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那些梦……”脖子上的掐痕，胸口上的伤疤，都清清楚楚的在证明那些事真的发生在了陈博士身上。

二位女鬼争斗了不知多久，倚烟虽然打不过，但凭借自己能躲避红衣的感知这招，耍的红衣团团转。

终于，在天亮前的那一刻，双方都放弃了，红衣回了罐子，倚烟躲进了荷包。但她们都在互相监视着对方，只要其中一方敢先动手，另一个就会出来阻拦。

所以在二鬼微妙的平衡下，陈博士得以存活了下来。

“我这到底是幸运啊，还是不幸……”可能是窒息留下的后遗症，陈博士现在脑袋痛的要死，在两鬼之间卑微存活的他，真的有一种想死的念头。

这就是所谓的，生无可恋吧。

【哟！小哥哥，干嘛呢？】手机嗡嗡响了一下，陈博士看到是系统来的消息。

“找死呢。”现在身边能跟自己说话的家伙好像也就是这个系统了，陈博士想好好跟她倾诉一下。

【这么想不开！】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差点让那两鬼给折磨死！”

【难道说她们榨你了？】

“去你的！我是说她们两鬼都想要杀我，可是都不愿意让对方先下手，所以就打了起来，你是没看到啊！我的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毁了，地板墙壁上都是抓痕，我这可是租来的房子，到时候该怎么跟房东交代啊！”

【那你赶紧跑路吧。】

“哼！少说风凉话，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能完成这个任务！？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一级的难度！你为什么要让我去！”牢骚说完，陈博士话锋一转问起了任务的事情。

强大的小鬼加上鬼潮，这根本就不是一级任务所能拥有的！让陈博士去做这个任务，还不让他带着红衣，分明是想让倚烟去死，

【我们有几个强大的高级人选，但是她们知道有一个至阴之体的女孩会怎么样？把她抓住回去折磨她，最后把她杀死变成厉鬼。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的养鬼人就你一个，几乎每个二级以上的组织都有。至阴之体可是他们最想得到的东西，容易控制，并且只要变成厉鬼之后，就会越来越强大。】

【记住，摸爬滚打到那个级别的人，都是踩着尸体上去的，见多了他人的死亡。早就已经麻木，除了自己的性命不会在意任何人，所以为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好在任务中活下去，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可你不一样……】

“所以你找到了我？”

【厉鬼不好控制，更何况至阴之体所变的厉鬼。万一失控必定是灾难！所以我不能让那些组织人得到那个女孩，他们没有完全控制厉鬼的能力。但是你呢？先不说那个丫头对你有强烈的感情，死后必定追着你。更主要的就是，你身后有千年厉鬼，也是唯一能压制至阴之体的东西。】

本以为有强大的厉鬼就可以脱离系统的掌控，如今看来陈博士照样是他们的棋子。那么他心中有一个问题，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强大？

“你就不怕我让她们两鬼失控吗？”

【这就看你的了，她们两鬼之间的微妙平衡，如果不被打破，就不会失控。就算失控，也会因为你而最后平静下来。】

“所以说，你为了控制至阴之体不被滥用，就害死了那个女孩！”

系统跟自己说话看似有人情味，其实她根本不在乎任何人都命。她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消灭灵异，可是……又有多少的鬼，是他们创造出来的？

【至阴之体的命就该如此！天生修炼鬼术的命可却修炼道法，别说别人自己都保护不了。到最后，不是被鬼吃掉就是被养鬼人抓了去炼化成厉鬼。跟着你，是她最好的归宿！最起码在你身边，她还可以得到与喜欢人在一起的幸福。】

陈博士沉默了，他虽然有很多反驳的话，但是说了有什么用呢？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倚烟变成厉鬼，跟在自己的身边，这个目的他们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