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安寒深吸了一口烟,任由喧嚣的风儿吹动她的长发和衣摆。她的眼神游离不定的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远方的王城上。

「好久不见...」

清晨,窗外弥漫着薄薄的雾气,隐约间能够听见一些晨鸟的脆鸣。突然,一声惨叫打破了这份宁静。

变成树妖的女仆将丑陋古怪的脸凑近被木刺钉在墙上的梓兰,舔舐着她殷红的血液。少女想要挣脱,但伤口处却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看着梓兰痛苦的样子,树妖晃了晃那些木刺。

「这些、木刺、生根了、呼呼呼、」

「那样处理起来会很麻烦吧?」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安寒,将烟蒂头摁在了树妖潮湿的眼窝里,「刺啦」一声烫的树妖边叫边打滚。

「明明没有眼睛为什么会疼成那样?」

切断木刺链接在墙上的那部分,安寒将梓兰慢慢放下,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果真如树妖所说,木刺上生出缕缕根须扎进了肉中。

「喂,混蛋!这东西该怎么解决?!」

安寒踩在树妖的脸上,不停的碾压着。散发出让人心惊胆颤的气场的她,让树妖有种见到「那一位」的错觉。

「对不起!实在抱歉!我、我这就解除那个!」大概是太过害怕的原因,树妖说话居然利索了不少。他站起身,在安寒的监督下手指开始伸长,变成藤蔓链接在梓兰身体的木刺上。

在感觉到不对劲的那一瞬间,安寒便斩断了树妖的双手。

「明明就差一点了,就能剪断动脉了!可惜啊可惜。」树妖那仅仅只是一道缝隙的嘴慢慢咧开,像是在嘲笑安寒。

安寒再次检查了一番少女的伤口:「抱歉,你可能要睡一会了。」

厚厚的冰层迅速将梓兰的身体包裹起来,让少女陷入了沉睡。

安寒慢悠悠的站起身,点燃了一根烟;此时树人已经因为恐惧而跪倒在地不断的颤抖着。

「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

「你杀不死我的!……」

话音未落,树妖的一边手臂已经烧成了灰烬,安寒揪住它头顶柳枝一样的枝丫,将其提起后不带一丝情感的注视着它。

「但是疼还是会疼的对吧?」

伴随着轰鸣声,整座小屋连同四周的树林一同化作了焦土,不过却并没有影响到包裹着梓兰的冰层一丝一毫。

树妖仅剩的那颗半焦的脑袋掉在地上,它努力着试图扎根到泥土中好借此逃走,却因为高温而无计可施。

这时,一道金光在空中闪过,一个身高达到三米的全副武装的壮汉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我可不记得王国最强还有烧山这个兴趣啊,哈哈哈哈哈!」

安寒回头瞪了来人一眼:「别惹我,黑蠡。」

那壮汉立刻向后退了几步,摆了摆手后又手足无措的抓挠着头皮。

「那个,不过那个女孩子是有办法救回来,只是.....」

「废话少说,需要这个渣滓吗?」

「不需要。」

树妖的脑袋瞬间化作焦炭,被安寒一脚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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