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白狐带着第八军团的人已经撤离远方,他们站在高高的沙漠上看着所以魔法师的动作,又将马儿拉的远了一些。随着魔法的持续进行,一只只凶猛的魔兽从魔法师的传送门里一涌而出,它们清一色的四脚朝地,三个头望着陌生的环境愤怒,并从嘴里喷出火焰比岩浆还要危险,利爪将沙漠踩的更加炽热。

三头地狱犬——

刘傅宇瞪大了眼睛看魔法师们招呼出的魔兽,三头地狱犬可是希腊神话里的一种恶魔,刘傅宇在许多游戏上看过他的样子,可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能够亲眼所见!只是这里的三头地狱犬只有一只大型犬那么大!大批大批的三头地狱犬出了传送门后红着眼朝着西朔谷的城门而来,刘傅宇命所有弓箭手进行射杀,但三头地狱犬移动速度实在太快,普通的弓箭手根本无可奈何!

嗖——

司徒钟拉满弓飞出的箭直击一只靠进城墙的三头地狱犬,飞剑一下将他整个身体直接击穿,绿色的血液飞溅在城墙上,没人注意到这只三头地狱犬的死亡,因为无数支飞箭如雨直下,死伤的魔兽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

但这并不够!一只只三头地狱犬已开始利用他们锋利的爪子攀爬在西朔谷的城墙上,它们利用城墙上的每一个裂缝、每一个凹凸顺势而上,尽管城墙上的士兵们极力站起来拿剑戳杀,可这些三头地狱犬却源源不断的从城墙下涌上,很快城墙上就开始出现士兵的伤亡。

“等不了了,快让人把雪放下去!”刘傅宇眼见城墙上的伤亡越来越惨,果断命令人将准备许久的陷阱开启,没过一会儿所有人只听见咔嚓咔嚓的绳子声在响,紧接着又听到噌的一声,漫天大雪从西朔谷的山峰之上扑面而来。

哗——

这就是所谓的雪崩!大雪如瀑布般飞流直下,利如刀片飞舞,那些趴在城墙上的三头地狱犬如同小石子般堕落。大雪将山峰的一切都带了下来,不仅有如马匹的大石头,还将许多树木都连根拔起,他们随着惯性从高处山峰落下,在平滑的沙漠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场大雪崩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城墙上的士兵见大雪来袭,早已躲在城墙一旁的楼梯里,那场白色的大雪好若淹没了一切,压得所有人都透不过气来。

雪崩结束,城墙下厚厚一层白色积雪与金色沙粒相互叠加,其中还带着许许多多的碎石、树木,现场看不见任何一只三头地狱犬,它们已被埋在大雪之下。

其中也有不少第十二军团的魔法师被淹没,那头犀牛更是在雪崩中失去了踪迹。“他果然留了后手。”白狐笑嘻嘻看西朔谷,这场雪崩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唯独他没有。刘傅宇从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这点白狐可一直记在心。

先锋队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也是他为何怒而不攻的原因之一。他牵四不像稍向前走,嘴上勾出浅薄的笑,沙漠被大雪覆盖一层清爽气息,惹得众人好生舒适。杨冲在远处感受寒意,白花花的雪让他的双腿下意识夹紧身下的红色马匹,马儿被夹后聿聿直叫,又被他用厚大的手掌抚摸英俊的长毛。

白雪在西朔谷门前堆得很高,它将一个偌大的城门覆盖将近过半,白雪反射太阳散发光芒,刺的城外人根本睁不开眼。一艘艘战舰早在雪崩之初就已点燃甲板上的火苗,热气将战舰们升的更高。

城墙上响起了欢呼,没有什么人比他们更加兴奋。刘傅宇轻挥手止住了士兵们的欢呼,观察城下。他们虽将这一次的进攻抵御,但城外任有大量部队,可不是值得高兴的时候,更何况他不认为骑在犀牛上的老爷子就怎么离去,那未免也太对不起他的年岁。

温元甲果然没让刘傅宇失望。城下的积雪晃动,他那只大犀牛顶着厚重的积雪与碎石冲撞而出。在雪白的世界里犀牛角上火焰成为黑夜中的繁星,它震撼大地踩回炽热的沙漠,随后才停下转身面对西朔谷。

犀牛背上的温元甲依旧坐在那,不过他已不是当初出现时仙风道古的老人,现在的他全身被白雪包围,衣衫滥路的像个穷人乞丐,特别是他的白色高帽在雪崩中遗失,一个光亮的脑壳闪耀在沙漠里。

尽管如此落魄,但他依旧盘腿坐在犀牛身上,双目紧闭的朝着刘傅宇,也没见他的嘴唇在动,“小子老朽记住你了,你将永远被历史记录!”这时温元甲的声音,听上去与平常毫无差异。这是一个小动作,却让司徒钟握紧了手中的长弓,这场雪崩已不是人力所能抵抗,即便修为再高之人逃生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但温元甲除了衣衫容貌变了模样,语气里的气息听上去比自己都要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御兽军团剩余的魔法师不过百名,他们齐声欢呼迎接温元甲的归来,只要他们心目中的这位“不死老者”还在,御兽军团永不灭。

众人欢呼,犀牛上方的蓝天就出现了一片犹如海平面般的波澜,它宽阔的覆盖满整片天空。众人抬头看波澜,一圈圈的从温元甲的中心荡漾开,满满的推向远方的天边。

“所有人,离开这片区域!”为首的那艘战舰上,一中年人朝着身后的战舰们喊,不一会儿天空的战舰冒着蓝色的火焰朝着远方飞去,退得比第八军团还要遥远。于是现在城下便只剩下温元甲以及御兽军团剩下的几十人,还有那一圈令城墙上士兵感到不安的波澜。

刘傅宇手握剑柄随时准备出剑,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是在召唤什么,毕竟是“御兽军团”。虽然他想尽可能的保留体力来对抗其他重要的角色,但现在看起来显然不大可能。

空中波澜抖动愈发的大,几个呼吸前天空还似享受秋风的惬意湖泊,几个呼吸后顿时成为了凶猛的滔天巨浪,这种肉眼可见的转变让城墙上的每一位士兵都呆若木鸡,一个个眼睛露出大片眼白。

嗖——

一个黑色的身影打破了波澜震荡,它来到这个天空后打开灰色的羽毛翅膀,带着尖嘴猛然冲向西朔谷的城墙。

“是禽锋鸟——”有人高喊。

刘傅宇仔细看,禽锋鸟的身形比普通的候鸟要大,它的大翅膀张开可以比得上雄鹰,轮弯钩模样的嘴像镰刀,两个土黄色的爪子缩在灰色的羽毛里。它的背上还有一颗颗如锯子般的尖刺,它们细小的让人难以察觉,这正是禽锋鸟的特点。

随着第一只的到来,第二只、第三只禽锋鸟如蝗虫席卷而来,“弓箭手,射击!”刘傅宇有些乱了呼吸催促,这些禽锋鸟不仅飞的快,同时攻击性也极强,普通的士兵或许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出剑,一道寒冷的剑意立刻将一片禽锋鸟扫落,一只只身形厚大的禽锋鸟落在城下白色的积雪里,与碎石、树木混为一体。士兵们拉弓射击这些鸟儿,可效果却微乎其微。不少禽锋鸟到了城墙,用它那锋利的爪子与士兵们的利剑交锋,顿时间城墙上一片混乱。

“转!”

朱知在城墙上,卷起一圈薄得难以发现的气,凡是禽锋鸟进入气里便会立刻被转移方向,朝着原来的蓝天“逆行”过去又撞在禽锋鸟群里,然后双双眩晕掉落在地。

一只只禽锋鸟进入朱知的气里,只见他轻描淡写的将所有的力转移,猛地又反推向天空,禽锋鸟们像导弹一样飞来飞去,然后摔在雪里。

司徒钟则是扛起了自己那柄老旧的剑,不停的在城墙游走,每挥动一次剑就有一片禽锋鸟落地。他肌肉鼓的厚重,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身上老旧的盔甲很快被禽锋鸟的红色血液覆盖,但他手上的剑任不停止。

“快去,把所有的火把都拿上城墙!”司徒钟一剑切断眼前禽锋鸟的身体,救出了一名差点被它利爪抓伤的士兵,并立即让他去叫人准备火把,年轻的士兵听到命令后急急忙忙的跑下城墙,然后城内又是一阵骚乱。

嗖——

嗖——

嗖——

刘傅宇挥动长剑,每一剑的气流都破空气带出滚滚剑意,一片又一片的禽锋鸟被斩落天空,可是刚斩一批又来一批,源源不断的禽锋鸟从天上的波澜里飞出。“不能再继续下去!”刘傅宇眼见城墙上的士兵已伤亡过半,许多他眼熟的人早已躺在冰凉的城墙上,还有的失去了手臂,半个头颅都被禽锋鸟所击破。

“擒贼先擒王!”他目光一转下定决心,这些牲畜不知还有多少,它们源源不绝的从天空飞出。外面还有大批部队,一旦士兵们被消耗太大,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下一刻刘傅宇挥剑斩下一群禽锋鸟,右脚一塔来到了城墙的边缘,“好高!”他心想,周围的禽锋鸟见此状飞扑而来,又被几剑斩下。“司徒前辈,你来指挥一下士兵们!”刘傅宇转脸看向城下,那里除了魔法师和那只大犀牛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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