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尔就那么笑着。

眼睛眯眯着。

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笑着;在那些太保面前,安戈尔甚至矮个半头。他就说了那么一句话。

“喂,你们没有听见吗?”

“你。”

“挡住我的路了!”

……

什么?

我们挡住你的路了?真好……正当这个太保想要放声大笑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的另一边传来了一股巨力。

不。

也许他并没有感受到。

他可能只感觉到了眼中的教室刹那间转动了九十度,便眼前一片漆黑。

在那一瞬间。整个教室太保们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有东西一下掐住了所有人的脖子。

在他们眼中。

安戈尔从口袋里掏出手来。

——

然后放在了那个太保脑袋的侧面。

——

然后向旁边砸去。

——

就这么简单——

嗵的一声。

太保的脑袋砸烂了一张破旧的桌子,然后砸在了教室破旧的地板上!血一下子就溅开了。

哪里的地板也布满了裂痕。

然后。

再抓住一个太保,砸在天花板上。

也是嗵的一声。

然后。

再抓住一个太保,从教室砸穿教室门丢到走廊里。最后保持住自己的眯眯眼和和蔼的笑容,把手收回兜里。

“我都说了。”

“你们挡住我的路了。”

说完之后,安戈尔依旧是哪一副眯眯眼,满满笑容的脸庞环视了一圈教室里的太保。此刻一滴溅在了安戈尔的鲜血缓缓流下,为这个笑容填上了一丝诡异和狰狞。

原本大笑的太保们此刻看着那个笑容不寒而栗。而观察着一个个太保的神色的安戈尔笑容更加灿烂。

呵呵。

人类。

在你们把别人当作猴戏看的时候可曾想到……你们可能才是那个真正被别人当作猴戏看的那个?

干嘛总是那么开心?

很开心吗?

很有趣吗?

只有你们现在的样子才是真的有趣!

虽然控制着力量没有杀死这些人类,但是这种感觉依旧是那么的畅快。你们说,为什么你们总是让我感觉这么有趣?

……

在太保们别开的害怕目光中,安戈尔走出了教室。

……

安戈尔来到了厕所。

放水。

唉……都说我是去上厕所了,那些家伙怎么就那么倔,真是搞不懂这些人类。

离开了厕所。

安戈尔透过走廊的玻璃看看窗外的天空。

接下来去干什么呢?

左右也是没事,要不去看看苏林怎么样了?咱家的小弟是在那个教室来着?啊,想起来了。

安戈尔也不着急。

就那么一步一步的挨着走。

还没走到自家小弟的教室便听到了一波又一波的叫好声——在自家小弟跟自己说的自己教室的地方围了一堆太保,甚至还有太保围在教室的门口。

并不费力的走进教室里。

便看见中间空出那一大片的地方,苏林被鼻青脸肿的绑在暖气管上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拔的只剩下了一条短裤。本来满脸纱布和创口贴就已经很奇怪了,现在再加上鼻青脸肿没有衣服就让人感觉更奇怪了。

“别着急。”

“别着急,大家。等这个家伙的那个老大被带过来后大家在玩嘛。”

这样的话不断的被喊着。

安戈尔笑着。

很开心地笑着。

他走到了太保们的包围圈中蹲了下来,对着中间绑着的苏林挥挥手:“嘿!苏林,你怎么没过来?害的我都来找你了。”

听到了熟悉声音的苏林睁开核桃大的眼睛。

老大!

看到安戈尔的那一刹那,苏林的身体顿时激动的颤抖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老大!快跑!快跑!”

“嗯?”

“为什么要跑?”

安戈尔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起来。

“他们会打你的!”

“趁现在他们还没有发现你……”

然而事违人愿,一道声音**了两人的对话:“诶?你就是苏林的新老大吧?一个不留神,你居然自己跑进来了?”

此言一出。

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

太保们纷纷带着笑意看向了场中,顿时所有人都发现了安戈尔。

没等苏林说话。

说话的太保摇摇手指:“诶,别着急否认。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们可是都听到了!”

顿时四周传来了起哄的声音。

而后那个似乎是领头的太保从旁边走了出来,紧紧的盯着安戈尔和苏林,脸上露出了笑容:“没想到,不是豹子把你抓过来——你运气不错嘛,居然正好和豹子错开了。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蠢——竟然就这么直愣愣的走进来了。”

“真蠢!”

“傻瓜。”

“哈哈哈——”

“蠢蛋,你知不知道你很快就会和他一样光溜溜的绑在哪儿啊?啊?哈哈哈——”

那个好像是领头的太保对众人压压手。

声音顿时落下了。

“小子,死也让你死个明白。下次可别不长眼。老大可不是谁都能当的!我告诉你,这一片只有我能是老大,其他任何想当老大的人、任何随便招收小弟的人都是和我作对!明白吗?”

“老大威武!”

“老大威武!”

一时间教室响起了一片吆喝。

看着【傻笑】的安戈尔,那位似乎是领头的太保一挥手:“兄弟们,把他给我扒光喽!我们今天就带着这个新老大和他的小弟去游游街——让大家从里到外好好的看清这位新老大!”

“哦——”

“哦哦哦——!”

“不要!”

苏林的声音微不可闻。

没有任何人在意。

一时间,这一片拿着桌腿、球棒、木棍的太保们纷纷从摞起来的桌子凳子上跳了下来,不怀好意的向着安戈尔逼近。而那位领头的太保,此刻则在几个小弟的簇拥下坐在了不远处磕着瓜子准备看戏。

这个时候,安戈尔笑了。

笑开了花!

安戈尔环视着包围着自己的太保们:“唉,为什么你们就这么喜欢玩过家家呢?”

“唉——”

“为什么呢?”

然而这样的莫名其妙的话语完全被此刻的太保们无视了。

于是乎。

“唉——为什么呢?”

哐当!

那是让人感到牙疼的声音。

人群中忽然飞起了一个人砸在了天花板上,砸碎了一片灯管。然而在那之后的却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和桌椅板凳、窗户碎裂的声音!

一个个身影就像炮弹一般被砸飞了出去!

那感觉……

似乎整栋楼房都在颤抖!

卡拉。

伴随着小碎石掉落的声音……像玩具一样被抓住脚踝在地板上抡了几个来回的那个嗑这瓜子,作者连名字都不给的老大像一个破烂一样被安戈尔拎着领口举在了半空中。

而在这个教室里。

鲜血四溅。

破碎的座椅随处可见,昏迷的太保像垃圾一样和垃圾丢的到处都是:地板上、碎裂桌子里、挂在窗户上、黑板上、讲桌上、穿了一个洞的门上……

安戈尔依旧是那么人畜无害的笑容。

安戈尔举着那位就要吓死的老大,用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无比诚恳的祈求这位老大:

“拜托。”

“以后能不能别让我再看见你,好吗?”

“求求你了。”

——

“我会很头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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