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总算是回到了正轨...
...吧。
“哦哦,下仆!这里就是生产勇者的地方啊。”无奈的眼神瞟到了身边这个郊游的小学生身上,这家伙现在正瞅着气派的勇者圣殿两眼放光,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不要把圣殿说成流水线一样的东西啊...]
“话说,那个叫作X的下仆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凑了上来,在她除碰到我的一瞬间,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目光投向了我的后背。
希望不是警察。
“她因为懒得出来,所以干脆待在家里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她一样呢,魔王大人?”我耐着性子吐槽道。
“好不容易到了人类的城市,当然要借着机会好好玩一把啊。”
“还真是任性呢,圣殿的高手那么多,你难道就不怕被她们认出来吗?你想啊,毕竟上一次的北伐才刚刚结束十几年。”我回忆起了白页曾经跟我提过的那个可怕凶悍的魔王,据说它的外形酷似蛟龙,而且还附着黑金鳞片,赤红的双眼仿佛透视一切。
可惜的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没有办法把它和面前这个还没我高的低龄萝莉联系到一起,难道我又被白页给蒙了?
“啊...那个啊,我处理过不下十几起勇者的北伐,基本都是以本体面对他们的...我这个形态只被你一个人类见过,没问题的。”提起北伐,她低下头,显然是被勾起了心事,但很可惜,那个时候的我没有看出来。
虽然有些不想面对,但在提起北伐的这一刻,我才迟迟地意识到,面前的她的确是魔王,就算她的本性多么天真无邪,但我们终究会是敌人。
命运就像相悖而行的汽车一样,交汇永远只是一瞬间。
就算我没那么讨厌魔物。
就算她没那么讨厌人类。
但人类和魔族之间的那一层隔膜,是来自于历史的,是来自于整个人类与魔族所交汇的历史。
“喂,下仆,你发什么楞啊!快点跟上来。”金色的阳光从午后的天空撒下,魔王在属于人类的街道上回过头,血色双眼注视着我。
“魔王大人,我有一个问题。”
“还有吗?说吧。”
“如果我找到了解除契约的方法,你就会回到魔王国是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
“还是会与人类进行对峙吗?”
“...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如果,有一天你在勇者北伐的队伍里见到了我...”我走到她的面前,深吸一口气。
“你会用什么形态。”
“...”她低下头,没有再给出任何回答。
只因为我们都意识到了,对方的阵营。
...
...
“今天的课就先到这里,各位可以先回家了。”多多罗斯将书本收拾好,放进了自己随身的提包。
“哦~下仆,这个人好强啊。”探测魔法的气息,看来并不是X的专利,安度托所斯有些期待的目光使多多罗斯又向后退缩了那么一些。
“废才...这个人是。”他将黑板上的字迹都擦除干净后就来到了我跟前。
该怎么解释呢,“老师,她是魔王!”这样吗,不不,除非脑子被马户给踢了...
“灵器...吗?”多多罗斯的魔法追踪学显然很拿手。
“谁是,唔...唔唔!”魔王大人明显对我们之间仆从身份的调换有些不满,我只好出手堵住她的嘴,并且加以疯狂的眼神暗示,好不容易才使她罢休。
“她其实是昨天晚上我路过武器圣殿的时候想要抢劫我的歹徒,最后在激战之中不小心一起滚落到了武器圣殿的池子里,买菜剩下的硬币不小心掉进了水池,然后她就变成了我的灵器。”我这样解释道,虽然会让某魔王感到不爽,但万幸她并没有发作。
“欸...这,你确定她原来是个体?”多多罗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按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压回了座位上。
我点了点头。
“我说呢,一个人是不可能拥有两个灵器的,除非...”他喘着粗气,颤抖着手打开了窗户,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除非...?”
“人体炼成,这可是是万分之一几率的禁术啊...”
炼成...早上X好像也提到了这个词,只不过我没有深究。
“你看来很明白啊,那么你知道如何才能解除这样一种关系吗?”也许是刚刚那一番对话的缘故,一开始还不太在意这件事安度托所斯也开始积极起来。
她也许深刻地意识到了两族之间的矛盾,想要赶紧离开吧。
“当然,只不过...”
“只不过?”
“需要大量的时间。”
“多久。”
“五个月。”
“啊?这不都到明年去了吗?”魔王很扫兴,不过现在这是唯一的选择。
嘟噜噜噜噜噜噜,嘟噜噜噜噜噜噜━━━
水晶通讯电话的声音响起,多多罗斯将它从兜里掏出来,关掉了鬼畜的音效,接通了电话。
“什...什么?弓箭手圣殿长老的石像鬼...被,被杀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和他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慌的神色,我之前的推论也被打破了,看来凶手不是安度托所斯,而是一个想要将责任推卸给魔王的家伙...
事态越发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