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上一次体力透支的时候,还是高一莫名其妙参加五千米长跑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正在班里睡觉,班长询问谁想去参加校运会的五千米项目,班里鸦雀无声。

最终我睿智的同桌自作主张,把我的名字给报给了班长。

后来就是校运会上,我在烈日炎炎的天气下进行了永无休止的长跑,同行的都是其他班的体育特长生;黝黑的皮肤,细长的双腿,吓人的肌肉,傲慢的短发;还没开始我就已经看到了结局,我根本就不是这些毛寸女孩的对手。

最终虽然跑了下来,但是没能排上名次,反而还中了暑;休息了几天,返校之后,勒索了同桌一周的午饭之后,这事儿才算过去。

...

我的爆发力很强,但是并不持久。

要让我做那些长时间耗费体力的运动,我是真的不行。

因为自从我爸消失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训练过自己了..

...

此时在古墓中,我的身体已经开启了精神驱动模式;就好像是冬日的凌晨要早起的我,身体能从床上坐起来,靠的全都是精神的力量。

...

“还有多久啊…”

我生无可恋的望着头顶颜黑茗被冲锋衣遮住的屁股,有气无力的嚷嚷道。

回声在通道中荡漾…

...

“还差一点点。”

颜黑茗敷衍的回答道。

“话说30千克的倭瓜,你不觉得这里墙壁的质地很奇怪吗?这绝对不是夜光石。”

颜黑茗补充道。

“是啊,我也发现了,这壁好像是木质的,500克的颜黑茗小姐。”

我表示赞同。

...

我根本不止30kg,颜黑茗的体重也不等于十颗鸡蛋;那场心理博弈是我输了,我承认我谎报的体重非常离谱,但是颜黑茗在离谱的程度上还要比我更胜一筹。

...

“你也觉得这是木头?”

颜黑茗反问道。

“嗯啊。”

...

回首往下望,我已经爬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倘若这个时候要是失手摔下去,那铁定会脑浆四溅。

继续爬行了很久,我终于听到了颜黑茗传来的捷报:

“要到头了。”

我此时已然浑浑噩噩,双手已经在不自觉的哆嗦;一听要结束了,双眼才稍稍恢复了些许神色。

...

“卧槽。”

很快,颜黑茗就停在了前方,轻轻的敲了敲头顶的铁匣子:

“倭瓜,似乎又要用到你的血了。”

颜黑茗指了指头顶封在上方的铁匣子,回过头来轻声说道。

...

颜黑茗单手抓杆,给我腾出了半边的空隙。

我快速爬了上去,爬到了一个和颜黑茗相同的高度;由于梯子很窄,我被迫和颜黑茗挤在了一起。

这个圆形的铁匣子铸在这里封路,就好像是下水道顶部的井盖一般。

...

天码盘设在铁匣子靠近梯子的这一侧,也算是有点人性;天码盘中间有一块拇指大小的血槽。

我试探性的将手放了上去…

如我所愿,又是一根钢针探出;我可怜的手指已经被扎的血肉模糊。

...

几秒之后,铁匣子中间的位置打开了一个直径大概一米左右的圆形豁口,上方是一片黑暗的空间。

这个豁口的位置非常尴尬,我们所在的位置并不正对豁口。

形象的说,整个通道就是一个圆柱体,铁匣子就是圆柱体顶部的大圆,而豁口就是在大圆的中间掏了一个小圆;梯子则铸在圆柱体的侧面。

因此我们的正上方依然是铁匣子,斜上方才是打开的豁口。

除非我们用脚勾住梯子,然后身体后仰;否则根本就够不到豁口之上的地面。

...

就在此时,颜黑茗二话不说,往上踩了两节梯子,身体后仰的同时,单脚发力猛的向上一跃,手瞬间就探出了豁口,扒住了铁匣子上方的地面。

在双脚离开梯子,身体腾空的瞬间,她的另一只手也扒了上去;接着猛的一使劲,整个身体便被手臂给带了上去。

这一系列举动行云流水,却又触目惊心;这要是稍有失手,整个人便会直直坠落。

颜黑茗的胆子是有多大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点难以理解。

...

颜黑茗钻上去之后,趴在豁口边缘向我伸手,同时嘴里还喊着什么:

“跳,跳。”

我皱了皱眉头,望了望下方的高度;我可没有她那么大的胆子。

我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梯子所能及的最高位置,回身看向了颜黑茗;发现她已经脱下了冲锋衣,抓着一只袖子,将另一只袖子放了下来。

“这衣服能抗住我的重量?”

我质疑道。

“对于30kg的你来说,肯定没有问题。”

颜黑茗这个时候还在嬉皮笑脸。

“??我至少有47KG。”

我有点慌,不得不交代实情。

“喔豁。”

颜黑茗故作震惊的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副贱兮兮的憋笑嘴脸。

...

在冲锋衣发出线被崩开的声音时,颜黑茗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

那种悬空,且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于他人的感觉属实不好。

在她蛮狠的力道下,我被活活的拖了上去。

...

上面很黑,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我掏出了金乌石,照了照颜黑茗,发现她正在穿衣服。

又环顾了一圈四周;这里的温度着实很低,我甚至已经开始哆嗦。

“两节梯子的高度接近于一米,我们一共往上爬了一百零四节,算上起始的两米…”

“这个地方肯定已经属于外围的区域了。”

颜黑茗讲话的同时,地上的豁口突然闭合。

我和颜黑茗都为止一震…

再低头去寻找那个豁口的位置时,我们竟然无法在地上找出一丝缝隙。

“洞呢?”

颜黑茗挠了挠头,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我摊了摊手,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或许是某种精度很高的特殊工艺,导致豁口闭合后可以与原本的地面完本契合,看不到半点缝隙。

但我寻思这不是现代社会才能做到的高难度工艺吗?

难道豢龙族的文明程度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陷入了困惑…

...

“刚刚的井,应该是地府世界通往外围区域的密道,我们似乎得救了,倭瓜。”

颜黑茗没有再去追究豁口为什会凭空消失,而是兴奋地道出了自己的推论;我望着身边的黑暗,并不没有产生丝毫的安全感。

所以这里是哪里呢…

...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用金乌石扫视四周。

然而就在我一扫而过的地方,我猛然看到了一具离奇诡异的东西。

颜黑茗也愣在了原地,随即非常娴熟的掏出了军刀。

只见我们眼前,一副漆黑的棺椁上面,竟然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人。”

这个人背对着我们,身上裹着黑色的衣服,头发很长,人坐在棺椁上面,头发一直延伸到了棺椁的底部。

颜黑茗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一起上前查看。

我依然是跟在她的后面…

这个背影太过于诡异,且一直掩藏在黑暗之中,如果不是用光照射,我们根本就不会知道那里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因为有颜黑茗在,我的目光同时也看向了人身下的黑色棺椁。

这口棺椁虽然发黑,但是可以隐隐看到上面的光泽;一直绕到侧面,我才发现这口棺椁居然是一个规则的正方体…

上面雕刻着非常精细而诡异的图案;细到如果是密集恐惧症患者,一眼望上去可能都会觉得恶心。

...

“嗨。”

颜黑茗突然开口向那个人问好。

我觉得这种行为简直离谱,但又不敢张口讲话。

直到我们绕到了正面,我们才看清了她的正面目..

我和颜黑茗都木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具尸体,看上去已然干化;然而最令人感到窒息的,是这具尸体的死状…

那是一根有拳头般粗细的金属杆,从棺椁上笔直的cha进墓室的顶部,女孩的尸体被这根金属杆贯穿,从下体进入,从嘴巴里出来。

就好像是用铁签子穿起来的烤鱼,或是任何可以食用动物。

...

颜黑茗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她的身体,以确定这确实是一个被铁杆穿起来的人。

知道了结果的颜黑茗连忙把手缩了回来,望着她惊愕的模样,我已经知道了结果。

...

此时的气氛是压抑的,我和颜黑茗都不太想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论是生前还是生后,把一个人,以这样的方式固定在这种地方…

我觉得是极其残忍的…

这难道也是所谓豢龙文化中的一部分吗?

我不免开始质疑…

...

棺椁的是金属的,但具体是哪种金属,颜黑茗也无法判断。

我们无法找到任何可以打开这口棺椁的缝隙,它似乎是一个完全密封的铁匣子…

期间我一度怀疑棺椁的某个地方可能会布有天码盘,但是检查了一圈之后,除了密集的花纹,其他什么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一块单纯的铁疙瘩?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灯光照向其他地方,我看到一边黑暗的角落里,有个一人多高的出口,似乎可以通向别的地方…

...

就在这时,颜黑茗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

她睁着大眼睛,颤抖着指了指我身后的棺椁。

我下意识感觉不妙,连忙回头看去…

却发现身后的那具尸体,竟然悄无声息地动了起来;尸体抬起了自己干瘪漆黑的双手,悄无声息地扯住了自己的一撮长发。

在我和颜黑茗的紧张注视下猛的一振,将长发活活扯了下来…

与此同时,头顶的铁杆发出了机关转动的响声;cha进了顶部的杆子竟然缓慢的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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