕,用力向下摁去。

“嘶!!”

身上还有刹车可用真是帮大忙了。我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转过身子背对晓。

隔扇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叹息,然后脚步声便蔓延到了室内,伞记纪清脆的嗓音响了起来:“别动,我帮你穿好衣服。”

“把这个喝下去。”

然后,脚步声又慢慢点到我的耳边,我从疼痛中缓过劲来,见到的是一张无比动人的面庞,淡粉的鼻尖和樱红的唇珠都让我想要从地上爬起,但是我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仍旧得以将我死死压在地上。

“你也是,把这个喝了。”

伞记纪将一只浅盏递到我的面前,但我却连同她的白白的指尖一同吞了下去,在甜得发腻的糖水样液体入肚后,我立即为自己刚才的一切作为感到反胃。

伞记纪没有一点厌恶的样子,反倒从眼中流露出钦佩,她用手巾细细抹干净我的嘴角,然后才擦拭自己的手指。

“真可惜呢,小妹。这个男人真的是非常适合做丈夫的对象。”

她惋惜地叹了口气,走到晓的身前。

“对不起哦,姐姐不是有意骗你,只是想要推你一把。”

受惊的小羊羔缩在自己膝盖和臂弯构成的小小篱笆后,泪汪汪的眼睛望着前方,轻轻啜泣。

伞记纪双膝并拢跪在地上,然后双手成内八字状向前贴地、身体前倾、上半身抬起直至额头磕地。

天…怎么会发展成这种局面。

晓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蠢蠢的笑容在眼泪之下绽放,她身体往前一扑,直接抱住了伞记纪。

“谢谢。”

“晓还从来没有这么勇敢过。”

“而且…”

她的眼睛在不那么明亮的光线下泛出淡淡的金色,其中有的不再是狂热,而是平日里的澄澈。

“魔王殿との、気持ちいい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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