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这个动作好尬哦……”白彩儿就毫不留情地吐槽云淼淼。

“……”云淼淼一阵无语,“我还以为自己挺帅的。”

“衣服有了,动作也不错,就是发型不太好,也少了点儿气势……”

白彩儿像是在评判一个即将婚礼的新郎一般念叨着。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人都傻了。”

云淼淼打断了一直在他脑海里品头论足的白彩儿。

“你说好的帮我把道海里的真气调出来一些,到底准备好了没。”

“诶嘿,早就准备好了哦。”白彩儿语气变得俏皮起来。

与此同时,云淼淼明确地感受到道海里的真气被白彩儿调动出来了。

我现在该算是什么境界?

九重天么?

云淼淼不敢确定。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地盯着云淼淼。

他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在短短半分钟之内连跨四个境界冲到九重天的?

坐在板凳上摇着折扇祜安明整个人一瞬间凝成了一尊雕塑。

祜安明之所以在出相府时刻意交代人带这么一张小板凳,为的是在这一刻能毫无风度地嘲讽林相如。

按着祜安明的构想,林相如在看出自己的下场后,应该会寄希望于太阳帝三世助他一把。

如果太阳帝三世真的在这时候出来,那祜安明的如意算盘就要重新打了。

不过祜安明打定了太阳帝三世不会从土地神庙里出来。

太阳帝三世是怎样的一个人,祜安明再了解不过。

然而让祜安明万万没想到的是,太阳帝三世不仅出来了,还在用剑指着他。

这个纨绔懦弱而懒惰的太阳帝三世,这个几十年间卡在四重天毫无进步的太阳帝三世,竟在这短短的半分钟内,就从四重天一路突破到了九重天?

该如何评价这样的修行速度?

天纵之才?

只能说是恐怖,深入骨髓的恐怖。

难不成这个太阳帝三世从一开始就在扮猪,为的就是这一刻联合林相如把他祜安明给扳倒?

不,绝不可能,这个太阳帝三世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心计,这件事祜安明早在几十年前就一清二楚了!

那现在到底是为什么?!

“臣等,拜见陛下!”

最先从这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是林相如,他卷起前身衣摆,双膝跪地,拱手作揖俯拜。

“林太傅此行是为了接朕回宫的么?”

云淼淼踏出土地神庙站在土地神庙的台阶上,剑首仍直直地指着坐在板凳上的祜安明,与祜安明远远对峙。

林相如闻言微怔,抬眼看到云淼淼扬起的嘴角后,心领神会地随之同笑,拱手至头顶,叩首于地。

“回陛下,中元将至,臣听闻陛下白龙鱼服微服私访,恐陛下有不测之舆,欲暗中保护陛下,与陛下相会共游中元盛会。”

“那祜相所来又为何事?”云淼淼的眼睛一刻也未离开过祜安明,“中元盛会将至,祜相此时本该是在府内为朕分忧,处理中元盛会前诸多繁杂的事务吧?不要告诉朕这龙马星河阵也是这次中元盛会的一个附加节目,这种事朕可是闻所未闻。”

云淼淼与林相如的一唱一和把祜安明气得牙痒痒。

“自然不是,臣是为了恭迎陛下回宫。臣敢问陛下,圣躬安否?”

祜安明咬着牙,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来,抬起衣服下摆单膝跪地,双手捧着那条二十四銙螭纹玉带举在头前,运着真气高喊,声震如雷。

“陛下圣躬安否?”

九坊四街四道数千人齐齐下跪,天上御剑飞着的士兵尽数落地,一瞬间仿若地震。

连那龙马星河阵都似乎抖了三抖。

“圣躬安。”

“陛下,臣——罪该万死!”

“祜相乃忠臣良相,国家柱石,做了何事至于万死之罪?”

云淼淼见状眉头微皱,面不改色地把剑收回腰间鞘内,并步走下台阶,向捧着二十四跨螭纹玉带的祜安明走去。

“陛下白龙鱼服,微服私访,臣未能及时暗中护驾,是臣之罪其一。陛下遭奸——”

“罢了罢了,都是小事,今天是好日子,朕高兴,这龙马星河阵朕还从未见过,祜相今日为了迎朕回宫,下了血本为朕表演这百年未再启用过的神阵以庆贺,着实精彩至极,祜相的好意朕心领了。”

云淼淼路过林相如时,两人不动声色地相视一笑。

仿若多年未见的老友,又似相互倾心仰慕的知己。

云淼淼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林相如的肩膀,示意让他不必担心自己。

林相如在被云淼淼碰到的一刹那瞪大眼睛怔住,转瞬脸上化为了幸福的笑容,然后轻轻地把头低下,应了一声:“臣知道了。”

“陛下,臣有一言不得不说,事关国家社稷……”

“祜相,朝堂之事朝堂说。”

就在祜安明想要将那二十四銙螭纹玉带横在手上从中拿出什么东西时,云淼淼也算着步子正好站在了他的身前,死死地按住了他的手腕。

“朕刚才正疑惑为何朕的玉带一觉之后就消失了。”

云淼淼笑着从祜安明手中用“拽”的拿走了玉带。

“如今祜相帮朕把它找了回来,当记一件大功才是。”

“臣不敢当……”

“嗳,有什么不敢当的,等明日上了朝,朕还想仔细问一问祜相,祜相是怎么把朕的玉带找回来的,到时候祜相可要好好和朕说说这其中的过程。”

祜安明闻言额头冒出了几滴硕大的汗珠,咬牙切齿地道:“臣定知无不言。”

云淼淼拿到玉带后在心底里松了口气。

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一整个街道上应该全都是祜安明的人。

硬闯肯定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事已至此也不可能选择硬闯。

“彩儿,我知道破解龙马星河阵的方法,只是需要消耗很多真气,你能帮我从道海里调出一些么?”

“相公想要调动多少?”白彩儿问。

“大概很多,毕竟龙马星河阵不是一般的阵法,我不确定到底要用多少真气,只能说尽可能多。”

“可以是可以,但妾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白彩儿有些担忧地说,“妾总觉得如果调动太多的话会出意外的。”

“事已至此,我们没有退路了。”

“相公都这么说了,妾只好照办了呀……”

白彩儿话音落下不出两秒,源源不断的真气从云淼淼的道海中涌了出来。

“既然祜相给朕表演了个龙马星河阵,那在回宫前朕也给在跪的诸位表演一个节目吧。”

云淼淼深吸一口气,右手高举,拇指用力地按在了食指与中指之上。

“朕准备把它叫做——星河破碎!”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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