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啊~~”
啊。
“真乖呢,都吃掉了。”
转学过来的,完美无缺的超级美少女,绫瑶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全部喂给我吃完,然后温柔地用纸巾帮我擦拭。
柔若无骨的葱指在我嘴角摸索,我是一动都不敢动,深怕她一个用力,我下巴就没了。
清洗一下水果刀,绫瑶突然欺身上床,趴到我身上。软香怀玉在跟前,还有领口下露出的半抹雪玉,我完全不敢看,视线全集中在她手上。
仓啷一声,水果刀划过手铐,插)回床头上。
感情这刀是**脑门附近的……
绫瑶放下水果刀,吃吃地笑:“小眠完全不看我呢,真害羞。”
这不叫害羞,这叫怕死。
但是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我心一横,闭上眼睛问:“绫瑶同学,我们……我们没什么误会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说话不看着我,真没有礼貌。”
听到少女声线转冷,我一个哆嗦连忙睁开眼睛:“好好好,我看着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没什么误会,但是,”绫瑶没有下床,反而欺身上来,把全身重量都压到我身上,“我们之间,是有很重要的交集哦。”
绫瑶体重很轻,虽然胸前很有料,但总体加上去,也远远不到九十斤。这在一米七的身高里面,算是很纤细的体型。
但我却感觉到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一个夜里跟踪你,回家路上一棍子敲后脑勺,绑回自己家里用手铐监禁,还随时在床头准备一把水果刀的女孩……别说45公斤,4.5公斤也会让人怕。
但是她说什么交集?真的有吗。
我在班上基本算是那种,可有可无的人。成绩还可以,尤其是班主任教的那一科,一直在年级上名列前茅,所以平时过得还不错。
但其他方面就比较中庸了,再加上生活上偏宅,和大部分人玩不到一块去。如此普通的我,怎么可能会跟校花同学有交集。
绫瑶直起身子,目光投向窗帘,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东西。
“那天,我第一次来到班上,就听见你说,”她低低地笑,“说我长得很像你前任老婆呢。”
那么远那么小声你都听得见!你不正常吧!
而且我当时那句话,意思是——
“我那是在夸你……”
我以为自己这话招惹到了绫瑶,没想到她忽然语气变得森冷十足。
“然后听见你和你的同桌聊天,他问你为什么变成前任了,你们……”
‘为什么是前任,你昨天不还说永远喜欢她么?’
‘你懂什么,过时了,这都多久了,该换了。’
‘真厉害,那十岁幼女呢?’
‘十岁幼女不一样,我永远喜欢她。’
‘也是嗷,毕竟每天早上要十岁幼女叫你起床你才能起来,专情如一顾眠嗷。’
以上是那天我和同桌的对话,跟绫瑶起码隔了一整个教室,她却能完完全全地复述出来。
她用一个如同看渣滓,但又同时充满爱意的眼神看我:“小眠,真是博爱呢。对了,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刚才叫你起床,才不肯起来呢。”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她把我误会成了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关于这个,”我激动地说,“我可以解释,你听我说!”
仓啷一声,绫瑶伸手拔(出水果刀,我瞬间闭上了嘴巴。
“对不起,我不想听小眠解释呢,因为解释这种东西,总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出现,”绫瑶想了想,从兜里掏出另一个东西,“这样吧,只给你一句话解释的机会,话不能说太多哦。”
那是一卷胶带,暗黄色的,用来粘门框的那种。她用力撕下一片,不大不小,刚好能封住我的嘴巴。
很显然,我确实只有一句话的机会,不管说没说完,她一胶带下来,我就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短暂地犹豫了一下。
洗脱对方对自己的憎恨,或者……让自己的灵魂变得干净。
还用选吗?
我睁开眼睛,直视绫瑶好看的双眸。此时此刻,我的眼中,充满的是勇气,铭刻的是无悔。
“十岁幼女只是对她外表的形容,设定上,她已经十八岁了。”
嘴被胶带狠狠封上,我嘴角有点疼,内心却一片敞亮。
言可以禁,血可以流,肉可以痛,但铜万万不能炼。
哪怕是隔着次元的铜。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周末无趣的一天,就要这么过去了。高中生的生活紧凑而严密,周末紧紧也只有一天而已,晚上就要回去上晚自习。
距离我被禁言大概十二个小时,我后悔了。
“嗯哼,小眠你看,我模仿你的字迹,写得像吗?”
去TM的无悔,现在眼睛里刻下的全都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