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感情的恢复真的蛮快的啊?诶!矛盾与矛盾的集合还真是让人头疼。”

正在我扶着额头的时候,恭悦的眼神却是隐隐约约地变了。

“那个?”

“嗯?”

恭悦沉默了一下,我看见她的脖颈微动,似乎是咽下了一口唾沫,她隐约不安地看着我。但是最终,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对着我,问出了她的问题。

“那个,能不能将你调查的有关于郭浮城父亲和叶沁父亲的事件真相告诉我。”

“哦,行。”

我自然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果然是不行啊,但是,那真的对我很重要————————————”

恭悦自顾自地说着,她的眉宇间展露出无尽地思愁。

“嗯!?”

才反应过来味道来,恭悦的瞳孔顿时缩小道一个小点。

她颤颤巍巍地竖起纤纤玉指,眼眸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或许是因为震惊过度了吧,恭悦的小嘴都不自觉的结巴了起来。

“嗯?”我抚了抚眉角的伤口,毫不在意地说道。“我说行啊。”

“行?”

恭悦激动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丝毫不掩饰话语中的疑惑意味。“什么行?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告!咳!问题!”

“当然是你的问题啊?”我挑起眉头,用看向傻子的目光打量着恭悦。然后我叹了口气,用着十分无奈的语气劝慰道。“不是,你是耳朵不好使了还是怎么着?怎么一惊一乍的?”

“才不是呢!”恭悦盯着我的胸膛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会了我的身旁,她一脸委屈中带着兴奋的表情。

“只是你之前一直背着我搞小动作,所有的情报又不与我共享,我只是以为这一次你肯定也不会告诉我。。。”

“什么背着你?”我挑起另一根眉毛,一脸诧异地看着有些扭捏的恭悦。“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我不会对委托人撒谎的,也不对委托人隐瞒什么啊?”

“嗯!?可是!你之前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啊!无论是你在做些什么还是接来下要做什么?”

恭悦的眼眸中也是划过一次诧异,她盯着我,脸颊微微鼓起。

“你没有问过我啊?”我也是以与恭悦相同程度的诧异表情回怼了回去。“我以为你这个历经过不少次轮回的人早就将事情搞清楚了呢?”

我的语速很快,将恭悦那句酝酿在嘴巴里的‘我又不可能什么都知道!’给憋了回去。

“你?我!这!”

“好了好了,不跟你这个嘴巴奇笨无比的人扯淡了,”我挑起二郎腿,表情也是换回了极具我风格的那略带着调戏意味的微笑。“你还想不想听郭浮城他们的真相了?”

“你!唔!啊!哼!”恭悦的脸色变得很快,在娇怒和为难与无奈焦急只见徘徊,最后她还是耐不住自己的那份求知欲冷一声,然后缴械了。“我听!”

“诶~这才乖。”

我抚摸着恭悦的头顶,这也算是一种安慰了,虽然我的话语依旧欠扁。但是,请不要在意这种细节了。

“来,让我跟你梳理梳理故事情节。”

“嗯。”

随着恭悦的一声呢喃,我的话语转为了对于案件的讲述。

“首先,在九年前也就是2011年的四月28日。在九黎享福港的七十号的仓库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

“死者,名叫叶杜文,42岁男性,就职于青花剧院。当然,其真实身份则是青花会的干部之一。也是叶晨橙,叶沁的父亲。”

“犯罪嫌疑人,名叫郭志勇。43岁,男性。自由职业者,其真实身份为青花会的现任会长。他是郭浮城的父亲。”

“死者当日9点18分左右与犯罪嫌疑人一同进入了70号仓库,并与9点30分左右死亡。身上只有位于脖颈处的贯穿伤口。但是死因出血过多导致呼吸道堵塞窒息而死。他没有等到救护车过来,就在现场死亡了。”

“犯罪现场只有犯罪嫌疑人与死者两者,本来判刑已经成为定局。但是,一个证人的证言却是扭曲了已成定局的审判。”

“那是?”恭悦不知觉地呢喃出了声。

“当时在调查青花会贩毒一案的刘晓辉队长潜入了70号仓库。而就在那时,他看见了叶杜文拿着匕首刺向郭志勇的那一刻,但是随即郭志勇却是躲过了匕首,然后将叶杜文拖入了水中。”

“等到将二人捞起来的时候,叶杜文已经死亡了。而郭志勇身上则是在手臂处有着轻微的刀伤。”

“这个目击证据,则是证明了郭志勇是在正当防卫且失手将叶杜文杀死。”

“。。。正当防卫?”恭悦的眼眸在我身上打量着,她泛起疑惑的神色,咬着下唇略有不甘地说道。“可是。。。叶沁跟我不是这么说的啊?”

“等我说完啊。”我也是微微一笑。随后接着讲述了下去。

“最终,郭志勇由于刘队长的决定性目击报告所以只是以防卫过当的罪名被判处了三年的牢狱之刑。而且由于九黎法院与大陆的规则不一样,所以他在短短三个月之后就被保释了。代价仅仅是三年之内不能离开九黎而且要在警察的观察之下而已。”

“三个月?”恭悦的眉头很是不妙的皱起,“这么短?这。。。。”

“首先你先不要随意开口不要随意评论这些判决以及后续的事件。我解释给你听。你听完之后再发表看法。”我叹了口气,我从恭悦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许的愤怒。但是,事情就是要在了解全貌之后才能发表一个较为妥善的观点。“为什么这个事件中,郭志勇的判决如此之轻呢?是因为刘探长的证言,首先刘探长作为一个侦破了不少贩毒案的老探长是不可能被收买的,他个人在警察届是颇有权威的。所以正因为刘探长的目击证言,才让郭志勇正当防卫的观点变得更为可靠了。其次,就是从现场的证物来看,二人并没有进行太多的搏斗,真的就是刘探长所看到的,二人刚开始搏斗,然后就在短短30秒之中叶杜文被误杀了。”

“误杀?”

“对的。因为作为凶器的匕首上只有叶杜文的指纹但却并没有郭志勇的指纹哦,刀刃检测到了郭志勇的血液以及叶杜文的血液。从匕首底部受敲击的痕迹来看,应该是郭志勇将叶沁推入水里面之时,他的匕首磕到了池子的边沿而正好刺入了叶杜文的喉咙中。”

“哦对。”我一拍手,“我忘给你说了嘛?叶杜文被捞起来的时候,是一副握着刀刃刺入自己喉咙的惨状哦。”

“什么!这是!这是自杀嘛!”

恭悦的眼眸中划过无数道异彩,她语塞了一时间吐露不出来任何话语。

“并不是自杀,而是因为郭志勇的举动导致了匕首失误捅入了叶杜文的喉咙里,严格来说是郭志勇导致的叶杜文的死亡。但是由于其正当防卫的性质,已经其失误性。所以仅仅以防卫过当收场了。”

我饮下已经放凉了的茶水,眼神也是变得冷漠起来。

“好了,恭悦说说吧。”

“。。。。。说什么?”

恭悦显然还没有从之前的震惊中恢复出来,她的身躯仿佛还是凝固着,脸颊上也是泛着冰冷的白。

“叶沁在之前的轮回里曾经给你说过自己的推测吧。”我对着恭悦轻轻笑了起来,希望我的微笑能姑且缓解一下她的凝固状态。

“啊。嗯。。。。是呢。。。”

恭悦在沉默地思考了良久之后,缓缓吐出了我想听的答案。

“叶沁说这个案子有许多的疑点。”

“具体的呢?”

“只有几个点,我还记得。‘刀子没有从父亲手中脱落’‘避开父亲攻击的郭志勇为何身上有刀伤’‘为何刘探长刚好看到争端的开始’等等。其他的我就记不太清楚了,抱歉。”

恭悦的脸上泛起歉意的苦笑,我则又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以表安慰。

“没关系的,这不是什么大事情。不过叶沁得出的结论你还知道吧?”

“她的父亲绝非是在刘探长目击那时刻才被杀害的,而是再往前一些的时间点。是郭志勇伪造了现场,佯装是她父亲要刺杀郭志勇的样子。”

“呵。”我不禁笑了出声。

“怎么了?”恭悦看着我的笑颜,眼眸中的疑惑之声越发浓厚。

“不是,叶沁的推测我大概明白了。她指的是现场不自然的情况,嘛,这也难怪,一切都过于巧合,也难免让叶沁心生怀疑。”

“授恩,你知道真相吗?”恭悦用着央求的眼神看着我,小小的嘴巴不安的嘟起。她的眼眸里全是想要得知真相的渴望。

然而这时。我定的闹铃声响起了。

“啊。嗯。”我展露出如同与平时别无二致的笑颜。“真相,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哦。恭悦。”

“是吗。。。。。”恭悦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异色,似乎是有些失望的样子。

“先不管那些事了,我们走吧,恭悦。”

我站起身,向着恭悦伸出了手。

恭悦犹豫一下,还是将手搭到了我的手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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