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日的折腾,白府上下一新,如今的白府已然不再是之前的白府了,之前的白色已然不见,府上多了许多的绿色,都是些松柏之类的耐寒之物。四周郁郁葱葱的,多了许多生机。
除了绿色,还有许多红色:红的灯笼、红的绸缎、红的地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孟富贵正站在院中央指挥着:“你们两个,把那盆梅花再往内挪一点。”
两个仆人打扮模样的人立马按照孟富贵的指令行动了起来,他们一人一边,轻轻地将一盆放在石阶边的红梅往富贵所指的方向挪了挪。
富贵则双手叉腰,看着他们二人:“往这边点。”
于是二人又往另一个方向抬了抬。富贵看着点了点头:“可以可以,就这。”
摆弄好那盆红梅,富贵又开始巡视起他处,就这么绕了两三圈,当再次绕到那盆红梅的时候又感觉哪里不对劲,便顿了顿。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缝内探出了个脑袋,是长青:“谁呀,一大早的干嘛呢?”
长青一手揉着惺忪的双眼,一手将大门拉开,然后打了个哈欠,走了出来。
这人是谁?怎么有些眼熟?我见过这人吗?难不成是新来的管家?搬家的?这人在干什么?为什么往院里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老爷吩咐的吗?为什么老爷没告诉我?
在经历了灵魂三百问,并且愣了许久后,长青猛地一拍脑袋:“哎呦!是三伯啊!您说您老怎么就这么悄悄地过来了,小的这就通报老爷去。”
长青二话不说,逃也似的往正门后孟永权的寝室跑去。
孟富贵也是愣了神,过了会才又将眼光放回了那盆红梅身上,寻思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呢。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院子内已经围满了人,都是原来府上的丫鬟小厮,他们一脸好奇的看着外面布置着的人。今天他们起得并不算晚,因为冬日的缘故,老爷也准许他们不用过早,结果醒来便发现府上大变样,自然是好奇不已的。
终于,房子的主人也出来了:“伯,您怎这么早,也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出来的并不是孟永权,而是孟洛溪。
见姑奶奶出来了,那群下人自是各忙各的去了,而听到声音的孟富贵再次挪开盯着红梅的目光,看向了来者。孟洛溪穿着一件紫红色的襦裙,上边绣有金色的花纹,在初升暖阳的照射下闪烁着光芒,外边套着一件淡蓝色的披风,将那襦裙的耀眼隐藏了几分,头上的发饰很是简洁,不知是因为匆忙还是有意为之,与襦裙的格调倒是不搭。
洛溪见那人只是打量着自己,尴尬的笑了笑,再次开口道:“伯,外边冷,里边坐坐吧。”洛溪边说着边向富贵靠去,“永权昨个儿记账忙得晚了些,这会儿估计还没醒,常福他们已经去唤人了。”
富贵这才点了点头,迈起步子往里走,正要进屋前,又回头吩咐道:“你们好好布置啊!这可是我儿的婚礼,马虎不得,明白了吗?”
“是,老爷!”
进了正厅,洛溪给富贵沏了杯茶,富贵结果茶盏,喝了一口。
洛溪又笑了笑:“这几日比较忙,阿弟不是故意……”
“等他来了让他自个儿说。”富贵“无情”的打断了洛溪的话,就自个儿在那干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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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夏雪向来喜欢凑热闹,自然清晨的时候也去围观了院子内那般“奇景”,待到洛溪二人进了屋,便乐呵着往偏房跑去。
【偏房】
夏月依然在绣着那个香囊,只是那张清脆的小脸上略显苍白,眼里布满红丝。
“啊——”一个不小心,夏月的绣花针扎在了自己无名指的指尖上,在那白皙纤长的指尖瞬间出现了一粒红豆,夏月将手指伸入嘴中**了一下,又继续绣了起来。
夏月并非不喜欢凑热闹,只是她不想让其他人发现这个香囊,好不容易大家都不在了,她自然是想抓紧时间绣。
“月儿——月儿——”门外响起了夏雪的脚步声以及呼喊声。
夏月抬起头看向来者。
“月儿!月儿!”夏雪的神色激动,冲进屋里,一下子抓住了夏月的手晃了起来:“月儿!哈哈哈……”
夏月茫然的看着夏雪:“怎么了?”
“月儿,我跟你说,老爷要成亲啦!”夏雪依然一脸兴奋,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
夏月红着脸,也腼腆的笑了笑。
“月儿,你做了夫人可不要忘了雪儿姐姐啊!”
“你……你在瞎说什么?”夏月甩开夏雪的手,背过身去。
“嘿嘿,你就不要瞒着我啦,就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嘛!”
“你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