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尼娜的脸上满是不悦与疑惑。
“没事，只是觉得…看见你自闭的模样感觉很可爱，想要多看看。”
赫格尔一手控制住卡列尼娜的两只小手，一只手扯着她的小脸，表情甚是愉悦。
“…你是魔鬼么？！不要随随便便就把我当成玩具啊！！！”
她扭动着身子，试图挣扎，但是…好像都无济于事。
这个家伙原先的定位不就是莫得感情的物资和人员提供者吗？！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情况啊！！
她不由得在心里呐喊道，但是…她再仔细一想自己被送到这个地方的原因。
…好像自己本来就是被当成一个好看还“实用”的玩具送过来的来着？
只是恰巧，自己的才能是他所看中的，要不然…
估计还真就可能被玩腻了后，丢到哪个角落去，让我自生自灭？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恶寒。
那种…阴暗潮湿的角落，不，以现在的卫生环境，绝对会比那样更糟糕。
这份回忆让她的心里猛地一凉。
她不想再体会那种绝望感…绝对不想。
那我现在…也是时候认清自己的地位了。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对于自己这种家伙…本来就没必要抱有这种程度的容忍吧？
我能一直保持这么无礼的姿态活到现在…大概都是因为他的好心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开始了自暴自弃。仿佛…是被揭开了伤疤一般。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不是魔鬼了？”
而完全没有察觉到卡列尼娜心理变化的赫格尔却是想要继续把她逗弄一番，以此缓解最近那庞大的压力与疲劳。毕竟…那些贵族之间的盘根错节，想要一步铲除，不是一般的麻烦。
而她这次却是一言不发，只是低下了头全身也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怎么了？”
察觉情况不对劲的赫格尔立即发问道。
…是做过头了吗？看样子等一下得好好道歉才行，要不然她肯定是要几天不理他。
哇，光是想想那种冷暴力，赫格尔就感觉心里相当不舒坦。
但是…好像刚刚他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啊。
正想到这里，卡列尼娜的双腿突然就一软，要不是赫格尔还抓着她的胳膊，她估计就得直接跪地上。
这完全就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御医。”
发觉卡列尼娜情况不对的赫格尔立即出声说道，然后就想要把她扶起来。
“…不要…不要丢掉我…我很好用的！无论何种意义上都是很好用的！我有留在这里的价值！而且我以后也不会这么无礼了，我会乖乖的！所以…所以…千万不要把我丢掉啊…呜…”
她突然就开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低着头，对着赫格尔哀求道，眼泪也是夺眶而出，如同一串晶莹剔透的珠子，扑簌扑簌的掉了一地。
而赫格尔却是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因此，他也只能一边搀扶着她，一边帮她擦去泪水，等待她将情绪宣泄完毕之后，再作进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