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上面这句话不要变成梦话说出来,嗯姆,让我小心地睁开眼睛看一眼。
头顶是天花板,身下是柔软的床,而且闻不到来自危险分子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
危险份子就是萨菲丝,谁叫她动不动威胁我,还经常捏我脖子。
确认人不在以后,我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说来也奇怪,现在的我似乎挺容易困乏的,那种情况下都能很快睡着。
“歪,有人吗,”我揉揉眼睛,随口说,“现在几点啦。”
我就是随便问一下,没想到真有人回话:“小夫人,现在才下午四点多,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会儿,你可以接着睡。”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了。
果然,迷雾之女安娜从墙缝中钻出来,笑嘻嘻地站到我面前。
“我又不是除了吃就会睡,”我撇撇嘴,“只是迫不得已。”
安娜鞠躬,一脸认真地说:“我明白,小夫人是为了陪睡,不得不奉献出自己的身子,在床上躺下来。”
“……”
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是听着怎么总有股不对劲的感觉。
“话说起来,小夫人你和萨菲丝大人,这样地开心吗?”
安娜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双手。我以为她要做个糟糕的手势,就像左手圈个圈,右手食指往里面捅啊捅的那种。
没想到双手飘散成一片雾气,然后雾气凝结成两个简单的素描画里的人,两个人抱在一起……
我嘴角抽搐地停不下来。
“怎么样,还可以吧,”安娜一本正经地向我询问意见,“这是我前几天刚学会的,从你们人类的连环画里得到的灵感。”
“请不要把灵感用在这种事情上,另外,请少看一点那种连环画!”
我揉揉自己的脸包子,好烫好烫。
有一说一,中午的时候,我差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这样了,甚至连做梦的时候,梦里都有一点点相关的场面……
“小夫人,其实挺享受吧,”安娜的雾气之手悄悄掀开被窝一角,“我送你的运动短裤都打湿了。”
好吧,我承认梦里并不是只有一点点,稍微多一些。
“连被单都有一部分地方被打湿,如果不是没有异味的话,我几乎会以为小夫人是尿床了呢,”安娜慢慢缩回墙壁,“稍等,我去准备新的被单。”
算了不装了,整个梦境里都是那种场景……干嘛,我自己灵魂是个成年人,这具身体基本也算是成年女孩,做点成人的梦,丢人吗?
“等一下,安娜,”我叫住她,“帮我把我的行李口袋也拿过来,好吗。”
安娜是个专业水平很高的管家,她猜到了我的想法:“不用了小夫人,裁缝为你准备了新衣服,有好多套呢,包括胖次。”
“……行吧。”
“所以以后睡觉多漏几次也没关系。”
“这个就不用了!”我面无表情,“多谢关心。”
我在想,萨菲丝的坏脾气也许就是被安娜气出来的,不好对她发作,就只好发泄在我身上。
安娜走后,我继续躺下来,凝视面前的天花板,细细沉思。
我不知道萨菲丝想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并没有做,所以我不说是没问题的。
成年人,在身体激素的影响下,做一点成人的梦,不丢人也是没问题的——别说成年人,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也会做这种梦的呀。
以上都没问题,但是被窝里现在这种情况,问题就很大。
“我自己是没有问题的,虽然上辈子一直单身,但是克制能力很强,”我自言自语道,“所以我肯定没问题。”
那么很明显了,这具身体的锅。
我深深叹了口气。
唉,十七岁长得跟十二岁一样,没力气,没能力,也没身份地位,现在还有这么一个“致命弱点”。
算了算了,白捡的一条命,身体健全就不错了,要求那么多干嘛。
“我回来了,小夫人,”安娜手里捧着很多东西,从门外进来,“请起来一下,让我换下被单,之后你再接着漏。”
“不会再漏了!”
安娜虽然说话阴阳了点,作为管家的能力还是没得说的。她飞快地整理床单,竟然跟我换胖次的速度差不多。
“安娜,”我站在一旁问她,“我们现在回到城堡里了吗,萨菲丝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