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为什么连这种事都见过?”云淼淼难以置信地问白彩儿。

“就算是从妾变成金丹算起,妾也活了两千年了呀,相公。”白彩儿毫不在意地说,“这些年里妾虽然不能化人,但能感觉到周围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事当然遇见过。”

“这么说你是在被炼成金丹之前便成了妖,要真的分的话,你也该是那石妖,不该是丹妖才对。”

这个问题自从白彩儿把她的身世告诉他之后,他就一直很迷惑,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问白彩儿。

“即便非要说是仙,那也该是石头仙才对吧,干嘛总说自己是丹仙?

“之前提起丹炉的时候都还怕的很,现在怎么总戳自己的痛楚?”

云淼淼的问题或许有些尖锐。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白彩儿沉默了有一分钟之久。

“相公,除了关于相公的一些记忆,妾已经很难记起妾身为那彩石时的事情了。

“妾是在那始皇帝要吃了妾时不知为何开了最后一窍时才成的仙,那时候妾不是石头,是金丹。”

“之前的事,妾只记得,在妾还是那昆仑彩石的时候,似乎花了千年,或者是万年?那段时间真的好长好长呀,妾都记不清楚有多久了。

“直到妾修出三窍后CIA开始能够看到周围的事物,能够认出周围的人,能够与周围的生灵交流。

“天上路过的仙人们偶尔看到妾时会停下,来到妾的身边……”

白彩儿说到这里的时候,从云淼淼身上探出的双手开始不停地颤抖。

“仙人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会把妾的力量带走,当妾修出第四窍时,仙人们用仙法把妾的四窍全部封印。

“好痛……相公……真的好痛好痛……妾当时真的好想死,可是死不了,妾只是一块石头,妾……什么都做不了。

“妾很庆幸那时候没死,因为如果死了,后来就等不到相公来找妾啦,要是必须经历那些才能见到相公,再痛妾也会忍住!”

白彩儿的语气忽然间变得欢快无比。

“唔……虽然记不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妾记得相公帮妾重开了四窍,剩下的……妾记不清楚,只记得在噎死始皇帝的时候,妾终于成功开了相公当年告诉妾的‘九窍八孔’的第九窍。”

“‘九窍八孔’……”云淼淼听到这个名词后有些意外。

现世所存之妖,只要修到七窍就足以化人成妖,甚至无论是教科书还是史书上都不再记载“九窍八孔”之事。

倒是野史上会偶尔提一句:“凡有九窍者,可以成仙”。

然而“仙”的存在早已被目前的史学家否定,否定的原因也很直接——

“你说上古时代有仙人,有神,有天宫,那你拿出考古证据啊,没考古遗迹你说个卵?吹逼谁不会啊?我还说始皇帝是我们的人呢,别光吹牛,你拿出证据啊!”

这个论调其实不是五州之内的学者提出来的,而是五州外的海外四州常提的话。

尤其以烟洲为甚,而且由于烟洲曾在历史上存在一个差一些就能达到和始皇帝一样功绩的“凯撒大帝”,甚至还建立了一个有着极短寿命的帝国“罗马帝国”,他们更是把自己的历史吹得天花乱坠,总说什么“始皇帝是罗马人”,“太阳正统在罗马”,“凯撒是始皇帝的转世等等,宣称“五州所谓的天宫其实是我们上帝居住的天堂”。

总之天下九州的学者对这件事的唇枪舌战从未停止过。

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能被称得上是神仙?

是十重天的道天境吗?

道天境之上又是什么境界?

还是说成仙成神飞升,必须要经历天劫?

可是天劫也不少见啊。

而且那史书上记载的天劫,到底是乾、坤、巽、震、坎、离、艮、兑里的哪一劫?

谁也说不清楚。

因此无数人开始猜测到底怎样才能算是“神仙”。

九窍八孔之说就是其中之一。

“这就是你一直说自己是‘仙’而不是‘妖’的原因么?”

“唔……这是相公告诉妾的,其他的妾也不清楚……妾记得不仅仅如此的……”白彩儿的语气中出现了几分疑惑,“妾真的记不清楚了。”

“彩儿,你就不感觉奇怪么?”

“哪里奇怪了,相公?”

“我明明对你一无所知,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却坚信我是你那所谓的‘相公’,难道就不怕认错?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万一认错了,那可就覆水难收了。你真的不感觉奇怪?”

单论面容与身材而言,白彩儿绝对有着倾国倾城之姿。

云淼淼作为一个普通的男性,不可能不对她心动,也不可能不馋她的身子。

但作为一个男人,有些事绝对要和白彩儿说清楚。

当下就是一个重要的契机。

“不奇怪呀,相公。”白彩儿回答得非常干脆。

“彩儿,你再仔细想想……”云淼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妾刚刚与相公重逢的时候,妾不也没认出相公么。”白彩儿俏皮地问道,“相公猜一猜,妾是怎么认出相公来的?”

“猜不到,可别说什么当时你一看见我的背影,突然发现像当年那个把你抛到昆仑山自己跑了的混蛋,然后就认出来了。这我可不信。”

云淼淼觉得鼻尖发痒,很想打喷嚏,却不能伸手去捏,实在难受。

“当然是这样!!!相公当年的背影,再过一万年妾都不会忘掉的!更何况,就在刚才,妾已经确认了!相公就是相公,相公就是妾的相公,绝对没错!”

“啊……这……”云淼淼哑口无言。

“妾虽然不知道相公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相公答应过妾,一定会回来娶妾为妻。

“相公说了,如果相公不回来,如果相公忘了这个约定,就让妾打相公一顿,这样相公就能记起来了!

“但是妾怎么舍得打相公,相公可是妾的相公呀!”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什么都记不得,就这件事记的最清楚?”

“妾才不会骗相公,妾唯独这件事记得最清楚!!!”

马三忽然瞪大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白彩儿神气非凡地收起手,洋洋得意地道:

“相公!!!妾成功了!!!快夸妾,快夸妾!!!”

“不愧是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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